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的堡垒扩散出惊人的压力,领头的两名筑基修士将他们的身份玉牌隔空送入其中,没过多久,堡垒驻地的阵法打开一道空隙,让出了一条进入其中的道路。
再接近堡垒两百米就彻底进入了阵法笼罩的范围,筑基炼气的修士无法再轻松做到极速飞行了,众人选择一步步的向前走。
看着阵法放开的一线道路,安行远突然说道:“若是走入这个堡垒,四处阵法困锁,逃无可逃,算不算自投罗网呢?”
听到安行远的这句话,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在了安行远的身上,有几个人的目光有些不善。
“哟,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想进去可以不进去,没人逼你,也不会少了你一人。”
脾气大的人立刻就顶了过来,安行远说的话落到别人耳中自然不会多让人舒服,被怼是很正常的事情。
“师兄是发现了什么,觉得不妥吗?”常任不相信安行远是喜欢说些无用话语的人,提高警惕的时候问了一句。
“算是吧,感觉到一点让我很不舒服的气机,恰好那种气机一般来说对我们都不会很友好,也许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
除了常任更加警惕以外,其他人哼了一声继续向前走,有一个人还嘲讽了一句:“还真厉害了,感觉到让你不舒服的气机,恐怕我们这里的人都让你不舒服。一个不知道什么地方跑出来的小子还自以为是的装自己很厉害,另外两位师兄都没说什么,真是可笑。”
这话安行远没办法反驳,筑基修士的感知一般来说都比炼气境更强,但安行远感觉到的气机是邪灵的气机波动,安行远总不能跳出来说我是邪灵吧?
前方洞开的阵法并没有什么异常,安行远相信那个邪灵就算真的在驻地中,对方的实力应该也不会太强,否则不会用太多弯弯绕绕的手段。
进了堡垒后五名修士迎了上来,为首的也是一名筑基,不过所有人的目光都没有放在这个筑基修士的身上。
因为在他的身边站着一男一女,这两人年纪也都是二十左右,男子极其俊逸,女子无比的优雅美丽,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让人忍不住偷偷去看,每当对上他们纯澈的眼眸,偷看的人就会心生羞愧。
寒暄的事情轮不到安行远等人,待到领头的说了些话,驻地就开始给众人安排房屋住所,然后还准备了酒宴。
修士也喝酒,也好美食,吃的喝的都是灵果灵谷以及妖兽蛮兽的肉。
饱了肚子解了馋,还能对修为有些好处,火神宫到来的修士们带了些灵酒,驻地有不少肉食,搞个宴会交流感情当然很合适。
酒宴的大厅中,安行远坐在角落位置,歪着身体看着那名极其美貌的女子正在跳舞。
她身姿摇摆,婀娜的身体便勾勒出更多的曲线,不论男女都盯着女子的身体上上下下的移动着视线,被这样肆无忌惮的盯着,这个女子依然面无异色,眼眸依然纯澈如水。
这让心中有些想法的人升起几分羞愧,但同时又多了几分一异样的情绪,一时间安行远听到某些人呼吸都变得粗重了起来,甚至还有吞咽口水的声音。
修炼界中对于男女之事存在两个极端,一些人完全不放在心上,另一些人却极其的放纵。
圣道如此,魔道也是如此。
圣道不将这些事情拿在台面上,不管是压抑还是放纵都是私下的事情,魔道却是光明正大的让人看到,进行讨论。
有些魔道宗门从上到下几乎没有男女之欲,甚至将男女的分别都淡漠了,有些魔道宗门却是各种乱来瞎搞,他们自己乐此不疲也就罢了,还爱勾引他人做些事儿,甚至出手掳掠然后用强。
安行远的目光在堡垒驻地的筑基修士脸上一扫而过,对方的平静淡然让安行远有些讶异。
也许是他看惯了跳舞女修的美貌,也许对她毫无兴趣。
除此之外,那名长相极其俊逸的驻地男修就如同安行远一样冷眼看着这一切,安行远与他目光相对,从对方的神情眼神中似乎看到了一些熟悉的东西。
安行远举起一杯酒,那人笑着也举起一杯酒,然后一饮而尽。
酒宴结束之后,安行远以为会讨论门派任务的问题,但发现根本没有人再提这回事,驻地中的气氛有些躁动,安行远觉得无趣就自个就回到了屋中。
布下一些防御措施,安行远静静的梳理加入火神宫获得的术法和某些奇异的能力。
随着心念变化,一道火光从安行远的眉心飞出化为一面巴掌大小的镜子,它悬浮在面前,一面五色,一面七彩,随着旋转飞舞,无数虚幻的光影在镜子周围的空中形成。
青白赤三色光芒为主,然后就是无比模糊的橙蓝黑紫等等色彩,无数种丝线光点一起勾画出了一张图卷,似乎上面描绘的是一个人影。
“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我身体之中,而且我还无法真正的了解其中藏了什么隐秘,看来流焰玄光镜并不只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简单,也对,若它是寻常之物,饲魔岛早就毁灭了火神宫。”
透过这面小镜子,安行远能够感应到流焰玄光镜的本体,并且能借用它的些许力量,事实上流焰玄光镜已经成了安行远最大的依仗。
当然,前提是不算魇魔鼎,安行远作为魇魔尊者也能够借用一些仙宝的威能。
不得不说能够借用这片水域赫赫有名的两件仙宝之力的安行远有些飘了,看谁都感觉对方是个弱鸡。
收起镜子,安行远全力修行邪心圣形道典,这才是邪灵的根本,隐藏本身和壮大自我的最本源法门。
时间流逝,当常任在外敲门的时候安行远睁开了双眼。
打开门,看到外面站着的常任脸上全是掩饰不住的亢奋和得意,的确,能够在在其他人前面被那名女修青睐,还尝到了滋味,年纪本就不大的常任自然会有这种情绪。
安行远看了他一眼,然后笑道:“你似乎过得不错,得偿所愿了?”
安行远的调侃让常任有些不好意思,他这时候才想起来他自己的身份,一言不发的跑去和女修胡闹不是一件应该做的事情。
“我情不自禁做了错事,请师兄责罚。”慌忙请罪,脸上全是忐忑不安。
常任的父母修为也就勉强达到筑基,并且几乎失去了晋升的可能,常任能够跟在副殿主身边是很不错的机缘,他并不想失去。
“你的事情我并不想去干涉,但前提是不要影响到我,另外你最好离那个女子远一点,不管她的滋味让人回味,吃多了的结果并不会多好。”
先前还不能确定那名女子的来历,在这时候看到常任好就很清楚那名女子也是邪灵。
邪灵不是元界的原住民,对方出现在这里绝对不是意外,他们应该有自己的谋划,和邪灵那啥,只要对方想要做点手脚,在他人身上布置一点后手简直和玩儿一样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