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斯顿会战即将开始,奥布军团大本营召开了一次军团级的会议,其中包括了二十一军团军团长哈桑少将,二十二军团军团长赛伊夫准将,二十七军团军团长萨达特少将,三十二军团军团长麦哈迈多夫少将,三十四军团军团长内贾德中将,三十六军团军团长穆辛准将,三十七军团军团长阿拉特准将,三十八军团军团长奥萨马少将,四十一军团军团长帕提曼少将,四十五军团军团长拉扶桑尼少将,方面军参谋长厄齐尔中将,以及方面军总司令奥布.萨拉丁上将本人。
“目前敌军总兵力三千二百台战争装甲,皆为各阀精锐,根据情报显示其先锋南云军团扼守在塞拉堤上,指挥官为岛津聪。塞拉堤北岸则为联邦军第二道防线,战力不明。距离赛拉堤西面十七公里处232公路桥,以及三十公里处的233公路桥敌人也派军驻守,斥候目测守备兵力不低于一个大队。至此刻视界系统依然对我军的电子系统产生着压制,但根据总部的计划,电子压制会在开战后对我方有利。目前敌我两军的战力对比为1:3,综合电子压制与部队训练等负面情况,我方依然优势,忽略电子压制不利因素,我方压倒性优势。”正式讨论前,参谋长厄齐尔中将做了一个简短的情报分析。只是在这些军团长面前,这份情报分析显然是一份粗制滥造品,连起码的格式都不对。但谁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厄齐尔是奥布的幕僚。
“各位将军,请发表一下对本次战役的看法。”奥布环视下会议桌四周,不通军事的奥布也没有听出这份情报有什么问题,也自然没有羞愧神色。
“奥布将军!根据我部先前派出的斥候部队侦查,守卫232与233公路桥的部队为甘达地财阀所部,在下以为这对我方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若如总部计划,对方会在开战后失去电子优势,那么其通讯注定也会被切断,232与233公路桥距离塞拉堤远超过十公里的局域通讯距离,一旦联军通讯断绝,我方就有机会。如果奥布将军允许,我军与敌军开战的时间定于子夜之后,末将愿率本部二十七军团同时夜袭232与233公路桥,但凡甘军中有松懈或者反应迟钝,哪怕只能够夺下其中一座桥梁,敌军就不得不面对腹背受敌的窘境,塞拉堤就可以轻松夺取,其后的平原战,我方的数量优势可以尽情发挥。“萨达特少将在会议上第一个站起,以一个标准的军礼向奥布.萨拉丁谏言。
奥布以垂询的目光看了下余下的众将,老于世故的内贾德一眼就看出奥布眼中的疑虑,随即明白奥布是反对分兵的,于是慢条斯理的起身说道:“现在我方的军力还是处于压倒性的优势,只是通讯不便而已,所以各军团之间以局域网保持着相互协调,如果萨达特将军分兵作战,且不说能否成功,只是通讯这块就容易被联邦军钻了空子,使得本来必胜的局产生变数。”
奥布听了内贾德中将的阐述后,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然后又环视众将问:“还有什么看法么?”
众将眼见如此,即使再木讷也知道此时应该如何表态,纷纷以赞许的眼光看向了内贾德中将这位兹鲁系的前辈,也接连发表“自己”的看法,帕提曼少将以规劝的口吻说道:“萨达特将军勇气可嘉,但突破一座没有路基的桥梁,风险还是比较大的。”
“是啊是啊!”拉夫桑尼少将此时也煞有见地的说道:“万一对方在将军突破时炸断了桥梁,几条兵痞的命到不算什么,但将军可是财阀的瑰宝啊。”说这番话时,瑰宝两个字的语气比较重,隐约带有嘲讽的意味。
“对方兵力只有我方三分之一,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诡计都会变成笑话。”年轻的穆辛准将,说话总不经过大脑,他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这“笑话”两个字实实在打了萨达特的脸面,但其他兹鲁系将官也乐于见到这种局面。
麦哈迈多夫少将则从另外一个角度提出了看法:“夜战不一定对我们有利,如果还是维持目前的电子压制状态,需要依赖一些目测。”
军团长的意见是九比一,都反对分兵。随后奥布遗憾的看了看萨达特,做出一副众命难为的样子,说道:“既然大家都是这样的看法,那么就集中兵力突破塞拉堤吧。”
“末将愿意担任先锋!”年轻气盛的穆辛立即向奥布请战。虽然在萨达特眼里,这个穆辛只是个有勇无谋的愣头青,但此时他已经再也没有兴致去开口说话了。在兹鲁系的世界里,他不愿投靠任何的势力,所以总显得那么的孤单。
战斗开始于次日中午,穆辛率领着他的三十六军团冲上了塞拉堤,很快就突破了联邦军由南云军团组成的第一道防线,沾沾自喜的穆辛并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还以为自己领兵有方,一时膨胀无二。随即对南云军团采取尾追策略,力求扩大战果。站在后防观察战局的萨达特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立刻向奥布请战全军压上,但奥布认为萨达特的策略一向过于激进,当即否决。联邦军避免了一次灭顶之灾。
当穆辛军团撞上了由黑光虎贲组成的一道新防线,即被郑鸿祯的杀戮震慑停滞不前。眼看开始士气低落,胜机渐失,穆辛这个扩军后临时从兹鲁卫队提拔起来的关系户准将,不知天高地厚,也不知战场险恶。自持武勇,想上前与郑鸿祯一战,阵前斩将以求重新提拔士气。没想到却被反力场破甲弩一箭贯穿装机甲与自己的胸口。
战场上可以有杀戮,唯独愚蠢不值得同情。
三十二军团失去主将后,很庆幸联邦军没有乘势追击。确实郑鸿祯完全没有预料到一个军团长会来送死;另一方面,从电子系统切换到机电系统的操作也需要足够时间来调试,此刻能退敌对于联邦军来说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随着远方接连的两声巨响,奥布也明白过来时怎么回事。后悔没有听从萨达特的意见,但无论如何,主将的尊严比现在的忏悔重要很多,知错改错不认错也算是一个合格的统帅了。其后他招萨达特入中军,讨论下一步作战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