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她的这种说法,常不易他们三人全都露出了无辜的表情。
赵小七看着他们的表情,“嗤嗤”地笑了起来。
她一笑,就代表她的情绪好转了。
他们三个也因此而笑了。
四个人笑过之后,便先后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向杂耍表演的后台。
到了那里,他们找到高伟,说是今天太晚了,他们赶了一整天的路也累了,要先找家客栈休息一下,他妹妹的事情,他们明天再去处理。
他们要高伟将他的家庭地址告诉他,明天早上他们好过去找他。
高伟便告诉他们说,自己家住在百艺镇的北端,家门口有一口大水井,到了那儿一问就能找到他家。
知道了他的家庭住址后,他们四人便带着元宝离去。
之后,他们在镇上的一家旅店里住了下来。
因为累了一天了,大家到了旅店,很快就各自回房间休息去了。
常不易还是和往常一样,以修炼铜豌豆功来替代睡觉。
他盘坐在床上,进入空灵状态,只留一丝意识留意着周围的动静,以免在他练功时有人侵入房间而不自知。
如此这般,到了夜半三更,万籁俱寂之时,他所留下的那点意识,感知到他的门外有人走动。
于是,他便赶紧收功,向门口走去。
到了门口,他以铜豌豆功加强自己的感知能力,向门外感知了一下。却不禁哑然失笑,暗自嘲笑自己太过紧张了。
原来,门外不是别人,而是他的二哥刘晓星。
他此刻正在他的房门口托着腮踱步,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看样子,他对于要不要半夜三更地敲开他的门,找他夜谈,正拿不定主意。
确定了是他,常不易便点亮蜡烛,抽掉门栓,将房门打开,朝门外笑着说道:“二哥,你找我有事?”
刘晓星见他房内灯亮,便知道他醒了。然后,见他开门询问,便回答说:“是的,三弟。我心里有点事,想同你谈谈。”
常不易忙做了个请进的手势,说:“二哥请进屋说话。”
刘晓星点点头,便进了他的房间。
然后,两人分别落座,便交谈了起来。
“二哥,你找我是不是想说高伟的事?”常不易首先说道。
刘晓星一听,点点头说:“不错,三弟。我正是想谈谈他的事。原本想明早再找你谈的。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明早我们就要去找他了,只怕到时就没有时间谈了。所以,就这时候来了。打扰你休息了吧?”
“没事的,二哥。我已经睡醒一觉了。”为了不使他觉得不好意思,常不易笑笑,撒谎说。
刘晓星听后,也笑了笑,说道:“那就好。那我就说说我对高伟这件事的看法吧。三弟,你觉不觉的,高伟这个人出现的有点奇怪?”
“二哥的意思是说?”常不易故作不解地问。
刘晓星就解释说:“我的意思是说,他出现的太过巧合了。咱们刚进百艺镇,便遇到了一个将节目演砸的人。并且,这个演砸节目的人,在谢幕之后,放着现场那么多观众不去道歉,偏偏跑来向小妹道歉。难道就因为她与他的妹妹年龄相仿那么简单?我以为,这个理由未免太过牵强了点吧?你说呢?”
听完他的话,常不易点了一下头,说:“不错,他的确找了一个不怎么合理的借口,来解释他单单跟小七道歉的事。正是这一点,让我也跟二哥一样,对他产生了怀疑。我以为,这个人有问题。只是,我有些想不明白,他这么做是为什么呢?”
“会不会跟黑曜帮有关?”刘晓星沉吟了一下,问。
“也许跟黑曜帮有关。但这里已经不在黑曜帮势力范围之内了。因此,我觉得高伟这人,也许更有可能跟乐色帮有关。”常不易摇了摇头,回答。
他这话若是让范大同和赵小七听到,一定会感到难以理解。他们根本就不可能相信,一个自己的妹妹被乐色帮给掳走的人,会是为乐色帮效力的人。
但刘晓星与他们不同。他的脑回路要比他们多一些。因而,他听了常不易的这个判断之后,马上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向常不易说道:“三弟是说高伟的话全都是假的,他的妹妹根本就没有被乐色帮掳走。他所说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他为了骗取咱们的信任,而编出的谎言?”
常不易接连摇了几下头说:“不,二哥,我也不完全是这个意思。我的想法是,他是骗了我们不假,但他并不是在所有的事情上都骗了咱们。或许,他妹妹真的被乐色帮给抓住了。而他正是因为这一点,才被迫参与到这件事里面来的。也就是说,他只是被迫当了别人的棋子。”
“哦,三弟这样说有什么依据吗?”刘晓星就只是怀疑高伟,并没有他这种比较深入细致的想法。因而,他对他的这种想法,有点不理解。
常不易便笑了笑,跟他解释道:“二哥,我这样说当然是有依据的。那便是,他这人不会武功,并且他的家也真的在这里,并且他也真的很苦恼。这些,都可以作为我的想法的依据。”
“对,有道理。若是他是乐色帮的人,不至于一点武功都不会。如果,他不是本镇的居民,便不会告诉我们他住的地方在哪里了。另外,假如他没有遇到愁事,脸上绝不会是那副表情。那样的表情,即便是专门从事演戏的名伶,也是演不出的。也许,别人正因为他这副表情不会令他露出破绽,所以才会指使他来骗咱们的吧。”刘晓星听了常不易的话,觉得十分有道理。心中也一下豁然开朗起来。
常不易见他认同了自己的想法,一拍大腿说:“二哥,这么说,这一点咱们已然可以基本上确定了。那就是,他是别人派来骗咱们的。确定了这一点,在搞清楚别人让他这样做的动机是什么,这整件事就会清楚了。”
“那么,该怎么做,才能弄清他们的动机呢?”刘晓星问。
对于这个问题,常不易稍稍琢磨了一会儿,回答道:“或许,咱们可以将计就计。令对方自己将他们的目的动机暴露出来的。”
对他的说法,常不易一脸茫然地问:“将计就计?怎么个将计就计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