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司马越卖书画的时候,便没有多少人来看。
而且,他说了自己的身世,也没有多少人可怜……
直到一个穿着皮棉袄,围着大围巾的小女孩蹦蹦跳跳出现。
柳眉杏目,小红嘴,长得也不错!
主要是人家孩子穿着不错,围巾里露着银链子,腕上挂着金镯子,手中捏着两张二元纸币……
一看就是有钱的!
于是,司马越拦住人家,说:“这位小妹妹,这块要大过年了,要不要给你爷爷奶奶买一副对联回去啊?”
说着,还指指自己的摊位,说:“我这儿是替人写对联的!”
“你会写对联?”当时,余绮玉一听这话,还是很惊讶的。
瞧着这位小男孩也比自己大不了多少,这会写对联?!
她铅笔字都写不好呢,天天被爷爷和奶奶埋汰。
好吧!现在出现在这儿的就是余绮玉。
现在的余绮玉也才八岁。
余绮玉家是高干家庭。
家中外公外婆和爷爷奶奶,两家汇聚成为一家,一家又只生一个余绮玉娃。
简直是集万宠于一身。
她是不差钱,这会儿正想着拿钱去街上买东西呢!
就见到下雪天,居然有孩子不在家里呆着,要坐在门口写字……
好吧!余绮玉最不想的就是写字了!
每天面对写字的时候,她都很不耐烦!
今个儿也是……
正烦着,回去要写爷爷布置的作业呢!就看到司马越坐在自家的店门槛上写字……
她回头要走的时候,司马越上前拦住了她。
笑眯眯地问:“小妹妹,要不要写一副对联,送给家人啊?!”
那笑眯眯的神情瞧着就很小美好!
——主要是余绮玉想到她以后写字写作业有着落了!
于是,余绮玉便也上前很有兴趣地问,这字儿怎么算呢?
先前,司马越是要价不高的!
他也知道自己以前学习就那样,字也不是特别好看!
现在的看点也就是他才十岁,能写得出来这些字,这样算来也是不错的!
但是,对于一个小孩子的话……
“我爷爷是大书法家!”司马越当时是等着余绮玉手中的两张两元这样说的。
“你爷爷是大书法家?谁啊?”当时,余绮玉很好奇地问。
“《兰亭序》听过吗?”
“哦,我爷爷做喜欢兰亭序了,那个大书法家叫什么来的,司马……司马迁?”余绮玉大声地道。
余绮玉这样一说的时候,司马越的脑袋当机了一下。
好吧!他也忘记了东晋时期,那个写兰亭序出名的大书法家叫什么名字了!
现在,这个小姑娘这样说,他也就这样认了!
嗯,是正中他下怀呢!
“嗯,司马迁!”司马越点点头,然后,认真地道,“我叫司马越!”
“你爷爷是司马越?”
司马迁这个名字熟悉,这个司马越的名字好像也很熟……
咳咳,前段时间不就是这个司马越上了好几次的报纸吗?
当然,余绮玉是不记得这些的事儿的!
只是,她爷爷要让她读《史记》临摹《兰亭序》,她觉得很烦!
听得多了,这王羲之,司马迁的名儿倒是记住了,只是,他们谁是写史记,谁是出名的书法家,倒是忘了。
于是,便说着,《兰亭序》是司马迁写的!
司马越前前世是富二代,完全不读书,只吃喝玩乐的富二代;后来的一世,好歹读了一些书。
但是,他对这些知识都不“感冒”,再说了,这个小女孩说,书法家是司马迁……
这不正中他下怀吗?
这“爷爷”不就顺理成章了吗?
于是,司马越便说,自己就是司马迁的孙子。
余绮玉也是个不爱读书的。
她爷爷奶奶说的时候,她从来没有认真听过。
所以,当司马越说,他是司马迁的孙子的时候,便信了!
当时,司马越又说,他爷爷是大书法家,这一字值千金的呢!
他呢,因为爷爷生病了,面店也不能开了,他没有法子,才过来卖字为生的!
余绮玉一个孩子知道什么,就听着司马越说的可怜,再想着,那个在她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推崇的书法家,现在都没有钱看病,便同情心起来了!
咳咳,主要是她想到,中午的作业都没有完成,便想着,这拿着书法家的孙子的字迹回去,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大约也就高兴的忘了她的作业的事儿了。
于是,余绮玉便上前讨要笔迹了。
司马越出价一块。
余绮玉把手中的一张两元递了过去。
司马越便道:“对联对联,不成对,就不是联!一张联一块钱,一幅对联两块钱!”
“你刚才不是说,这一副对联一块钱吗?”余绮玉捏着手中拿的钞票,有些不舍了。
“你知道我爷爷的真迹可以值多少钱吗?”司马越瞧着余绮玉不舍的模样,便问。
“听说……听说都好几十万,上千万什么的!”余绮玉掰着手指道。
好吧!她听爷爷说过,这写《兰亭序》的大书法家,一副真迹都值好多钱的。
嗯,这是有钱人!
在这样的年代,居然知道几十万,上千万……
司马越现在是还没有想到眼前这位是后来,他们两家要指婚的余绮玉。
只是,诱骗着小妹妹,让他以为,他写的自己很值钱。
这样能多讹些钱!
而才八岁的余绮玉也信了!
“他爷爷写的字能值那么多钱,他的再便宜也不可能是几块钱吧?”
司马越说,给他四块,他给写一副对联,还赠送她——鹅,鹅曲项向天歌,十遍的默写。
还是照着余绮玉的字眼默写的!
顿时就打动了余绮玉的心。
余绮玉往心里一算,觉得,自己怎么算都不亏。
于是,她立马同意了!
于是,余绮玉用四块钱换了一副对联和几行的骆宾王的《咏鹅》。
她奶奶让她背很久了,她都没有背会,这个比她大那么一点点的小哥哥,居然会默写?!
余绮玉顿时对司马越起了敬仰之心。
还说着,她以后还会来!
司马越把四块钱往口袋里塞,一边说着:“行,下一回,我可以默写《锄禾》的,或者李白的床前明月光!”
于是,司马越默默地瞧着这位好骗的很的小妹妹,他们就那么拉钩定下了下次再见。
司马越原本想着余绮玉一走,他就收拾收拾跑路的,但是,他才刚刚收拾,就碰上了以前的那位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