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津近卫军团,以金斯顿会战中幸存的南云财阀士兵为班底,以岛津家的子侄以及南云财阀各军团精锐拼凑而成。
经过岛津聪长达七年的训练,已经成为南云财阀最强军团。
虽然不显山不露水,但岛津聪确信,说这支军团在财阀世界排名前三都不算过分。
但在西垒之前,他们说没就没了。
岛津聪叫得出军团中每一名战士的名字,就在刚才这些面孔还是非常的鲜活。
是的,他们会因为自己一句命令而去死。
是的,他们就因为自己一句命令而死去…
他明明知道,命令岛津近卫军团去冲击西垒,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但他必须这样下达命令。
必须有人为山德拉重甲营以及虎林卫堵住背后的袭击。
送死的命令,除了岛津近卫军团,没有人会去执行,即使他作为是军队的总指挥。
英勇的岛津近卫军团,在最后一名战士倒下之前,已经攻克了三个副垒。
好在,他们的牺牲是有价值的,东垒已经被联邦军攻克。
失去了呼应的西垒,被攻克也是迟早的事情。
郑鸿博上前想安慰了一下黯然神伤的岛津聪。
此时的郑鸿博,却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更不知道说什么话才能安慰岛津聪。
不曾想,岛津聪先开口了:“攻克西垒!”
这句话没有主语,但郑鸿博却明白,这是对自己说的。
“诺!”郑鸿博第一次完全理解了面前这个头发花白的老将,这种理解变成了一种尊重。
郑鸿博,在通讯被隔绝的情况下,打出了暮阀专用旗语:“强攻西垒!”
当东垒的部队下坡后,郑鸿博亲自带着近卫队与之汇合,参与了西垒战斗。
岛津聪没有去阻止,毕竟郑鸿博身边有郑擎,白宴,山德拉这些高手护卫,攻克西垒应该不会有什么闪失。
西垒的攻克,比想象中要简单很多,外围的副垒,还没等山德拉重甲营靠近,就向着主堡撤退了。
可山德拉重甲营,的目标就是西垒主堡。
每台高达五米的重甲步兵身后,都跟着数台战争装甲步兵。
山德拉重甲营连成长排如同远古传说移动的长城一样,不可逆转不可阻挡。
无论堡垒里,有多强大的火力,有多密集的破甲弩箭,都是徒劳的。
所以反应过来的西斯托,也不会把士兵的生命消耗在这种徒劳的抵抗中。
西垒主堡中的部队,接到命令后就开始撤退。
所以联邦军夺下了西垒主堡,没有遭遇抵抗。
至此,联邦军已经夺取了横贯南极山脉断口处北山口,东西制高点。
......
东西二垒被攻克,绝对出乎了西斯托的预料。
在西斯托的判断中,联邦要进攻山口,就必须顶着东西二垒反力场破甲弩箭的覆盖。
在二十公里的山口内,无论打成什么结果,都会进退不得。
所有先前作战计划,以及山口防线的布局,都是基础于东西二垒不会被攻破。
可现在却意外的被联邦军攻破了。
为此,接下来的数公里防线,都失去了制高点依托。在这种情况下与联邦军作战。会陷入被动。
西斯托悲观的甚至一度想彻底放弃山口防线,直接退守自由城。
但他马上又冷静过来,山口防线后半段,依然是可以依托制高点的,所以现在谈胜败为时过早。
时间暂时对洛卡斯共和国有利,联邦军耗不下去,他们得不到新资源补给。
所以西斯托一咬牙,干脆撤出了十三公里防线,使得整个山口防线,中部最宽阔地带全部空了出来。
…
“这是一块很好的决战场地,可惜啊…”
见岛津聪欲言又止,郑鸿博不解的问:“可惜啥?”
岛津聪无奈的说:“当然是可惜西斯托不会和我们公平的打。”
郑鸿博此时才汇报:“报告总指挥!我们刚从东垒和西垒搜刮到了很多物资,粗略的估算了一下,加上我们现有的可以坚持4个月之久,如果在采取管制措施,半年也没问题。”
“西斯托还真没想到东西垒会丢啊!给我们留了那么多物资!”岛津聪笑着说。
郑鸿博有一些不理解:“这物资也多的有些离谱,驻扎东西二垒的才两个军团,以及一些战兵,有必要放那么多物资在这里吗?”
岛津聪分析道“西斯托是做好持久战的准备,只要我们进去,就不会把我们放出来。到时候肯定有数量很多的装甲步兵,把北山口牢牢的堵住。”
“这些战争装甲步兵,也是要补给营养的,那就从山上调拨下来呗。”
“有一个不落的堡垒,存储物资不是很好吗?别说他没想到过会丢,在我看到山德拉重甲营之前,我也想不到啊!”
说道这里,岛津聪的气压突然又低了下来,郑鸿博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肯定又为岛津近卫军团难过了。
所以作为小辈,郑鸿博也乖巧的没有插嘴。
双方沉默了许久,岛津聪情绪平复后又开口道:“拖!我们就把时间拖下去!和他们比比耐心!现在就开始军管,半年!足足拖他半年!我看他就不急?世界局势每天都在变,半年联邦可以生产多少战争装甲步兵?战舰也可以像下饺子一样生产出来!我们这里的情况,肯定会有人帮我们传回去,西斯托要和我比乌龟?”
郑鸿博听后也确实觉得很有道理,但一想父亲还落在敌人手里,心情马上就不好了。
郑鸿博倒是希望速战速决,早一天解救父亲,早一天撤退。
对的!郑鸿博手中还有两条撤退路线,但这绝对不能和岛津聪说。
一旦说出去了,岛津聪就一定会走,军心也一定会溃散。
现在正是因为没有退路,才众志成城的想打败自由军,想攻破自由城。
郑鸿博顿时觉得自己很自私,但实在没办法,父亲对他来说太重要了,他只能自私一些。
都有些后悔缴获了那么多物资,硬是把一场必须速战速决的战争,变成了持久战。
如果战争真要打半年,那么父亲就要吃半年的苦。
这一点郑鸿博很难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