伴随着地上的惨叫声,阿九听得不是很真切,她以为小辉是怕她恐惧她,回了他一个浅浅的微笑,殊不知她的笑正是他想要夺走的光芒。
人生活在黑暗久了,就想要剥夺光明。
小辉看着她将强子和格格两人用树枝缠在一起不能动,羡慕她那双能健康走路的腿,心中执拗地想要试试……
阿九报了警才注意到小辉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她,似乎带着趣味,嫌弃道,“你这样的目光真的让我很气!你没看到我都快累趴下了吗?”
小辉怔住,倏然笑了起来,像是听到了可笑的笑话,他道:“你没早说怪我喽,我可以把他们打残。”
更残忍的话他没有说出口,就是怕吓到他的新伙伴。
阿九看了一眼他手中的武器,“想想还是算了,我们弱者,需要警察保护,万一伤到碰到怎么办?”
被她们整的惨兮兮的两人:“……”更惨的是他们好吗?说这样的话,良心都不会颤抖吗?
“别高兴的太早我已经做好,等到警察来了,我们就走,省的到时候麻烦更多。”
小辉的眼神忽然暗了下去,他的眼光真是好,她总是喜欢不按照套路出牌,给他不少的惊喜,既然这样,恨不得想要将他原本的阴暗面彻底暴露出现出来,真怕吓坏了她。
准备了很多藏话的他,一时间竟不想对她说出他的龌龊心思,但他霸道的占有欲想要问问她,“刚才的话你还没有回答我。”
一脸单纯的阿九点头就应道,“好,我们都不可以食言,做一辈子好朋友。”
小辉:“……”天真真是好。
警报声响起的时候,她们幸灾乐祸地看了罪有应得的强子和格格一眼,面对她们的求饶索性堵住了她们的嘴巴,省的再生事端,顺便教育他们怎么说话。
小辉意有所指地说,“别忘了,你们死了不要紧,但你们的孩子还在!”
想要咬上他们一口的强子:“……”虎毒不食子,没想到小辉比他老子还狠,真是看走眼。
想要解开绳索的格格:“……”她还年轻,进了监狱恐怕这辈子都出不来了!她真的不想这样。
阿九:“……”少年你想的真多,法制社会,没有株连九族的毛病。
阿九和小辉坐在轮椅上回去,小辉望着心事重重的阿九,问道。
“你为什么不找警察去找回你的父母?”
说这话的时候,他一直想问她心中的答案,他是真的很喜欢她这个朋友,虽然是个小不点,比以前那些‘木头’强多了,但要是敢逃离,有更可怕的事情等着她。
“回去又能怎么样,万一又是一个牢笼呢?”
阿九摇摇头,拖前几个世界的福气,她大约真的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野狐狸,没有半点母亲缘,穿了好几个世界都没一个好命,大多都是死的惨。
所以为了活着,她决定换一种方式,不能每次都循规蹈矩的,太没有新意。
望着蓝蓝的天,冲着小辉笑着说,“你说会收留我,我都有了地方,再我没有找到下一个居住地的时候,你可以先收留我吗?”
“你真是个奇怪的人,跟我在一起,你以后上学怎么办?”小辉想的比阿九更全面,他甚至起了捉弄的心思。
“上学?你不是就是一个好老师吗?你的那些本事我很感兴趣,而且还很实用。”
“你想跟我学,不觉得我是个怪胎吗?”小辉心中升起一抹很不寻常的感受来,从来没有人将他当做朋友,他就是一个怪胎生活在这人世间。
“不会啊,我们是为了自保,为了生存,别人伤害你的时候你不保护自己,难不成等着你害死吗?”
阿九吐了吐舌头,说着她的真心话,“其实我也不是很聪明,别看我长得这么美,我的生活很苦逼的。”
小辉淡淡地来了一句,“看的出来,你属于那种一根筋的小丫头,什么话都写在脸上,这样的你幸亏遇上我,要不然真的被卖到山沟沟有你哭的。”
一句威胁,像是戳中阿九的任督六脉,她昏迷了过去。
似乎做了一场可怕的噩梦,她在梦中真的如小辉说的那样被强子和格格卖掉了,还卖给了一家特别穷的人家,还要做别人的童养媳,如她想的那么苦……
“我不要!”
阿九想要跳出这牢笼,她猛地一睁眼,就看到贴在她面前的小辉不是何时带着金色的眼镜如同科研人员看着小白鼠一样。
他淡淡的问了一句,“你醒了,做了什么噩梦。”
“我怎么会在这?这是什么地方?”阿九反问,好奇地想要看清楚全貌。
等到她发现她身上换了一身衣服,之前的记忆还停留在两人坐轮椅上面,如同断片似的,她就有些隐隐不安,她似乎明白了什么,毕竟她不是真的小姑娘。
小辉发觉她颤抖,不经意地询问,“在害怕,你很不乖啊。”
阿九摇摇头,装作涉世未深的小孩子,“都怪你的乌鸦嘴,我梦到自己被拐卖到不幸福的家庭中,差点命都没了,还好是个梦!”
“如果不是梦怎么办?”小辉猛然蹦跶出这样一句话。
“你为什么这么说。”
阿九不解,或许是小辉伪装的太好,她一直就当眼前的他当做知心大哥哥,没注意到黑化的他早就对她虎视眈眈,
“没有我,你就会是这样的梦,你既然属于我,那么我有选择权将你如何处置。”
到了小辉的地方,他眼神都流露出邪恶兴奋的目光。
“等等,你要做什么?”
阿九很不解地拍开他的手,站了起来,她裹着身上的被单问道,“你是不是吃错药,我的衣服在哪里?”
小辉的眼神中闪过奇怪,他明明给她下了很重的药,为何她没有对药物过敏反而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
不应该啊,他配置药物很谨慎,一向是实验了很多遍,他推动轮椅想要去看他的药是否还在,心中质疑地走到他的小化验室。
“你要去哪里,等等我。”
阿九跟着他身后,问道一股很难闻的骚味,像是同类的狐臭,熏的她连连打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