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鹿语溪送回酒店之后,乔寒时直接回了公司。
此时,公司里关于鹿语溪和乔寒时复合的消息早就已经沸沸扬扬的传开了。
从茶水间到办公桌的距离,秋心露已经听到了不少揣测。
有人猜测她是鹿语溪和乔寒时之间的第三者,也有人猜测她跟鹿语溪长得那么相像,乔寒时是故意让她进公司来气鹿语溪……
公司里的所有人,几乎都一面倒的支持着鹿语溪和乔寒时。
重重的将手里的杯子往办公桌上一放,秋心露直接转身去了卫生间。
她的动作引来了不少人的侧目,见状,廖秘书放下了手里的笔,不动声色的跟了上去……
卫生间里,秋心露的双手撑在洗手台上。
她用力咬着唇,眼眶发红的瞪着镜子里的自己。
眼眶发酸的一瞬,大滴的眼泪从眼眶滚了下来……
廖秘书反锁了卫生间的门,静静的站在不远处看着她。
“廖秘书。”用手背抹着脸上的眼泪,她沙哑着声音开口:“你说我是不是很可笑?”
轻叹了一声,廖秘书缓缓的走上前。
从口袋里掏出纸巾递了上来,廖秘书略忖了忖,这才道:“秋小姐,从进公司之后,我就是乔总的秘书。其实,这几年乔总一直都在找你。”
“上一次,公司遇上了困难,但是国外那边又有了你的消息。”深深的看了秋心露一眼,廖秘书的声音微沉:“乔总也执意放下公司的事情过去找人。”
“我知道。”用双手捂着脸,秋心露突然捂着脸哭了起来。
轻吸着鼻子,她的声音有些抽抽搭搭的:“你说的这些,我全都知道。我现在已经回来了。”
但是,乔寒时的心早就已经不再她的身上了。
她想不通的是,四年多的感情,乔寒时真的可以说忘就忘了吗?
或者说重新爱上一个人,真的是一件那么简单的事情吗?
闻言,廖秘书默默的看着她,半晌都没有再开口。
有光线从卫生间的小窗口里照了进来,廖秘书的半边脸沐浴在明晃晃的光线之中。
“以前经常听别人说,爱情不应该用先来后到来定论的,感情本来就是一件很没有道理的事情。”廖秘书看着她,缓缓的开口:“从我的角度出发,或许鹿语溪比你更加适合乔总。”
“你什么意思?”用力甩了甩手,瞪着眼睛的秋心露怒了。
“秋小姐,你从进公司到现在,手里的文件几乎每天都在出错。如果不是乔总说要给你三个月的实习期,你现在根本不可能继续留在公司里了。”廖秘书望着她,语气很是清冷:“鹿语溪虽然没有任何工作经验,但是她出任公司副总的这段时间里,做的不比任何人差。”
一听到廖秘书将两人放在同一个天平上比较,秋心露顿时就怒了。
一双漂亮的眼眸里蹿着怒意,她瞪着廖秘书,冷哼着道:“廖秘书,你的意思是我比不上鹿语溪?”
“我仅仅是从工作的层面上来说。”廖秘书双手抱胸,脸色平静如初:“秋小姐,我是过来通知您的,要是您还想要好好留在公司的话,希望您可以端正一下工作态度,否则的话,我要将您最近的工作表现告知乔总了。”
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随后廖秘书转身走了。
卫生间的门被轻轻掩上的时候,秋心露气急败坏的用脚在洗手台上踹了一脚。
她也知道她的工作表现不好,但前些日子,廖秘书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没有想到,乔寒时牵着鹿语溪的手从办公室里出来之后,所有的一切全都变了。
不止公司里的那些员工等着看她的笑话,就连廖秘书对她的态度也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手用力的在洗手台上捶了下,秋心露低敛着眉眼,样子阴鸷到了极点……
酒吧里,依旧是喧腾一片。
鹿语溪带着元初雨走进来的时候,云渊正趴在吧台上跟几个美女说话。
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几个人笑的前俯后仰的。
“他就是乔寒时的朋友?”兀自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元初雨轻哼了一声:“难怪是一丘之貉,两个人看起来一样的不靠谱。”
“其实云渊人挺不错的。”鹿语溪说话的时候,云渊的手已经不安分的搭上了其中一个女人的肩膀。
元初雨递了一个眼神上来,其中闪烁的光芒不甚明了。
忍不住轻撇了下嘴,鹿语溪补充了一句:“就是喜欢跟美女搭讪。”
认识这么长时间,云渊身边的女人一直在变。
就算说他是花花公子也不为过吧?
元初雨没有再说话,手指轻轻的在吧台上轻叩了下,示意酒保给她一杯酒。
朝着元初雨看了一眼,鹿语溪哒哒哒的跑向了云渊。
一见到她,云渊立刻将几个美女抛诸脑后,主动走了上来:“你怎么过来了?”
“想要请你帮个忙。”有些心虚的朝着吧台边的几个人看了一眼,她刻意压了压声音:“耽误你几分钟的时候,你现在方便吧?”
“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
鹿语溪领着云渊走过来的时候,元初雨已经利落的干了一杯酒。
将一只手搭在吧台上,云渊嘴角噙笑的看着两人:“说吧,有什么事情找我帮忙。”
鹿语溪和元初雨对视了一眼,元初雨轻抿着唇开口:“今天鹿小溪回房间的时候,里面的东西被人动过了。”
闻言,云渊的眼神有些诧异。
扭过头看了陆语溪一眼,他轻呼了一声:“有人溜进你房间里了?”
“可能是的。”轻轻点了点头,鹿语溪面露荠色。
自从上次乔寒时和齐似霖在酒店楼下打了一架之后,连带着她也一起出名了。
要说有记者买通工作人员进她的房间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过来之前,她特意上网查了下——这家酒店虽然是五星级,但是口碑却不是很好。
云渊微默了一下,随即道:“既然是这样,那你们暂时就不要住酒店了。我最近一直都住在酒吧楼上,你们到我家里去住吧。”
想了想,他又问了一句:“乔寒时知道这件事情吗?”
“告诉他做什么?”元初雨白了一眼,抢先一步道:“先让他把身边的莺莺燕燕解决了再过来跟我们家鹿小溪献殷勤。”
元初雨这么说,对于乔寒时是带着几分迁怒的成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件事情是因乔寒时而起的。
元初雨对于云渊不熟悉,但云渊却深知眼前的这个女人是谁。
用手在鼻尖上轻蹭着,他不敢再说,识相的将话题转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