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轩断断续续地打完电话后,对方在问:“你们几个人在山上?”
“两个?我和我妹!”
“你妹妹……”对方明显沉吟了一下,然后,道,“能保护好你妹妹吗?”
欧阳轩回头瞧了瞧钱浅,道:“能!”
于是,电话那一头,让他密切关注事态,让他保护好自己,保持联系,他们随后便来援助他!
好吧!听这的口气,和意思,是想等着他们的交易,然后,再来包围,来个物证人证?
现在,先让他们自生自灭?!
欧阳轩拿着这个蝙蝠手机,便揣到口袋里。
“怎么?现在怎么办?哥。”钱浅有些着急了。
是啊!那个意思就是明明白白地放着他们俩不管了嘛!
“我们出去看看!”
现在是天色完完全全地暗下来了。
“他们一定也没有下山!”
嗯,就是刚才都还没有走,现在?可能也不会下山!
不下山他们在哪儿?
在干嘛?
要不是钱浅在,欧阳轩都有出去寻找,追击罪犯的冲动了!
不过,钱浅在。
他不想让钱浅担心,更不想让钱浅陷入危险中!
欧阳轩就觉得,他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头脑清醒地思考问题。
他不只是一个他!
他还有钱浅!
就比如在国外,就比如小时候,更或者回来后,就是在刚才,钱浅拿着石头砸司马炎的时候,他首先想到的不是敌人好不好对付,而是,害怕因为钱浅这一个举动,让她陷入困境!
现在是法制社会。
即使,出于自卫,也不能伤人!
咳咳,是不能把人打死了!
能把人打死了也只能是他,不能让钱浅出手,让钱浅犯事!
嗯,他容不得钱浅出事!
他要守护她安平喜乐!
对于大事,这个钱浅都是听欧阳轩的!
她知道哥哥比她沉稳,比她聪睿。
现在哥哥说,咱们出去看看,她上前踢了踢司马炎,发现司马炎身后有一坨……
好吧!臭气熏人!
这司马炎不会是被打的大小便失常了吧?
这不就是一块小石头吗?
打一下下颚,还连带失禁?!
钱浅捂住鼻子,后退几步。
然后,发现司马炎动了动,有要醒来的痕迹,便不再低头看他了。
“咱们走吧!”钱浅拉着欧阳轩,道。
欧阳轩见司马炎动了,也就揽过钱浅,往外走了!
嗯,挺臭的!
真想不到,传说中司马沛刚猛的很,一个儿子怎么没用,弹一颗石子到他下巴,都能把他打的大小便失禁……
哟喂!
假如司马炎知道此时钱浅和欧阳轩的腹诽,一定是赶紧从地上跳起来!
哟喂!
人家原本回来就是要解手的!
没有见到他跑回来的速度有多快啊?!
这可是他有史以来最快的一次!
司马炎在这上山,没有带什么手纸之类的……
还想着,在草丛中,在水边,要洗下手方便!
他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方便会这样的不方便……
被人打晕了!
打晕的时候,尿意正上心头,而肛肠也正在蠕动的厉害……
好吧!因为这一次的大小便失禁,司马炎后来出去,愣是没有好意思说,刚才他回水边的时候,被人给打晕了!
而且,这打晕他的,好像还是一男一女,像极了司马华说的人!
好吧!司马炎和司马华也不对付,所以,他觉得,不说就不说呗!
免得到时候,人被抓住了,人家把他大小便失禁,被一块小石头打晕等等丢脸的事儿说出来!
好吧!司马炎还是幼稚的!
他就是一个外室的私生子。
他父亲从来没有教育过他为人处世……
——好吧!想让司马沛教他为人处世也是有点难的!
人家是一个爱用拳头说话的!
他母亲呢?一个三儿,只会唠叨着,让他讨好他父亲,以后多拿家产!
其他,司马炎从来没有在长辈哪儿听说过大道理。
祸害人的有时候,并不是其他的,而是父母!
养而不教!
让孩子变的懵懵懂懂,或者猖狂嚣张……
司马华和司马炎,以及司马越都是从小被家庭教育不当给毁了的!钱浅是这样想的!
现在,钱浅和欧阳轩拉着走,往外走,也不理会里面水边的司马炎了。
里面的司马炎现在也还在缓慢醒转过程……
此时的天空,又开始飘扬起小雨来。
淅淅沥沥的!
欧阳轩拉着钱浅原本想往下走,看能不能回去,但是,人还没有到路口,便看到无数穿着黑衣的男子,举着灯筒在穿梭。
于是,往前的欧阳轩,又拉着钱浅往后退。
司马华愤怒声也很大!
“都给我仔细找,翻了这座山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这乍一听,还以为是他在紧张他们呢!”钱浅笑着低低对欧阳轩,道。
欧阳轩回头摸摸钱浅湿漉漉的秀发,爱怜地说:“不要感冒了!”
好吧!牛头不搭马嘴!钱浅嘟嘟嘴。
欧阳轩瞧着钱浅,脱下自己的外套给钱浅披上!
清明节左右的天气,时晴时雨的!
天气冷热也变化大!
现在山风阵阵,还飘着雨丝,有些冷!
不过,钱浅还没有找到司马华愤怒她的点。
他们兄妹是怎么回事?!
个个都恨她入牙似的!
钱浅都没有觉得自己哪儿得罪他们,哪儿碍着他们了!
钱浅和欧阳轩见前面的山路都被围堵,便往山上走。
欧阳轩站在一处峭壁处环顾四周,张望,便见远远近近有不少的灯光!
嗯,那些灯光集中处,除了前面的山腰外,还有山坳里。
南山陡峭没有错,但是,这陡峭的山崖地中央有一个低谷。
这个低谷就在北边,往三岙村那边的地理位置。
意思就是,这个陡峭的南山其实是m形状,两面高,中间是低谷。
现在钱浅和欧阳轩就站在起笔的m那一划的中腰。
凹的地方的星星点点,完全是因为那边有裂崖,往这儿就能张望到里面的凹槽,而且,这天色,阴阴沉沉,昏昏暗暗的,伸手都几乎看不见五指头了,所以,有灯光就更加明显了!
他们也许就在哪儿……欧阳轩想。
钱浅也这样想了!
不过呢,他们也只是想想而已,但是……
谁知……
他们俩双双一脚踩空,从这个陡坡往下滚……
丞相祠堂何处寻,锦官城外柏森森。
映阶碧草自春色,隔叶黄鹂空好音。
三顾频烦天下计,两朝开济老臣心。
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