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公司的那些事情,廖秘书的心里比你清楚。”乔寒时的手轻搭在她的肩上拍了拍,动作里不免是带着一点安抚的味道,“你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廖秘书的心里怎么会不懂。”
“再说了,要是廖秘书的心里真的介意这些事情,昨天晚上根本就不可能跟我见面了,是不是?”说到这里的时候,乔寒时轻撇了下嘴角,似是有些无奈了,“你以前不是很自信的吗?现在怎么……”
话没有说完,乔寒时挤弄了一下眉眼,笑得有些促狭了。
“我不是不自信。”鹿语溪想要开口解释一句,但话到了嘴边的时候,她又不知道如何说起了。
当着乔寒时的面前,她一把捂住了脸,随即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寒时,我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了。”
闻言,乔寒时噙在嘴角的笑弧似是淡了。
瞳仁里的眸光微闪了下,他一把将鹿语溪的双手扯了下来。
“既然你不知道要怎么说,那就听我说,好吗?”不知不觉中,乔寒时脸上的表情似是变得正经了下来。
无形之中,一股严肃的气息顿时迎面扑来了。
嘴角微不可闻的轻抽了下,鹿语溪的目光直勾勾的锁定在了他的身上。
对视了半晌,乔寒时慢条斯理的轻掀了一下涔薄的唇,“昨天你刚给廖秘书降职,简郁就迫不及待的找上门了。”
微顿了下,乔寒时抿了抿唇,一字一顿咬字尤为清晰的道:“她想要跟廖秘书合作,甚至提出了很诱人的条件。”
听了这话,鹿语溪微怔了下。
轻轻的眨了眨眼睛,她一脸郁闷的问了一句,“简郁想要联合廖秘书一起对付我,是吗?”
简郁在背后不安分的蠢蠢欲动着,这一点她早就已经知道了。
只是,简郁目前只是一个总经理助理,暂时还翻不出什么风浪。
再说了,姚氏集团里的哪一个人不是人精?
就算简郁想要联合姚氏集团的人将她从总裁的位置下踢下来,那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想来,最近的一段时间里,简郁应该没有太大的收获。
否则,她怎么会急不可耐成这个样子?
只是廖秘书那边……
思绪流淌着,鹿语溪忍不住轻抿了下馥红的唇。
眼波流转,她直勾勾的睇着乔寒时,眼神顿时变得意味深长了起来。
被子下的脚有些不安分的在乔寒时的身上轻踢了下,她勾着唇,朗声的追问道:“乔寒时,你跟我说老实话,这件事情你是不是早有预谋了?”
“什么早有预谋?”一把将鹿语溪圈进了怀里,乔寒时故意装傻充愣的问道:“鹿小溪,你现在什么证据都没有,不可以冤枉人,知道吗?”
乔寒时有些慵懒的轻耸了下肩,样子里隐隐的透出了一点无赖的样子。
将乔寒时的样子看在眼里,鹿语溪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有些哼哼唧唧的从鼻腔里发出了一个音节,她有些气急得用手在乔寒时的手臂上拧了下,“乔寒时,你再不跟我说实话,我可就生气了。”
他的计划。她又一次被排除在外了吗?
这……都叫什么事情啊?
鹿语溪脸颊微红的鼓着腮帮子,简直快要气成河豚了。
看眼前这架势,她是真的恼火了。
乔寒时是最见不得她这个样子,心里一软,顿时就妥协了下来。
“好好好……”他一连说了三个好字,随即轻轻在她的发根上落下了一个轻吻,“我很早就已经有了这个想法,你的心里又不是不知道。”
当时的计划还没有成型,他也没有对外说。
刚开始的时候,他倒是跟鹿语溪提过一嘴。
不过……鹿语溪的态度是反对的。
乔寒时的心里面正忖着的时候,鹿语溪已经扬起拳头在他的胸口上捶了一下,“寒时,我说了,我不希望廖秘书太冒险。”
本来,廖秘书就跟这件事情没有太大的关系。
为了一己私欲把一个无辜的人拖下水,她于心不安。
“我知道你的心思。”乔寒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随即用力将人往怀里按了按,“如果这一次的对象换成了陆叡,我也不同意廖秘书涉险。”
“简郁的城府不深,廖秘书想要对付她是绰绰有余的。”说话的时候,乔寒时的手顺着她的背脊轻抚着。
“除了在公司的时间之外,云渊已经派人在暗地里保护着了。”莫名的,他的嗓音有些暗哑了,“总之我跟你保证,廖秘书的安全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闻言,鹿语溪微微一怔。
视线落在了乔寒时的身上,她似是有些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睛。
“云渊也同意这个计划了?”蓦地,鹿语溪的脑袋里有些空白了。
上一次她有幸当了云渊和廖秘书的电灯泡。
从他们相处的状态上来看,云渊是宠着廖秘书的。
这一次,云渊居然同意让廖秘书冒险了?
心里忖着,她的脑海里升起了一丝疑惑——乔寒时究竟是使了什么手段来说服云渊的?
鹿语溪还没有来得及开口问,乔寒时的双手一摊,主动答疑解惑的道:“我答应云渊要帮他跟廖秘书求婚的。”
听了这话,鹿语溪扑哧一声的笑了。
云渊跟廖秘书求过几次婚,不过屡战屡败。
老实说,就连鹿语溪的心里也是同情云渊的。
毕竟,这一回云渊可是碰上了一辈子的克星了。
“你答应得未免也太轻巧了吧?”眸光流转着,鹿语溪有些娇嗔的睇了他一眼,“云渊不是求过很多次婚了吗?可是廖秘书一直都没有松口答应。”
细长的手指轻轻在下颚上轻抚着,她的眼神有些滴溜溜的在乔寒时的身上打转,“你确定你出马就可以搞定求婚的事情了吗?”
乔寒时的自信心,恐怕是要爆棚了吧?
闻言,乔寒时有些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我只是答应他要帮忙求婚,又没有说求婚一定会成功。”
乔寒时说话的语气太过理所当然了。
一时之间,就连鹿语溪都有些惊呆了。
目不转睛的瞪着乔寒时看了半晌,她有些生硬的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无耻!”
居然玩文字的游戏?
可不是太无耻了吗?
乔寒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昂了昂下巴,“生意人都是这样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说话的时候,乔寒时迅速在她的侧脸上琢吻了下,“鹿小溪,你也是生意人。我们两现在也算是臭味相投了。”
臭味相投?
鹿语溪闻言有些哭笑不得了。
她扁了扁嘴,似是有些欲哭无泪了。
——拜托。
——谁想要跟他臭味相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