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听了以后,都觉得他这个计划很不错。就是有点担心,会不会因为这件事,而影响到原来的计划。
对此,常不易想了想,说:“不会。我会想办法进入她的轿子杀她。而在杀她之前,我先会封住她的血脉,让她的血暂时无法流出来。那样别人就不会闻到血腥味,从而发现不了她已经被我给杀了。等我杀了她之后,我就会想办法骗那些人不要去看轿子里面的情况。
那样,他们在回到卓府之前,就无从知道轿子里面的情况。他们的轿子走得那么慢。等他们回到卓府才发现老太太死了,再来总舵这里示警,这中间就该过去半个多时辰了。有这么长时间,我们应该已经能够见到卓七曜,并对他展开刺杀行动了吧。因此说,杀了卓七曜的母亲,并不会影响咱们的计划的。”
说着,他便向赵小七要过元宝,向那由一队人簇拥着的轿子追去。
他将马骑得飞快,很快就追上了那顶轿子,并越过了它。
就在刚刚与它擦身而过后,他暗自运转铜豌豆功,伸手在它的两边肩膀上同时按了一下。
内力透过乌云骓的皮肉进入它的肩胛骨,对它的神经和气血造成了刺激,顿时令它的前腿失去了知觉。它便一下马失前蹄,摔倒在地。
在它倒下的时候,常不易借助轻功,随着它倒下的去势下坠,也摔在了地上。
一人一马突然倒地,当然便会引起这一队人的注意啦。他们之中,就有人上来查看。
当他们的灯笼照亮倒在地上的人和马的样子后,他们一下认出了“杨戈”,马上惊呼了一声:“呀,是舅老爷。”
接着,他们之中就有人向轿中人回报:“哎呀,老祖宗,不好了,是舅老爷。舅老爷他连人带马都摔倒啦。”
“是小弟?怎么这么不小心?怪不得我这两天夜里老做噩梦,白天也时不时心惊肉跳的,总感觉有什么祸事要发生呢。原来是小弟要摔马啊。快,快,停下轿子,让人看看,他怎么样了。”轿子里传来一名老年妇女惊慌而又琐碎的话语。
轿夫们听了,忙落轿。仆从们听了,则忙俯下身,仔细查看“杨戈”的情况。
他们摸了摸他的脉搏,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又轻呼着他的名字晃了晃他,见他没什么反应,便向轿中人回禀说:“老祖宗,舅老爷气息微弱,晃着也不醒,怕是昏过去了。”
“昏过去了?那快把他抬进我轿子里来,跟我一起回家去。也好让府中的大夫为他诊治诊治。”轿子中的老女人听了,忙吩咐说。
仆从们一听,忙七手八脚地将常不易给抬进了大轿子。
慌乱之际,他们谁也没有注意,一条土狗就跟条泥鳅似的,在他们的腿脚中间转了几转,偷偷地溜进了轿子里面,并快速地藏在了常不易的长衫下摆底下。
众人将他抬进轿子,并安顿好之后。便依照老女人的吩咐,赶紧抬起轿子往卓府赶。
常不易听了他们的讲话,又感觉到轿子的晃动,便知道轿子已经重新启程了。
于是,便故意发出一声痛苦的声响,引得与他同在轿子中的老女人靠近他查看。
待由她身上的脂粉气以及她的喘息声,感觉到她靠近了自己后,常不易猛地睁开眼睛,并以迅疾无比地手法,在她身上的穴位上连点了几下。
这几下点中后,他面前的这名老妇人就如一个突然短路的机器人一般,保持着身体前倾的姿势,僵在了那里。
常不易一击而中,也不多说什么,便在她满是疑惑和不可置信的目光注视下,抽出匕首,一下将她的头给卸了下来。
没有了头,她的身体便倒在了轿子中的软塌上。而常不易,便将随身携带的包袱取出,将她的头给装了起来。
随后,他拍了拍元宝,示意它留在这里,并在它耳边轻语说:“元宝,你记住,到了卓府以后,就去找他们府中那个通往城外的大地洞。找到以后,就来找我们,带我们去。”
怕它不懂自己的意思,他跟它连说带比划的说了三遍。
然后,才用力咳嗦了一声,以沙哑地嗓音向外面的人喊道:“停轿!停轿!我有东西掉在刚才摔倒的地方了,要回去找一下。”
众人虽然听着他的嗓音与平时听到的舅老爷的嗓音不像,但因为他说话的内容与刚才的事情能够对上号,便没有过多怀疑,依照他的吩咐停了轿。
轿子一停,他便挑开轿帘,从里面走了出来。
“舅老爷,您这么快就没事了?”见他自己由里面走出,仆从中有人赶忙问道。
“没什么大事儿,不就是摔了一下嘛。倒是我姐姐,她被我一吓,身体有些不舒服,需要休息一会儿。因此,这一路之上,你们千万不要搅扰她。”
说着,他离开轿子,并抬抬手,做了一个令他们起轿的动作。
仆人们平日里,对他以及他的姐姐应该是很畏惧的。见了他的手势,不敢多问什么,赶忙稳稳地抬起轿子,继续向卓府走去。而且,为了避免搅扰到轿子中的老夫人,他们还特意放慢了脚步。
见着他们这一行人缓缓而去,常不易微微一笑,翻身上了乌云骓,返回黑曜帮总舵。
乌云骓是被他自己给故意弄倒的。因而,它在摔倒时并没有受到多大伤害,奔跑起来,与来的时候并无两样儿。他返回黑曜帮总舵的速度,也因此并未受到影响。
一路飞奔,用了不过几分钟时间,他便回到了总舵门外的黑影处,与隐藏在那里的人马会合在了一起。
见他回来,孙立忙问:“得手了吗?”
常不易不无得意地扬了扬手中鼓鼓囊囊的包袱,说:“很顺利!你们这边怎样?没什么情况吧?”
“主公放心,据我观察,这里并无异样。卓七曜的卫队中一直都没有人离开,这表明他暂时应该还没有回府的意思。因此,这正是咱们下手的好时机。”孙立指了指总舵门口的那一队属于卫队的马匹,向常不易报告说。
“好啊。这里没情况就好。那咱们这一趟就没有白来。既然这样,那就行动吧。”常不易将包袱放进自己的背囊里,向孙立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