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至诚听了,微微一笑,说:“若是你觉得不好交代,圣上那里,便由我去说好了。”
“这个嘛……”常不易假意犹豫了一下。
横王狄问天唯恐他不答应,马上说道:“别这个那个的啦。金世兄去跟皇兄说,必定是能成的。所以嘛,这个主将的位置,你就给我好了。我保证,一定将事情办好还不行吗?”
“口说无凭,殿下还是给玉亲王殿下立个军令状好了。那样呢,一来他比较放心将主将的职位交给你去当。二来呢,他也好向圣上交待。”金至诚马上说道。
横王稍微沉吟了一下,说:“行啊,那就立下军令状好了。”
金至诚便向常不易说:“殿下,你看横王都愿意立下军令状了。这主将的位置就给他吧。”
常不易就点了点头,说:“那好吧,就让皇叔去做这个主将好了。”
“好,来人啊。拿笔墨纸砚和朱砂来,请横王殿下书写军令状。”金至诚一听,马上向伺候在议政厅的太监们说道。
太监们忙将笔墨纸砚等用品送到了横王面前。
横王便提起笔来,以极快的速度写了一份军令状出来。
等到他将自己的印鉴盖好,手印按上。常不易命人将这份军令状收起,归档。
就在此时,金至诚说道:“殿下,边关有事,帝国应该进入战备状态。依照惯例,战备时期,应该成立一个督导和指挥调度全国备战的临时机构,即所谓的战时调度处。简称战调处。一般呢,这个战调处的主管是又圣上亲自担任的,但现在他身体欠佳,怕是无法亲自担任了。因此,我建议,由负责解决边关事物的玉亲王您,来担任这个职务。”
“哦,帝国历史上有这个惯例吗?”常不易意识到,这是自己未来老丈人要给自己找好处了,便忙很配合地向他问道。
“有啊。历史上有过好多次呢。这一点,横王殿下以及在座的诸位大人们,都知道的。不信,你可以问他们啊。”
常不易便向大家投去询问的目光。
胡旭刚等人,便连连点头,说是帝国在边关遇到需要处理的军务时,的确有过这样的惯例。
常不易听后,便笑笑说:“既然如此,那便成立这样一个临时机构吧。由我亲任主管,另外从各部抽调主官或副职进入其中,负责机构的日常事务。并请四位壕侠出任副主管,轮流值日,帮我主持机构的运行。对于我的这一提议,不知各位可有什么要说的吗?”
他话都说出来了,谁好意思在更改?横王心里虽有点不乐意,但他现在已经成为边关的主将了,不好再对此发表看法。因为,那样做,会令别人觉得他似乎什么好处都想占的。心里面有这样的顾忌,他便也没有说什么。
而钱一川则因为自己被常不易安排为他的副手,已经得到了预期的利益,也不说什么了。唯有苏明睿,因这个战调处没有太子的位置,有些不太满意。
因而,他便向常不易说:“殿下,我有意见。你在安排人员的时候,怎么没有为太子留下位置啊?不要忘了,他是你的大哥,帝国的储君。这么大的事,他有权参与其中的。”
常不易冲他笑笑,说:“苏壕侠莫着急嘛。太子殿下身为一国的储君,怎么能够让他做具体的工作呢?他当然是要坐镇京师,总揽全局啊。因此,我打算向父皇建议,在他养伤期间,由太子殿下监国。”
“只怕圣上不肯啊。”苏明睿有些担心地说。
金至诚便接过话头,说道:“苏老弟,圣上不肯那是圣上的事,殿下已经尽心了,便怨不得他了,你说呢?”
苏明睿一听,顿时无话可讲了。只好说:“金兄说的有理。如此,便先谢谢玉亲王殿下了。”
“客气了。他毕竟是我大哥,我也不忍心他被父皇冷落,地位不保的。”常不易冲他摆了摆手,说。
说完,他便向大家说道:“诸位,边关的事,基本上就这么定了。会后,我会将咱们商定的结果报告给父皇。待他允许后,便由令狐东大人和沈岩沈大人组建使团。而皇叔则马上赶赴边关,主持大局。至于战调处,则请四位世伯会同兵部尚书展大人和吏部尚书胡大人,以及各部主官,共同组建。务必在三日内,完成所有工作,以保证边关的事情得到圆满的解决。”
“请殿下放心!”大家异口同声地保证说。
“好,此次议政会议就到此结束,诸位大人请忙各自的公务去吧。”常不易向大家一拱手,说。
大家便向他告退,陆续由议政殿中离去。
胡旭刚、金至诚、沈如龙以及展千帆留在了最后。常不易展千帆似有话讲,便向他问道:“展大人还有事情要说?”
“是的,殿下。我是想向您问一问,倘若横王到了边关,向臣下要兵将要钱粮,我该如何处置?”展千帆问道。
金至诚不等常不易说什么,便对展千帆说:“要什么就给什么。但是,在发往边关的过程中,要根据情况,控制一下行进的速度。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常不易一听,不由地暗自佩服自己未来老丈人真会耍手段。
他要展千帆控制粮草和兵马,便等于是限制了横王狄问天的权力,令他就算是打算在边关干些什么也干不成。
明白到这一点,他对展千帆说道:“不错,就按金世伯的要求去办。横王殿下在带兵方面没什么经验,给他兵马太多,不是什么好事儿。”
“行,殿下,金壕侠,我知道该如何做了。”
展千帆会心一笑,答应了一句,便向常不易他们告退,从议政殿离去。
他离去后,胡旭刚对金至诚说:“金壕侠这招厉害,没粮草没兵马,横王到了边关也无法兴风作浪。”
“唉,这样对他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叫他这家伙,一直以来都野心勃勃,一副不安分的样子呢?倘若不管不顾地应他的要求向边关供应粮草,派遣兵马,一旦他真有异心,那可就麻烦了。”金至诚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说起来,这家伙这次表现的的确有点奇怪。他一向是只捞好处,不惹麻烦的,怎么这次会主动要求去边关,处理这么棘手的事情呢?”胡旭刚,捋着胡须,眯着眼睛,若有所思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