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似霖在谢云菲的手背上印下了一个吻。
“溪溪,我不知道我对于她的这种感情叫不叫爱。”喟叹了一声,齐似霖的语气里染上了一点难以捉摸的意味:“不过,这真的是我的真实想法。”
每一个对于爱情的定义好像是不同的。
不过现在既然齐似霖有了跟谢云菲相伴一生的想法。
这……应该叫做爱吧?
深深的看了谢云菲一眼,鹿语溪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浅浅的笑。
——要是谢云菲能够亲耳听到齐似霖这么说的,应该会高兴吧?
手轻轻的捂上了唇,鹿语溪咳嗽了一声:“对了,医生有没有说云菲的检查结果怎么样?”
“对于云菲昏迷了这么长时间的事,医生暂时也没有办法给出一个准备的答案。”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齐似霖幽幽的道:“我已经打算带着云菲出国治疗了。”
此时,鹿语溪也不知道应该要说什么。
微不可闻的轻点了下头,她单薄的安慰着道:“你放心吧,云菲一定会没事的。”
“但愿吧。”自从握上了谢云菲的手,齐似霖就没有再松开了。
思量了片刻,他缓缓转过头看向了鹿语溪。
“溪溪,云菲出车祸这件事情跟秋心露脱不了关系。”
“秋心露已经被抓起来了。”虽然不知道最后秋心露会怎么判刑,但她做了这么多事情,八成是没有好结果的吧?
“我知道。”齐似霖轻垂着眸,眼底忽闪的光芒有些晦暗不明。
轻“嘶”的倒吸了一口气,他斟酌了良久,这才道:“溪溪,我想你最好还是注意一点,我觉得秋心露的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不等鹿语溪开口反驳,他迅速的张口补充了一句:“你不要忘了,当初秋清泽明明没有死,但是dna的结果却对乔寒时不利。到现在为止,那个人还是没有找出来。”
被齐似霖这么一说,鹿语溪的心里莫名咯噔了下。
好不容易才放松下来的心情好像一下子就被重新揪了起来。
心里的情绪翻涌着,她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形容内心的感觉。
“我知道了。”轻轻的呼出了一口气,鹿语溪勉强的冲着齐似霖笑了笑:“找机会,我会跟乔寒时说一说这件事情的。”
“嗯。”齐似霖点了点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
手指轻轻在谢云菲的手背上摩挲着,他轻笑着道:“明天我要带着云菲出国治疗了,要是你跟乔寒时要举行婚礼的话,记得给我发请柬。要是云菲好了的话,我们会一起回来参加你和乔寒时的婚礼。”
“好啊。”鹿语溪眉眼稍弯的轻点着头。
停顿了下,她缓缓的补充了一句:“当然了,要是可以的话,我希望可以先参加你和云菲的婚礼,毕竟你可是先给我们发过请柬的。”
闻言,齐似霖蓦地笑了,笑声里是久违的爽朗……
晚上,鹿语溪才吃了没有几口的饭就说没有胃口,随即直接钻进了书房。
见鹿语溪的状态有些不对劲,赵姣的心里有些发慌。
想了想,她直接打电话将乔寒时叫了回来……
“你怎么了?”乔寒时扯开了脖子上的领带,直接将鹿语溪抱在了怀里。
他将下巴轻轻的抵在鹿语溪的肩上,声音有些瓮瓮的:“妈说你晚上没有吃几口饭就上楼了。”
乔寒时的下巴上有短短的茬根。
隔着薄薄的衣服,鹿语溪被刺得有些痒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她的指腹轻轻的在乔寒时的下巴上划过。
轻轻的撅起了嘴,她的语气里莫名有些怅然了:“寒时,齐似霖找到云菲了。但是云菲现在昏迷不醒的躺在病床上。”
“她肚子里的孩子好像也没有了吧。”叹息了一声,鹿语溪的声音有些哑了:“当着齐似霖的面前,我没有敢问孩子的事情……”
当初怀孕的时候,齐似霖和谢云菲都表现得很期待。
要是她问了出来,岂不是等于往她们的伤口上撒盐吗?
“语溪,你在自责吗?”
谢云菲出事的导火线是秋心露。
而秋心露又是他招惹来的。
“嗯。”轻垂着眸子,鹿语溪眸光暗淡了下来。
认真的回眸看向了乔寒时一眼,她轻轻的吸了吸鼻子,声音里带着哭腔的道:“寒时,我自责的快要死了。尤其是看到云菲那样的躺在病床上,我的心里就更加难过了。”
“刚才吃饭的时候,我就一直都在想,要是齐似霖和谢云菲没有跟我们扯上关系,是不是就不会有这样的结果了?”越是说到后面的时候,她就愈发泫然欲泣了。
听到鹿语溪这么说,乔寒时的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手轻搭在她的后背上,乔寒时慢条斯理的轻拍着。
“语溪,你不应该自责的,最应该自责的那个人是我。”若有似无的轻叹了一声,乔寒时微哑着声音道:“毕竟秋心露是我招惹的。归根究底,这件事情的症结还是在我的身上。”
“不过语溪,现在就算我们再怎么自责也没有用了,毕竟事情都已经变成这样了,不是吗?”就算再怎么自责,他们也不可能改变事情的走向了。
话音未落,鹿语溪谴责的目光顿时落到了他的身上。
见状,乔寒时忙不迭的举起了双手,解释着道:“语溪,我刚才这么说,并不是想要推卸责任。我的意思是我们应该向前看,以后好好的弥补。”
“怎么弥补啊?”低着头,鹿语溪的一起有些失落。
手轻轻的在小腹上轻抚着,她有些瓮瓮的道:“我们又不能替他们生孩子?”
听了这话,乔寒时不禁有些失笑了。
颇有些一本正经的清了清嗓子,他慢条斯理的道:“我们自然是不能替他们生孩子的,不过我们的孩子出生之后认他们当个干亲还是没有问题的。”
“美得你。”斜着眼睛睇了他一眼,鹿语溪轻轻的撇起了唇角:“你问过齐似霖的意思了吗?你们之间水火不容的,你确定他愿意跟你当干亲?”
被这么一问,乔寒时顿时有些讪讪了。
手指轻轻的在鼻梁上抚了抚,他有些装模作样的轻咳了一声:“你不是说明天齐似霖要带着云菲出国了吗?到时候我问问他的意见?”
鹿语溪白了他一眼,没有在说话了。
到了晚上十点多的时候,鹿语溪被乔寒时逼着吃了一小碗的宵夜。
一直到她将所有的东西吃下肚子,乔寒时这才起身去了书房。
见状,鹿语溪的心中微微一动。
她昂了昂脖子,忍不住开口:“寒时,这么晚了,你还要忙公司的事情?”
“是啊!”乔寒时回眸看了一眼,道:“刚才担心着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所以我把文件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