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姜远怒气冲冲走来,张天嘴角浮现一抹笑意。
沈清月刚才说的没有错,刚才的确是玄衣供奉故意撞的陆瑛,就是为了找个借口而已。
小子,很狂是么?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育教育你!
“姜远,你真当自己天下无敌了么?别说我家供奉,即便是我,一年之后也能力压你!”
张天嘴角的冷笑更甚,目光睥睨,对姜远无限鄙夷。
玄衣供奉长袍飘舞,一股雄浑的灵力在他周身环绕。
见对面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陆瑛急忙说道:“这件事和小姜没有关系,你们想要干什么冲着我来就可以了。”
陆瑛虽然不懂武道,可也明白眼前这个玄衣供奉绝对不是好惹的。
在他眼中,姜远不过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罢了,怎么可能是玄衣供奉的对手?
“哼,现在我不仅要这个女人陪我一晚上,还要你跪下来给我磕头,这样我才考虑是不是饶你一条小命。”
玄衣供奉双手环抱胸前,仿佛吃定了姜远似的。
“姜远,还不赶紧按照我家供奉说的话做?!”
张天迫不及待的催促,他急切的想要看到姜远吃瘪的样子。
那日在酒吧的时候姜远便一副屌屌的样子,让他很不爽,忍耐了这么长时间,终于可以踩他一把。
张天眼中闪烁着光芒。
今天还真是双喜临门,一来自己终于踏上了武道之路,二来能收拾收拾这个叫他不爽的家伙!
姜远双目微眯,淡淡吐出四个字:“不知死活!”
沈清月急忙拉了拉他的衣衫,示意他不要冲动。
她可不是怕姜远不是他们的对手,而是不想姜远随意杀人。
沈家作为平海霸主,招募高手无数,仅是四品武者便有不少,和眼前这个玄衣供奉一样的五品武者也不是没有。
可结果呢?
沈家被灭,而姜远依旧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
陆瑛担心的看着姜远道:“小姜,你可千万不要冲动。不如......不如我们报警吧!”
“报警?哈哈哈,还真是天真!武者之间的争斗,当以武道界的方式解决。姜远,你若是怕死,那便报警吧。只不过从此之后不要再以武者自居。”
玄衣供奉挑眉,虚空一握,生出阵阵微风。
张天直勾勾的看着姜远道:“姜远,你怕死么?”
旋即他嘴角的笑意骤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狰狞与凶狠。
“若是怕死,便跪下来!”
姜远脖子一歪,看着张天,目光深邃,宛若星河。
“来到这里之后,我总是很疑惑。为何总是有人试图挑战我呢?”
最后一字落下,仿佛有一张无形大网虚空落下,紧紧将张天罩住,令他动弹不得,压力暴涨。
今天早些时候姜远便如此压制他,有了一次经验,张天没有之前那般慌乱紧张。
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挣扎,可却毫无作用。
“供奉,请你出手......”
张天朝着玄衣供奉大喊,可还没等他将话说完就发现了不对劲。
那玄衣供奉竟然和张天一样,全身紧绷,如被大网笼罩,动弹不得,脸色涨红,额头上的青筋都凸了出来!
“噗!”
姜远一个眼神过去,玄衣供奉立时喷出一大口精血,涨红的脸肉眼可见的变得苍白。
“不可能!不可能!”玄衣供奉嘶哑着嗓子吼道,他的双目充血,好似垂死挣扎。
姜远淡淡道:“不可能?是的,这个世界上有些事的确是不可能的。比如,你可能是我的对手么?”
如同巨山压顶一般的力量在吞噬着玄衣供奉身体内的活力。
“答案是,不可能。”
姜远凌空一掌,玄衣供奉胸膛“嗵”的一下塌陷了下去,崩碎的内脏与已经被伟力磨成粉末的骨骼混在一起从他的口中喷出。
他的眼神之中是不敢置信与惊恐,可他的生机已经散尽。
刚才玄衣供奉对姜远百般讥讽,可是姜远只是干脆利落的杀了他,没有任何折磨的手段。
因为不屑!
“......”
张天惊恐的睁大了双目,久久说不出话来。
他突然想起来柳婉儿给他说的那句话。
离姜远远一点......
姜远面无表情的走向他。
一股温热的液体从张天的下体流淌出来,恐惧,无边的恐惧已经吞噬了他的身体。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几乎要哭出来了,疯狂的求饶,再无刚才那幅狂傲的模样。
姜远冰冷的眼神射去,冷冷问道:“你怕死么?”
“对不起,是我错了,是我有眼无珠,求求你饶过我!!”
张天涕泪横流,匍匐在地,在死亡面前,他的表现还不如一只狗。
“你怕死么?”
仿佛来自地狱的质问。
砰,砰,砰!
张天跪在地上,将额头磕得血流不止,根本不敢正面回应姜远的问话。
他真的怕自己一开口,姜远就真的赐予他死亡。
“小姜......”看到这一幕,陆瑛有些不忍。
沈清月也不禁看了看姜远。
然而姜远根本没有停手的意思,他手一摆,张天竟悬浮在了半空中。
“饶你一条性命,但是......”
噗!
张天口喷鲜血,七窍都有血液溢出。
他刚刚开启的武道之路,轰然闭合!
武者根本所在,丹田,被姜远直接给毁了。
“不,不,不!”
感受着丹田处传来的痛楚,张天厉声咆哮,充满了不甘,却又无能为力。
他真的就像是一只蝼蚁,只能受姜远的摆布。
“小天!”
就在此时,张天的父亲张志强终于姗姗来迟。
他看到儿子的悲惨模样,不由得悲愤万分,怒视向姜远。
“爸,不,不要,不要招惹他。”说完,张天脖子一歪,昏死了过去。
看样子他是真的怕了,强忍着最后一口气也要对张志强说出这句话。
“呼——”
张志强长长出了一口气,胸口剧烈起伏,犹豫了一会儿之后抱着张天转身离开,赶往医院。
地上,还留着玄衣供奉的尸体。
姜远手一挥,尸体便如同来自虚空中的沙子一般,奇异的消失了。
一切,好似从来都没有发生一般。
“我们吃饭吧。”
姜远面色平静,丝毫没有刚刚经过杀伐的激动。
仿佛这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简单,太随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