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殴?
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鹿语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缓缓转过头,她的眸子里带着一点似笑非笑的看向了乔寒时,“你确定他是跟人斗殴了?”
说到斗殴两个字的时候,她生生的加重了音调。
鹿语溪的话里意有所指。
乔寒时哪里能够不明白。
只是……
环顾了一下四周,他敛去了眸子里复杂的光芒。
嘴角微不可闻的轻抽了下,他懒声的开口了,“这是警方那边结论,我想应该不会有问题。”
闻言,鹿语溪倒是没有再说什么。
“那……”迟疑了片刻,她的目光重新落在了陆叡的身上,“他会有生命危险吗?”
她被仿冒签名的事情,陆叡多少应该是知情的。
这一次,陆叡要是有了一个三长两短。
这件事情恐怕永远都会成为一个谜团了。
思及此,鹿语溪的心里蓦地有些唏嘘了。
忍不住叹息了一声,她的胸腔里蓦地升起了一种无力感。
“今天晚上是危险期,要是能够顺利度过今天晚上,我想应该没有什么大事。”
闻言,鹿语溪没有再说话什么。
视线怔怔的落在了陆叡的身上,她的表情有些难以言喻。
……
从医院里出来,乔寒时和鹿语溪肩并肩的坐在楼下的长椅里。
夜风徐徐,空气里似是飘着一种不知名的花香。
“刚才在病房里的时候不是很方便,你现在可以告诉我陆叡受伤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吗?”
陆叡,并不是那种会用拳头解决问题的人。
越是到了看守所那样的地方,他就越是应该谨小慎微才对。
斗殴?
怎么想,这都不像是陆叡能够做出的事情。
闻言,乔寒时轻轻扯着唇笑了起来。
目光幽幽的流转着,他的笑意并未到达眼底。
抬起手在额头上轻拍了下,乔寒时慢条斯理的轻掀了下唇,“之前我们一直怀疑陆叡的背后还有人,不过调查了很久,始终都没有证据。”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有些猝不及防的哼笑了一声,“就像你说的,斗殴只是对外的一个说辞而已。”
话音未落,鹿语溪的心里蓦地一凛。
“你的意思是,背后的人想要杀人灭口了?”猛地用手在腿上拍了下,她陡然变得激动了起来。
一张小脸憋得通红,眸子里有隐隐的光芒在流转着,“陆叡的利用价值已经被榨干了,对于背后的人来说现在的陆叡只是一枚废弃的棋子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鹿语溪忍不住抬眸朝着楼上看了一眼。
目光定格在了一处,她的语气里似是带着一点感慨的叹息着道,“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今天晚上陆叡就危险了。”
毕竟,陆叡还没有度过危险期。
说难听一点,现在的陆叡就是手无缚鸡之力。
要是对方真的有什么歹毒的心思,用一根手指就可以捏死陆叡了。
思及此,鹿语溪顿时有些坐不住了。
双拳紧握着,她倏地起身了。
“鹿小溪。”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乔寒时沉声的问道:“你做什么去?”
“我……”心里有些着急了,鹿语溪伸手一指,急急忙忙的道:“我当然是上去看着陆叡了。你说要是真的有了三长两短,签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不就永远都不知道了吗?”
越是说着,鹿语溪的心里就越是着急了起来。
闻言,乔寒时顿时有些失笑了。
“鹿语溪,你是不是傻了?”手指在她的额头上轻弹了下,乔寒时有些忍俊不禁的笑了笑,“凭你的小身板,你还想要上去保护陆叡?”
一把揽住了她的肩膀,乔寒时沉声的开口了,“你放心,我跟你一样不希望陆叡出事。所有的事情,我已经全部部署好了。”
陆叡绝对不能够在这个时候出事。
听乔寒时这么说,鹿语溪顿时松了一口气。
“你不早跟我说清楚。”眸子里带着嗔怪的瞪了乔寒时一眼,她疑惑的轻啧了一声,“对了,你是什么时候安排好这些事情的?”
得知陆叡出事之后,他们一直都在一起。
过来的路上她也没有看到乔寒时发短信打电话啊?
“这些事情很早之前就已经有了部署。”瞳仁微微收缩着,乔寒时朝着病房的窗口看了一眼,“只是没有想到,陆叡居然这么快就出了事情。”
这一点,还当真是叫人始料未及。
……
鹿语溪担心着医院里的情况,乔寒时索性带着她在医院附近的酒店开了一间房。
穿着浴袍,鹿语溪双手抱胸的倚在了落地窗前。
乔寒时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鹿语溪一直都望着医院的方向。
见状,乔寒时的胸腔里一酸,似是有些吃味了。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湿漉漉的头发上轻拨了下,“鹿语溪,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很像是一个红杏出墙的女人。”
瞧她一脸紧张的样子。
要是不知情的还以为躺在医院里的是她的爱人呢。
乔寒时的语气很平淡,但里却带着一点酸溜溜的味道。
闻言,鹿语溪扑哧一声的笑了出来。
红杏出墙?
亏乔寒时想得出来?
馥红的唇角轻嗫着,她原本想要开口安抚乔寒时几句。
不过一转念想到两人还在冷战,她顿时敛起了笑意。
眼梢的余光微微一闪,她故意道:“要是我真的红杏出墙了,你不就可以跟我离婚了吗?反正……”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乔寒时的手已经捂上了她的嘴。
“鹿语溪。”瞠着眼睛,他的样子里带上了一点愠怒的味道。
四目相对的一瞬,鹿语溪的心脏有些控制不住的收缩了下。
似是有些紧张的轻咽了下口水,她不敢再吭声了。
“昨天晚上因为别人的事情跟你冷战,这确实是我不理智了。”叹息了一声,他有些无奈的轻撇了下嘴角,“我比你大五岁,我应该要哄着你一点的。”
说这些的时候,乔寒时的表情里是说不出来的严肃。
目光有些发怔的望着眼前的男人,她一时不知道应该要说什么了。
见状,乔寒时用手捂着唇轻咳了一声,这才继续道:“不过鹿语溪,你给我记住了,以后离婚这样的话不准再说了!”
一俯身,他的动作里带着警告的在鹿语溪的唇上咬了一口。
当淡淡的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开的时候,她的吃痛的闷哼了一声。
这厮是属狗的吗?
居然咬得这么重?
她瞪向了乔寒时,目光里隐隐带着一点哀怨的气息。
“结婚的时候我就说过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跟你离婚的。”一双手掐着她的细腰,乔寒时一字一句的道:“下次你再说离婚的事情,看我怎么惩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