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这么说,元初雨不认同的轻啧了一声。
将元初雨有些嫌弃的样子看在眼里,鹿语溪忍不住笑了。
轻轻的用吸管戳着杯子里的柠檬,她慢条斯理的道:“其实婚礼就是一个仪式而已。很早之前我就已经想过了,要是有一天我结婚的话,我说不定会采用旅行结婚这种方式吧。”
“旅行结婚,你就别想了。”看着她一脸憧憬的样子,元初雨泼了一盆冷水上来:“你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吗?你到了乔氏集团,乔寒时都没有时间多看你一眼。”
似是想到了什么,元初雨轻轻的将身子往旁边挪了挪。
“鹿小溪,我告诉你,要是你跟乔寒时不举行婚礼的话,你们之间的关系就是名不正言不顺的。”手轻搭在她的手背上,元初雨很是语重心长着道:“现在乔寒时在很多人的眼里确实是落魄了,不过你不要忘了,依乔寒时的能力,想要重新振奋乔氏集团也不是什么难事。”
“到时候一群莺莺燕燕扑上来,你……”说到这里的时候,元初雨的手指一下一下的在她的手臂上轻杵着,其中的意思已经很明朗了。
听到元初雨这么说,她的心里顿时动了动。
如果乔氏集团真的能够重新回到当初,乔寒时身边确实不会缺少女人。
要是举行了婚礼的话,她这也算是宣誓主权了吧?
想到这些的时候,鹿语溪的心思有些蠢蠢欲动了起来。
但是一转念想到最近跟乔寒时的相处,她又顿时觉得丧气了。
“元姐姐,你现在跟我说这些也没有用啊。”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她将下巴抵在了透明的小桌子上:“就算真的要举办婚礼,也要过好长一段时间吧。”
叹息着用手在小腹上轻抚着,她嘟嘟哝哝着道:“真的等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我的肚子早就已经遮不住了。”
脸上微微泛起了红晕,她自言自语着道:“真的挺着一个大肚子结婚,到时候会被别人笑话的吧?”
“你还知道啊?”手指轻轻在她的太阳穴上戳了下,元初雨似笑非笑着道:“挺着一个大肚子结婚会被别人笑话,到时候你抱着孩子结婚就不被人笑话了吗?”
元初雨看着她,语气里调侃的意味很是浓郁。
鹿语溪面红耳赤的跺了跺脚,背过身去生气了……
晚上九点多,乔寒时走进酒吧的时候,云渊正熟练的站在吧台前调酒。
乔寒时径直走了上去。
手轻搭在吧台上,他轻轻挑高了眉:“你不是已经回云氏工作了吗?现在这算是什么?在这里充当酒保的职位啊?”
“这不是好久没有动手了,看着有些手痒吧。”将一杯血腥玛丽推到了他的面前,云渊叹息着道:“这一回我算是被我家老头子套牢了,要是他知道我又起了开酒吧的心思,非打断我的腿不可。”
闻言,乔寒时忍不住笑了笑。
将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轻拍了下,乔寒时的语气里略带着一点漫不经心的道:“说起来,都是我连累了你。”
轻轻的拨开了他的手,云渊白了他一眼:“要是你的语气里多一点真诚的话,我还会假装的相信你一下。”
兀自端起酒杯轻呷了一口,乔寒时垂眸不语了……
对着一旁的酒保做了一个手指,云渊直接走到了他的是身边坐下。
“现在所有的事情不都已经解决了吗?你怎么还是……”说到这里的时候,云渊用力的啧了一声,似是不知道应该要怎么说下去了。
斟酌了许久,他这才道:“心事重重……你怎么现在还是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
“还不是公司的那些事情。”仰着头,乔寒时的喉头轻轻滚动着,一口一口的咽着酒:“之前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乔氏集团现在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千疮百孔了。”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的在杯子的边沿轻抚着,乔寒时轻轻的耸起了肩,叹息着道:“老实说,我也不知道乔氏集团究竟还可以支撑多久。”
“什么意思?”听到他这么说,云渊的眉心顿时蹙了起来:“之前老头子跟我聊起这件事情的时候还说,依照你的能力一定是可以渡过难关的。”
“我回公司之前,财务部的经理卷走了一笔流动资金。”手指轻轻的在玻璃的杯子上轻叩着,乔寒时缓缓的道:“乔氏集团目前的情况就是拆东墙补西墙。”
话音未落,乔寒时自知失言了。
用脚尖轻轻的在云渊的小腿骨上轻踢了下,他沉声叮嘱着道:“我刚才的话你听听就算了。”
“放心。”用手指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云渊拍着胸脯保证着道:“我的这张嘴比谁都严。”
听到云渊这么说,乔寒时轻嗤着笑出了声音:“你的嘴巴比谁都严?之前一转声就说漏了嘴的人不知道是谁。”
将手里的空酒杯往前一推,乔寒时对着酒保做了一个手势。
一伸手搭上了他的肩,乔寒时将他的肩膀往下压了压:“财务经理捐款潜逃这事已经报警了,我想过几天新闻就应该出来了。”
“你跟其他人说这件事情,我不管。”顿了下,乔寒时敛眉警告着道:“只有一点,你一定要给我记住了。”
“什么?”
“这件事情千万不要让语溪知道。”
“行。”了然的轻弹着手指,云渊弯了弯嘴角:“这是你们夫妻之间的小情趣,我不会傻到在中间横叉一杠子的。”
话还没有说完,乔寒时就白了他一眼。
云渊嘿嘿的笑了笑,兀自转开了话题:“对了,你公司那边需不需要帮忙?要是有需要的地方,我回家跟老头子说一声。”
肩膀轻轻在他的身上撞了撞,云渊促狭的挤弄了一下眉眼:“我家老头子那么疼你,挪一笔资金过来帮忙不是什么难事。”
不过不等乔寒时开口,他又补充了一句:“你放心,我不是无条件帮忙的。”
“说说吧。”眉梢轻佻着,乔寒时淡淡的问道:“你又遇上什么难事了?”
“还不就是董事会的几个老家伙吗?”轻啐了一声,云渊一脸不服气的皱起了眉:“他们说我进公司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建树……我本来就是一个花花公司,哪有什么建树?”
越是说到后面的时候,云渊越是愤慨了:“当初老头子让我进公司的时候,也没有说一定要做出什么建树才行啊……”
云渊拉着乔寒时,几乎倒了一夜的苦水。
最后眼前一懵,烂醉如泥的瘫在了吧台上。
乔寒时有些无奈,最后也只能带着酒鬼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