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不易的话令孙立生出一种,人不如狗的感觉。但他细想了一下,又觉得其实自己的主公说的有道理。
因为,主公所带在身边的这条土狗,的确非同一般。这一点,由它一出手就咬死了好几个黑曜帮人就能看得出来。
这样一想,他便释怀了。
因此,他立刻对常不易竖起大拇指,说道:“主公说的好,元宝也是为主公立下汗马功劳的,理应算作咱们五壕帮的创始人之一。而且,更为重要的是,帮中兄弟由此也可以看出,主公对于所有为我们五壕帮做出贡献者,一概都不会忘记的。哪怕它只是一条狗。我想,认识到这一点后,帮中所有兄弟包括我,从今以后,都将更加用心用力地为主公效力的。”
“对,你这话说到点子上了。我不会亏待任何一个兄弟的。今后无论是谁,只要尽心尽力为我们五壕帮做事,都会得到相应的奖赏的。”常不易点了点头说。
孙立以及原来跟随他的那些头目听了,忙一起向常不易表忠心。
在他们表过忠心后,张百岁道:“恭贺镇长大人为自己的新帮派取了个好名字。镇长大人,既然名字也有了,您看是不是该选个黄道吉日举办个仪式,将这五壕帮给创办起来啊?”
“这个不着急。因为,创立帮派是需要向州府武政司衙门申请和备案的。咱们这里距离州府比较远,因此这申请的事儿没个十天半拉月的办不下来。所以,举行仪式这事儿不着急。”常不易想了想,说道。
“对对,镇长大人所言极是。那仪式的事儿就缓缓再说。正好趁着这段时间,将五壕帮的驻地确定下来,并采买一应所需物品如旗子、帮徽、令牌、家具什么的。那样,等到州府里的批复下来,咱们就可以马上举行仪式了。”张百岁听后,扳着手指,絮絮叨叨地说道。
常不易瞧他挺喜欢张罗事儿的,心里马上有了一个想法。于是,就对他说道:“张老先生,人家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我觉得很有道理。您看,我们五壕帮如今处于初创阶段,我们这些人呢又年轻没有经验,这事情千头万绪的,只怕我们处理不好。不如您加入我们吧。有您给我们五壕帮当顾问,我想很多事情都能够办得周到细致。就是不知道,您肯不肯替我们操这份心啊?”
张百岁一听,顿时激动的不得了。想也不想,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见他答应下来了,常不易很高兴地说:“那真是太好了。我们五壕帮有您当顾问,那今后很多问题就不是问题啦。为了对您表示欢迎和感谢之意,我请您还有众乡绅去酒楼喝酒去。您看好不好?”
“哎,镇长大人,请客的事哪里轮得到您啊。我们早已派人前去张罗酒菜了。咱们还跟上回一样,就在这牛家大院里一起把酒言欢吧。您看如何?”张百岁很豪爽的说道。
常不易一听,不好再争。只好说道:“想不到大家如此有心。那行,今天这顿我就不跟大家争了。明天,明天我回请各位。”
他们正说着客气话,酒菜全都送到了。大家便互相邀请了一下,一起入席。
因为双方的关系更加亲密,这一次宴会,比上一次的气氛热烈了很多。席间,众人全都频频举杯,开怀畅饮。
酒席直到深夜才散。
待卧牛镇的众乡绅尽兴而归后,常不易将微醺的孙立和其他几个头目叫过来。嘱咐他们说,要他们好好休息,因为明天将有大行动。
孙立等人听了,便告辞出去,回各自的房间睡觉去了。
他们走后,常不易便叫上赵小七、范大同、刘晓星三人,一起去往牛家大院的内宅,并在内宅的堂屋里,围坐下来,开起了小会。
四人坐定之后,赵小七揉着惺忪睡眼问:“师兄,有什么要紧的事儿,非要这时候说啊?明天再说不行吗?你看,人家可是困的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啊。”
“师妹,自然是关乎咱们五壕帮前途的大事,我才会在这时候拉着你和两位哥哥一起商量嘛。要不然,赶明天我被很多琐事给缠的脱不开身,就没空和你们说了。”常不易笑笑,将自己亲手泡的一杯浓茶,送到她的面前,说道。
赵小七喝了口浓茶,提了提神,说:“好吧好吧,有什么话你就赶紧说吧。我担心待会儿我困劲儿上来,你别说给我浓茶喝了,就是给我毒药吃,我也没精神听你说话了。”
对赵小七这话,胖子范大同张开自己肥嘟嘟的嘴巴,打了个响亮的哈欠,表示自己极为赞同。
刘晓星对他们两人笑了一下,说:“别看你们现在觉得困,等三弟说了他要跟中咱们商量的事,我保证你们会立马精神起来的。”
他们两人一听,立刻露出一副信你才怪的表情。
大概,他们觉得,就他们现在困的这劲儿,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他们立马打起精神来吧。
常不易将两人的表情瞧在眼里,端起茶杯,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然后,慢悠悠地说道:“我打算明天去一趟黑曜城,把卓七曜给杀掉。”
他的这句话果然够提神的。
赵小七一听,眯缝成月牙儿的眼睛顿时变成了两轮圆月。接着,她猛地凑近他,用“圆月亮”照射着他,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师兄,你是不是醉啦?”
而范大同也因此不由自主地长大了嘴巴,一下将刚吸入嘴里的茶水吐在了前襟上,并呆呆地把茶杯举在胸前,半天没放下。
刘晓星瞧了他们两人的模样,轻轻饮下一口杯中热茶,用一只手指点着他们说:“看吧,我就说吧。你们听了三弟的话会来精神的。”
“二哥,你还有心思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的想法?那你怎么不劝劝他?”赵小七一脸责备地对刘晓星说。
“你指望他劝三弟?说不定,这事儿就是他怂恿的呢。”范大同撇了撇嘴说。
常不易听了两人的话,忙摆了摆手说:“你们别胡乱责怪二哥。这事儿跟他没有一点关系。完全是我自己的想法。他只不过是提前猜到了而已。”
“三弟说的没错,我就是猜到的。因为,我跟他一样,也看出了咱们当前必须要做的事情是什么。”刘晓星将茶杯放下,抱起膀子,颇为得意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