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
鹿语溪这个臭丫头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运气?
会所的一夜风流,居然是跟乔氏集团的总裁?
遥想当初,为了能够勾上鹿速明,她可是在背后使了不少的力气!
什么叫人比人,气死人!
这不就是吗?
“妈,现在给鹿语溪撑腰的是乔总。”垂下了眸子,他将手机抽了回来:“以后您就不要再跟她起冲突了。”
知道了乔寒时的身份,罗芸也算是看透了。
有了乔寒时的这一层关系,往后鹿速明的一颗心算是彻彻底底偏到鹿语溪的身上。
以前她仗着鹿速明宠着,时不时的话里贬鹿语溪几句。
不过这样的日子,今天算是到头了。
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她用力的咬住了后槽牙:“蓝江,妈的心里有分寸。”
伸手握住了鹿蓝江的手,她叹息了一声,拖长了尾音,满腹感慨的道:“你是鹿家唯一的男丁,这个家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属于你的!”
嫁出去的女人泼出去的水。
既然鹿语溪已经嫁人了,又有什么资格分一杯羹?
“为了你,以后妈不会再跟鹿语溪起冲突了。”
……
下午,罗芸一直都呆在房间里,没有出来碍眼。
鹿速明跟乔寒时相谈甚欢,一直都在讨论婚礼的事情,鹿语溪百无聊赖的缩在沙发里吃着小零食。
时光漫漫,鹿语溪有了一种度日如年的感觉。
好不容易才撑到了晚饭结束,跟着乔寒时回去的路上,她狠狠松了一口气。
轻眯着眸子,她朝着正在开车的乔寒时看了一眼。
她是越来越受不了鹿家的氛围了,瞧鹿速明今天对着乔寒时的那个样子,就跟这辈子是没有见过钱似的。
目光在他的侧脸上流连着,这一个瞬间,鹿语溪突然有些暗自庆幸。
幸好她已经领证结婚了,否则还不知道怎么才能名正言顺的从鹿家离开。
按照鹿速明的个性,除非榨干她的最后一点价值,否则是绝对不可能轻易放过她的。
鹿语溪的目光炙热,那感觉就像是一根羽毛轻轻在心头搔过,微微有些发麻。
乔寒时的心头有些痒痒的,他扭头看向了鹿语溪,两人的目光倏地碰撞在一起。
唇角轻扬,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了。
“好看吗?”他问。
在这样的夜色里,他的声音里显得格外性感。
鹿语溪愣了愣:“什么?”
“你不是一直都在看我吗?”唇角的弧度深了,他轻扬着眉梢:“我好看吗?”
好看?
这是用来形容一个男人的词语吗?
莫名的,鹿语溪的脑袋里浮现了一个画面。
一个男人正在对镜描妆,将一朵花咬在嘴里,他回眸抛了一个媚眼——那样子赫然是乔寒时。
——我好看吗?
这句话就像是咒语,不断在她的耳畔回荡着。
再也无法正视这几个字了。
随着扑哧的一声,她前仰后合的笑喷了。
对上了乔寒时不解的目光,她点头如捣蒜,嘴里还不忘了附和着:“好看!你最好看了!”
她笑得不能自已的样子根本就没有任何说服力,乔寒时的脸沉了下来:“你在笑什么?”
鹿语溪哪里敢将自己刚才的想法告诉乔寒时。
这不是自找死路吗?
“其实也没什么。”她用手在水润的眼角揩了下。
调整了一下坐姿,她想了想,迅速编造了出了一个合情合理的借口:“我只是想到刚才鹿速明对罗芸动手的样子。你说等我把公司从他们的手里抢走了,他们会用什么样的脸面来对我?”
瞧着她说的眉飞色舞的样子,乔寒时的心头一软。
趁着红灯的间隙,他抬起手在鹿语溪的额头上弹了下:“你想得这么长远?”
“有你的帮忙,想要搞定他们,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吗?”鹿语溪笑着,眼神里透着谄媚。
看着她在夜色中依旧闪闪发光的眸子,乔寒时抿了抿唇,没有接过话茬。
早就在决定跟她领证的时候,乔寒时就已经调查过她的身世了。
今天在鹿家吃了两顿饭,他突然可以理解鹿语溪叛逆的原因了。
鹿速明今天明面上是请他跟鹿语溪回去吃饭,不过明里暗自都在暗示着他要帮衬鹿氏集团一把。
他跟鹿语溪还不是板上钉钉呢,他这么快就按耐不住了?
至于鹿语溪的那个继母就更不用说了。
鹿速明偷偷在桌上踹人的动作,就连他都看到了,可是那女人依旧是不依不饶的。
难以想象,也不知道这些年,鹿语溪究竟在她的手里受了多少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