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的路似乎很长,安行远只能一直跑,好在背的一个魇魔十没太大的重量,并不影响行动。
“很好奇为什么我能来这里吧你太小看了天下间的各种玄奇术法,往后还需要更谨慎,要有更多的布置。
你若不是寻到人帮你护道,现在的你恐怕早就被火灵子烧成了一团焦炭,你这道魂落到他的手上的结局可想而知。”
两人的脸靠的很近,几乎是帖在一起,但安行远还是看不清对方的模样,甚至气机都极其缥缈难寻。
越是如此,安行远对这个魇魔十就越警惕,越好奇。
“你竟然知晓火灵子,他在火神宫勉强算个人物,但与他实力相近的数量并不少,为何你能知晓他的名字,其他魇魔尊者想要我的性命,夺取属于我的魇魔鼎本源,你为什么不这样做”x
魇魔十轻声笑了起来,说出的话却是对其他魇魔尊者的讥讽和怜悯。
“多么愚蠢的人才会不断的获取魇魔鼎的本源,那就等于往自己的脖子上套更多的绳索,你认为我会那样蠢吗
在你心中应该对魔主感到敬畏甚至是恐惧,其实不必如此,魔主的确是所谓的世界创主,但现在的魔主关在他自己打造的笼子里,身上还捆着锁链,就是一个没有爪牙的老虎。
我们在笼子外面为什么要怕魔道帝器就是一件件香甜的诱饵,谁咬上去了,谁就等于与魔主有了联系,也就成了魔主的爪牙,所以获得的魔道帝器本源越多,越不能摆脱。
该彻底斩断和魇魔鼎的联系的时候就要斩断,不要有任何的贪妄之念,否则当魔主真正从笼子里出来之后,再想要斩断就绝对不可能了。
至于火灵子,他是魇魔十一很特殊的分身,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怎能不知晓对方的绝大多数信息,我也知晓你的几乎一切。”
魇魔十的脸完全贴在安行远的脸上,两者虽然都是魂体,接触时的各种感触比肉身还要真实,令人心灵悸动。
“你究竟是谁”背上的魇魔十太奇怪了,对她的熟悉感,安行远警惕之余却能够感受到心中升起的奇异情绪,拦不住,它在不断的壮大滋生。
“还真是迟钝,现在都还不敢确定吗还是你对我真的这样的陌生”
从最初就有一点怀疑,如今完全确定,安行远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心中却是无数种情绪升起。
沉默许久,魇魔十也没有打搅安行远,她似乎很喜欢被背着的感觉。
“你认识一个叫非溟的人吗他也是火神宫的修士。”
终究还是问出了这句话,安行远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的情绪究竟是怎样,只是有些事情终究要弄清楚。
魇魔十咯咯娇笑起来,在安行远的耳边说道:“在我眼中,除了我的种族,以及她,其余众生皆为平等,也可以说与草木无异,与猪狗并不无相同。
我知晓你不喜欢这种极端的看法,我也在慢慢改变,当听到你刚才的那句话,还有其中的情绪,我很开心,几乎从未曾如此开心过。
你所说的非溟我当然认识,毕竟由我亲手放养的猎物,怎么能忘记呢”
近乎于恶劣的言语,极端的残酷,安行远感到几分恐惧,心生几分厌恶,只是每个生灵的经历不同,在这方魔道为主导的世界,安行远并不能对此进行批判。
甚至以往见的杀戮、毁灭、欺凌,在安行远心中这是罪恶,是错误的东西,但在这个世界来说是寻常的,甚至这些才是正确的。
世界的创主之一是魔,对方自然信奉魔道,也信奉混乱,他认为好的,那就是善,是正义,所以在元界之中,魔道才是正道,才是真圣道。
背着的人名为魇魔十,而她实际就是恶龙皇涟漪,当然不可能是本尊,但绝对是很重要的分魂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