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不易微微点头,伸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说:“玲珑,小七,不知你们听没听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个成语?”
“当然听过啦。我虽然读书不多,可这个成语还是知道的。只是,师兄,你说它干嘛啊?”赵小七想也不想地回答。
与她不同,金玲珑听他提到这个成语,已然想到常不易夺宝的主意是如何打得了。
她向常不易莞尔一笑,说:“三哥,你的意思是不是想说,也学那黄雀一样,在磨刀石这只螳螂得手后,将宝藏由它那里抢过来?”
“聪明,我正是这样想的。不过,要做到这一点,我们还面临不少困难。比如说,情报方面的。再比如说,实力方面的。所以,我想法虽好,能不能实现可是很难说的。”常不易说道。
就他的担心,金玲珑马上说道:“情报方面你无需担心。我继续对他们虚与委蛇,骗取他们对我的信任。相信,应该可以从他们那里获得消息的。”
赵小七一听金玲珑能帮师兄搞到情报,忙琢磨自己能够做什么。
她眼珠儿转了转,想到了自己的母亲柳月娇。心中暗道:“这么多年都不管我,这回也该让你出点力了。”
这样想着,她便向常不易说:“师兄,如果担心人手不够,我们可以向你的师母借兵啊。他们摘星门,总不会就只有她和我外公两个人吧?人手总还是有一些的吧。对不对?”
“找她借兵当然是可以的。不过,师妹,我们最好不要跟她说借兵的用处。你懂我的意思吧?”常不易想了想,说道。
“为什么?难道你信不过她?不会吧,师兄。她可是我娘亲,你的师母啊。”赵小七没想到常不易会这样说,不禁感到十分意外。
“虽然咱们同她有这层关系不假,可师妹,你想过没有?师父当年为何要跟她分开呢?到底是师父负了她,还是她对不起师父,咱们也不知道啊。师父的为人如何,咱们是知道的,他虽然臭毛病一大堆,但总体来说还算是个好人。但师母是什么样的人,咱们十多年来与她素未谋面,可是一点儿都不清楚的。所以呢,最好还是不要和她一见面,就什么都告诉她的好。你说呢?”常不易分析说。
虽然,很不愿意把自己的母亲往坏人方面,但听了常不易的话以后,赵小七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很有道理。自己的母亲是坏人的可能性还是有的。
自己不能因为她是自己最亲近的人,就对她完全信任。毕竟,她除了是自己的母亲之外,还是一名江湖人物。
是江湖人物的话,便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无奈。她或许对自己是不会有什么伤害之意的,但却难保她不会被某些原因推动着,不得不对自己做出一些事情来的。
就在赵小七认真思考常不易所说的话的时候,金玲珑也说道:“常言道,逢人且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三哥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小七,对伯母,在咱们没有了解清楚前,还是不要太过信任的好。”
赵小七听她也这么说,便点了点头说:“师兄,玲珑姐姐,你们两个说的很有道理。在对她进行足够的了解前,多一些防范是没错的。你们放心,我会掌握分寸的。不过,为了达到咱们从摘星门借兵的目的,咱们明天最好还是照她所说那样,搬去星苑那里居住的好。你们觉得呢?”
“这是自然,不然如何向她借兵啊?总不能直接跑过去说,要她借兵给咱们吧。那未免太生硬了。因此,咱们最好是先过去跟她接触一下,联络联络感情,顺便了解一下她,然后再跟她提借兵的事。那样显得自然些。”常不易同意她的想法。
接着,他又转而对金玲珑说:“玲珑,摘星门这边咱们这样做。磨刀石那边呢,你便先答应他们的要求,稳住他们。尽量争取能够接触到他们的核心人物,获取到跟宝藏有关的消息。不过,一定要多加小心。我不想让你受到一点委屈和伤害。明白吗?”
“放心吧,三哥。我会保护好自己的。”金玲珑用力点了点头说。
同她们说完这些之后,常不易又想了一下说:“也不知道黑魔白魔那帮人到哪里了。他们对咱们来说是一个潜在的威胁。我有些担心,他们会通过他们的密探找到咱们,并且不定就在什么时候冒出来对咱们不利的。”
被他的话提醒到了,赵小七一拍大腿说:“师兄,你不说我都忘了。咱们还有他们这么一撮厉害的敌人呢。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了。咱们明天就搬进星苑去了。那里有我外公坐镇,想来他们就算是找到了这里,也不敢将咱们怎样的。你说呢?”
听到他们两人提到了“黑魔白魔”,金玲珑有些不解地问:“你们说的这个黑魔白魔又是谁?很厉害吗?”
“这两个人武功高强,是杀死我另一位师父的仇人,跟我有大仇。”
说着,常不易就将黑魔白魔如何杀了李不器等人,以及后来如何在露水寨设计对付他们的事,向金玲珑简单地较为详细地讲述了一遍。
金玲珑听了之后,说:“三哥,如此说来,这帮人的确是不怎么好对付的。对于他们,我想咱们还是尽量避开,不与他们见面的好。”
“说的正是。就咱们目前的实力来讲,对他们敬而远之才是最好的策略。不过,我发誓,等到我以后我们五壕帮发展起来之后,我定然会亲手杀了他们,为我师父李不器报仇的。”常不易恨恨地说。
说完黑魔白魔这个话题之后,他们又闲聊了一小会儿,便由赵小七的房间里出来,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第二天早上,他们睡得正香,摘星门的人就来了。
来人男男女女的一共有十多个,他们遵照柳月娇的吩咐,没有直接去找赵小七,而是敲响了常不易的房门,自报家门,请求见他。
常不易听到是他们来了,忙起身开门,将他们给让进了房里。
他们一进来便对常不易行大礼说:“属下参见少主。”
“少主?你们为何这样称呼啊?”听了他们对自己的称呼,常不易很疑惑地问道。
“门主说,您和赵姑娘是她的义子义女,要我们以少主之礼相待。属下们自然要按照她的吩咐,对您和赵姑娘以礼相待了。”来人之中,一名约莫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向他解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