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这两个兔崽子干的!”钱致强随即怒气冲冲地上前拽司马华。
一儿一女。
女儿胆小怯弱,儿子嚣张跋扈。
钱致强觉得,不用想,就是他这个儿子了!
偷了好几百,居然不拿一些给他这个老子花花,真是太胆大!太无法无天了!
钱致强去扯他儿子,老太太瞪司马初露。
司马初露缩缩身子,一脸害怕,瑟瑟发抖的身子要向司马华靠,一手插兜里的司马华此时正他爸揪住……
司马初露撞向被拉扯中的司马华,司马华一个趔趄,“噗”一声摔到地上。
“哥哥,对不起,对不起!”司马初露一边道歉,一边扶司马华……
司马华的手被拉起,也带出了兜里一团团的书纸……
随着书纸掉出来的还有一团皱巴巴的人民币……
十块二十块五十块……
“小兔崽子,你居然真的拿钱?”钱致强摞起袖子要揍
司马华一愣,然后,立马抱住头大叫:“不是我!我没有拿!”
司马华杀猪般叫吼。
“干嘛呢?不问清楚!”老太太急忙上前。
虽然看着,其实事实已经很清楚了……
“小华,怎么回事?”老太太严肃地问。
“奶奶,不是我,没有拿啊……”司马华觉得很委屈。
他真的不知道这钱怎么就在他口袋了,他没有偷钱啊。
老太太低头捡钱。
十元一张两张……
二十元,一张两张三张……
五十元,一张两张……
五十和二十都和钱浅说的数量对上,就十元少一张。
“再找找!”老太太拽着钱,道。
司马华胡乱地掏着纸张,一边嘀咕着,自己真的没有拿……
“是不是花了?”老太太终于在司马华委屈的嘀咕中爆发了。
司马华是她心头肉没有错,但是,再疼爱,也不是怂恿孩子偷钱拿钱还不承认!
“没有!”司马华快哭了,这完全是灵异事件好不好。
“没有?人赃俱获!还说没有?”钱致强又要上前拽司马华。
拿那么多钱,居然也不跟他这个老子说一声!钱致强很想揍他这个胆大妄为,又不懂事儿的儿子。
老太太一拦。
“小华啊,做错了就要承认,以后改正就是!你大伯也不会把你送去警察局的!”老太太叹一声,语重心长地道。
“可是我没有啊!”司马华很委屈很委屈。
这是天上掉下来的锅!
“哥哥,会不会大妈的钱塞本子里,你撕扯的时候没有注意,然后……”司马初露眨眨眼睛,小声地道,“我信哥哥不是故意的!也不是小偷!”
司马初露的支持顿时让司马华有种,“终于有人相信我的喜悦”!
“奶奶,我没有偷……或许,或许……”司马华摸摸头,小声地道,“或许大妈把钱夹书中,我没有注意……”
司马华觉得,好像也只能这样解释了。
老太太瞟了司马华一眼,有些失望了。
“还有两张十块呢?”
“还有?”司马华在地上纸团中一阵搜索……
“奶奶,好像没有了……”司马华摸摸头,更加小声地道。
“是不是用了?”老太太脸色沉沉。
“没有,没有!”司马华赶紧摆手,然后低低道,“也许被我撕了些……”
司马华觉得目前也只有这个可能了。
老太太气不打一处来。
“走,去向你大伯道歉去!”老太太扯司马华往外走。
“不要啊奶奶。”司马华大叫,“奶奶,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偷大伯的本子来做纸板了!”司马华几乎哭了。
不就是偷几张书纸吗?怎么就牵扯到钱了?还好几百……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还少钱了,他拿什么还?!
这不是偷纸板,而是偷钱!老太太咬牙切齿地瞧着鼻涕眼泪一大把多的司马华。
“妈,现在过去也不合适啊?就像咱们求他们回来似的,大嫂一定会偷着乐!”钱致强在一旁慢慢地道。
张老三那边催的紧,他妈手上的钱,他要想方设法拿到手才是,万一心狠手辣的张老三出手,他不是也残!
钱致强一边想着,一边慰劝老太太缓些时候,扥等到他们在外面住不下去了,咱们再说说。
这样双方都有面子!
老太太一想,觉得也对!
司马华一听,能不被拉去大伯哪儿,转身一溜烟就跑了;司马初露更是满怀喜悦:她必须找个地方把那两张十元给存起来。
只有老太太直跺脚:“致强,你这样的儿子也不管管!”
“不是一直你在管吗?”钱致强说着,伸伸懒腰,“昨晚睡得迟,今天早上又起的早,我去睡会儿!”
“睡?还睡?地里的活儿还没有干好呢!”老太太怒声道。
钱致强挥挥手:“睡醒了再去干!”说着就往楼梯口走。
“你给我下来!”老太太扯着钱致强的耳朵,力道有点大。
老太太常年干活,钱致强常年游手好闲,力气哪儿抵得过老太太?再说了,无论他多么的想偷懒,但是,那可是他妈,生他养他的!
“妈,我真的困死了!”钱致强眨眨眼,眸里带着雾水,嘴里话语带着撒娇的味道。
“一天到晚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你在司马家不遭人白眼才怪!”老太太嗔道。
“就是在司马家都被他们压着欺负,回家才想着放松一下,能够舒服一点点……”钱致强委委屈屈地道,“上门女婿一点也不好当!到哪儿都受气!”
“好了好了!早点给我起来!”老太太一听钱致强提上门女婿,便不知不觉就心软了。
总觉得,让小儿子当上门女婿是她亏欠儿子的。
钱致强得逞,便蹬蹬上楼了。
钱致强一上楼,老太太就回头对司马初露说话了。
“拿背篓出去拔草,中午回来烧饭!”老太太冷冰冰地道,“别再像上次一样,大清早地背着背篓出去,空着篓子回来!”
“我没有空着篓子回来,我有拔草的,不过不多……那是是因为钱浅拉着我玩捉迷藏,然后给耽搁了!”司马初露抽抽噎噎地道。
老太太回头瞪司马初露。
司马初露脖子一缩,立马怯生生地道:“是哥推小浅,是哥把小浅勾倒,不关我的事儿!”
所有的争吵起端,好像就是那一次在村口大枫树下捉迷藏,把钱浅勾倒后,她回来就变个人似的。
老太太觉得,这不是中邪了,就是脑袋撞坏了!
听说当时玩闹这个孙女也有份,孙子就那个脾性,打也没有用,骂也没有用,但是,这个每天一脸胆怯的孙女,她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