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信使,正如前来禀报事情的那两位兄弟所说的那样,被关在位于星苑雅居较为偏僻角落的闲置库房里。常不易到达那里时,他正对着门口看守他的守卫大呼小叫地发火儿。
“我警告你们,你们赶快将我放了。不然我们家山主会很生气的。他一生气,便会杀人。到时候,你们若要都被其杀了,可别怪我事先没有提醒你们。”那名信使趾高气扬地叫嚣道。
远远地听到他这几句话,常不易冷笑一声,对着看守他的弟兄说道:“你们把他放出来,我要跟他说句话。”
看守听他如此说,便将门锁打开,将两条胳膊被反绑在身后的信使给放了出来。
那人见看守将他放出,还以为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别人真的怕了他呢。气焰不禁更为嚣张起来。
他将身体转过去,以自己被绑着的手臂对着看守后,说道:“快给我松开。不然,小心你的狗头。”
看守听了,很是气愤,抬手就要打他。但想到常不易在这儿呢,便没有真打到那人身上。而只是气呼呼地挥舞了两下,发泄了一下不满情绪。
常不易瞧见,便对看守说:“你想打就打啊,顾忌什么?难道说你家少主会向着一个外人,不向着你吗?”
那名看守听了,顿时高兴的说了声“是”,便抬脚朝那名信使的屁股上重重地踹了一脚。
信使正自我感觉良好,以为别人不敢将他怎样呢。谁知,屁股上就猛不丁地被人给踹了一下。毫无防备的他,身体一下子就向前冲去。紧接着,便由于前冲的力道而无法维持平衡,扑通一下扑倒在地。
他双手被绑在背后,倒地之时根本就无法以双手接地,因而,他的脸便直接撞击到了地面上,直接为常不易他们几人表演了一个“狗吃屎”的动作。
他们几人瞧见他这狼狈模样儿,不由地哈哈大笑起来。
在他们的笑声中,用脸颊着地的信使因为脸上被摔破了,便忍不住哀嚎了起来。
虽然他叫的惨兮兮的,但常不易才不会可怜他呢。
他向身边的摘星门弟子说道:“弟兄们,把他拉起来!”
他们中间便由两个人一起走了过去,伸手扯住这家伙的胳膊,将他给拽了起来。
他起身后,常不易看到,他的额头、鼻子、脸颊和嘴唇等多处均被摔破,鲜血从这些地方流出来,弄得他脸上和衣襟上到处都是,真可谓是狼狈至极。
见状,他忍不住又笑了。
笑过之后,他对将信使拉起之人,说道:“将他松绑,放他离开吧。”
他手下的弟兄们虽然不明白他为何要放了这人,但因为他是自己的少主,还是很听话地遵照他的意思,替那人松开了绳索。
待那人的绳索被松开后,常不易对他说道:“你滚吧。回去之后告诉冷剑锋,我今日打得是他手下信使的脸,倘若他敢对我们摘星门两位门主不敬,我常不易便会亲上断剑崖,打他剑魔的老脸。我说到做到,决不食言。不信的话,他尽管在断剑崖等着便是。”
信使听了他这话,说道:“你,哼!你这样做,是自己找死。”
“别废话,你只管将这些话一字不落地告诉你家山主就是。再啰嗦一句,我便留下你身上的一点东西,让你完整地来,残缺地回去。呵呵。”常不易冷冷地威胁道。
那人听了,不敢再乱说话。只冲常不易狠狠地瞪了一眼,便顶着一张残破而流血的脸,在摘星门弟子的押送下,离开了星苑雅居。
在他们走后,常不易回到了餐厅。
见他回来,赵小七便向他询问他见信使时的情形。常不易便将信使摔破了脸,带着一脸的血回去复命的事,告诉了她以及在场所有人。
赵小七和大家听了之后,全都发出了一阵笑声。
笑过之后,赵小七说:“师兄,你下手也太请了。要是我,定然会留下他一只手脚,然后再打发他回去的。”
“师妹,他只是送信之人,没有多大的罪过,没必要对他太过凶狠的。摔破他的脸,给他一点教训,让剑魔知道咱们并不怕他的威胁,就差不多了。毕竟,师母他们还在他们手中,咱们若是做的太过,激怒了对方,怕是他们会对师母和柳老前辈下狠手的。那样,可就不好了。”常不易说出了自己对那人予以宽待的原因。
赵小七觉得他这话挺有道理的。便点点头说:“嗯,还是师兄想的周到。若是照我的想法做,只怕是要令母亲和外公两人吃苦的。”
此时,胡旭刚从旁说道:“剑魔那人性情古怪,整个人状如疯魔。做事呢完全不顾及后果的。所以,在没有将柳兄父女救出来之前,还是不要过于激怒他的好。因此说,我也很赞成常帮主对那信使的处置。这样对待他,有理有度,既教训了对方,也赚回了面子,还不至于让对方因为咱们的举动而迁怒于柳兄他们。很好,很不错。”
常不易听了,忙说:“多谢胡大人夸奖。胡大人,刚刚因为信使的事儿,不易少陪了几杯。大人,您还没有尽兴吧?来,让我再陪着您好好喝几杯。”
“哈哈,你这是要把我灌醉的节奏啊。不过,老夫酒量好得很,可不怕你。来,喝酒喝。”胡旭刚玩笑着,端起了酒杯。
常不易也将自己的酒杯端起,先自罚了一杯,然后满上,又陪胡旭刚干了一杯。
接下来,酒宴继续,大家便继续畅饮起来。
酒喝到七分醉,便因为大家还要去做攻打断剑崖的准备而结束了。
常不易送走胡旭刚,便和高五仁、李若吉、范大同、刘晓星、金玲珑、赵小七以及宛若他的跟屁虫样的夜笑妍等人一起,前往鱼得水和鱼得意在星苑雅居的住处,探望他们的伤势。
他们两人就住在常不易他们原来住过的七星园。因而,他们几个很快便到达了鱼家兄弟的房间。
推门进去后,常不易见他们两人正盘坐在床上调息。便示意大家不要打扰他们,先在房间里各自找凳子坐下来,静静等待他们醒转。
他们两人已经感觉到了他们的到来,因为无需防备他们,所以便没有立刻收功,而是等功法运行完毕后,才慢慢从调息状态中脱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