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心露说得越是多,秋清泽的心里就越是打鼓。
外面那么多女人都没有传出消息,偏偏秋心露的肚子争气了?
越是想到深处的时候,秋心露就越是觉得心里发毛。
“他们那边知道这件事情了吗?”
“暂时还不知道。”秋心露轻眯了下眸子,语气有些绵软无力的道:“要是老龚那边知道这件事情了,你认为我还可以坐在这里跟你说这些吗?”
末了,她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我也不知道这件事情究竟可以隐瞒多久。”
“心露……”秋清泽微微嗫嚅了下唇,一时不知道应该要说什么了。
“哥,要是你担心我会连累秋家的话,不如你提前跟爸那边通个气吧。”
万一事情真的曝光出来的话,秋家那边好歹能够有一个准备。
否则,她恐怕要成为秋家的千古罪人了。
闻言,秋清泽有些沉默的点了点头。
手指轻轻的在膝盖上点了点,秋清泽轻咳了一声,甚是语重心长的道:“心露,事情都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就算说再多也没有用了。”
“我想……”迟疑了几秒,秋清泽弯曲着手指在太阳穴上轻叩了几下:“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哄好龚家那边。”
只要龚家那边不起疑心,这件事情应该可以隐瞒过去。
“哥,我现在不可以离开这里。”用力的咬住了唇角,她有些难堪的转过头看了秋清泽一眼:“元初雨的手里有对我不利的证据,我必须要把那些东西拿回来。”
“轰隆”的一声,似是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炸开了。
秋清泽眯了眯眸子,只觉得太阳穴的青筋突突的跳动着。
心脏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滋味在心口扩散。
“秋心露,你怎么会这么不小心?”
在外面乱来也就算了,居然还把把柄落到了别人的手里?
“我也不想的。”用力的皱了皱眉,有些细碎的泪光在眼角微闪着:“我根本就不想要嫁到龚家,是爸一定要逼着我嫁的。”
当初的时候,美其名曰是为了她的幸福着想。
可是外面有谁不知道,秋家只是想要借机跟龚家攀关系而已。
嫁给一个半老头子,有什么幸福可言?
也怪她一开始的时候鬼迷心窍,一心想要报复乔寒时。
一步错,步步错。
等她慢慢的情形过来之后,一切都来不及了。
想到这里的时候,秋心露的心里蓦地有些悲凉。
隐忍了许久的眼泪从眼眶里滚了下来,她迅速的用手背抹去,随即将头偏向了一旁:“我们结婚才没有多久,老龚就整天不回家了。”
“我心里烦,就跑去外面喝酒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秋心露有些难堪的咬了咬唇,似是有些难以启齿了。
有些烦躁的用手在头发上撸了一把,她微微拔高了声音:“总之,那天晚上的事情是一个意外。”
“那个男人呢?”
“已经死了。”
“死了,倒也省心。”秋清泽轻呼了一口气,一颗悬在半空中晃荡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一半。
“龚家已经找爸谈过好几次了,要是你不想这件事情曝光的话,我想你最好还是先回去稳住他们。”秋清泽若有所思的眯了眯眸子。
不等秋心露再开口,他就道:“你放心,元初雨这边的事情,我来搞定。”
“哥?”微瞠着眼睛,秋心露有些不敢窒息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你做的这些事情要是真的曝光了出来,你觉得龚家那边会轻易的放过我们吗?”秋清泽抬起手在她的肩上轻拍了下:“你记住了,现在的你跟秋家已经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
……
第二天一大早,秋心露直接搭飞机回去了。
一收到这个消息,云渊立刻就跑去找乔寒时了。
正在签名的手一顿,白色的a4纸上留下了一个醒目的黑点。
“你刚才说什么?”眉心用力拢成了一个川字,乔寒时似笑非笑的看着云渊,手指一下一下的在桌面上轻叩着:“云渊,究竟是你收到的消息错误还是我的耳朵出了问题?”
秋心露回去了?
这怎么可能?
前几天这个女人还是一脸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
怎么一转眼的时间,她就回去了?
难不成,这其中有什么猫腻?
“我的消息没有错,你的耳朵也没有出现问题。”大咧咧的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云渊双手抱胸的看着他:“秋心露确实是搭一个小时之前的飞机走了,不过秋家的另外一个人过来了。”
“是谁?”
“秋清泽。”
“我知道了。”握在手里的笔转了一个圈,乔寒时一脸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你知道秋清泽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吗?”
“大概是两天前吧。”一脸轻描淡写的耸了下肩,他饶有兴致的道:“说起来秋家的兄妹两真是有意思,前后脚过来。”
“你说,他们兄妹两是不是达成了什么协议?”轻嘶了一声,云渊将脖子往前抻了抻,目不转睛的望着乔寒时。
“你没有调查出什么吗?”
“你真把我当成什么能够调查出来的神探了?”说话的时候,云渊还不忘了白他一眼。
仅仅是为了调查这些事情,他已经不知道动用了多少人脉关系了。
上辈子,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欠了乔寒时的。
这辈子要当牛做马的还给他!
闻言,乔寒时勾着唇笑了笑。
修长的手指轻弹着,他云淡风轻的开口:“秋清泽那边的动静也麻烦你帮忙留意一下。”
“知道了。”拖长了尾音,云渊有些不情不愿的答应了一声。
“对了,乔寒时,你好像还欠我一个解释。”手指轻轻的在下巴上抚了抚,云渊似笑非笑的睨着乔寒时,慢条斯理的道:“你知不知道,今天鹿语溪一大早就打电话来问候我了。”
咬紧了牙关,他刻意在问候两个字上加重了音调。
被云渊这么一提醒,乔寒时顿时想到了昨天晚上跟鹿语溪说过的话。
他原本只是想要找一个借口将这件事情搪塞过去,哪里想到那个傻丫头居然会打电话给云渊。
幽深的眸光柔软了下来,他浅浅的勾了勾唇,毫不愧疚的道:“语溪不喜欢我浑身酒味,所以只能把你推出来当挡箭牌了。”
看着乔寒时的样子,云渊顿时有些气结了。
狠狠的白了乔寒时一眼,他的鼻翼一下一下的轻掀着:“以后你不要跑到我那里喝酒了,要不然我早晚被你们两口子虐死。”
目光幽幽的在他的身上转了一圈,乔寒时有些语出惊人:“云渊,其实你也差不多要找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