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琉璃噗嗤一笑,“不是。”
夏永凌点头,“果然。”
“怎么?”
“臣认为此文的意境和风格,与皇上不同。”
“呵呵。”叶琉璃很想白一眼——闹了半天是个圈套!好在她刚刚没厚着脸皮剽窃,不然面前这家伙如果让她再来一首怎么办?她可没背那么多欧阳修的作品。
夏永凌道,“臣很想听皇上的诗作。”
叶琉璃终于没忍住白眼出来,“喂,就算是有深仇大恨,也犯不着时时刻刻等着我丢脸吧,我之前一番话都白说了是不?我的意思是:你要是放不下仇恨,我给你找个地方当肥差;你要是能暂时放下仇恨,咱们的关系好好处、嗑也得捧着唠,你舒服、我也好和楚楚交差。我今天心情好不代表天天心情好,如果哪天心情不好头脑一热把你拖出去砍了,回头怎么面对楚楚?”
夏永凌面色变了,立刻起身跪地,“皇上错怪微臣,臣并非想看皇上出丑,臣是真真切切想见皇上大作。”
“我的大作?我能有什么大作?”叶琉璃指着自己鼻子。
夏永凌抬起头,双眸深邃、目光真挚地看着面前女子,“任何人,创作出的作品无论诗也好、曲也罢,都带着其个人色彩,所以从作品中便能读出作诗之人的性格外貌。诸如刚刚皇上所说的醉翁之意不在酒,臣看来,作诗之人定是年纪不惑、身材中等偏胖、有一身抱负却怀才不遇男子。”
宫女们露出吃惊的表情。
叶琉璃也惊了,“这么神?就算你能看出来怀才不遇,但怎么能通过几个字便能判断身材和长相,太夸张了吧?”
“相由心生。”
“呃……”
“通过一个人诗作判断外貌不足为奇,真正的高人能通过一个字便能判断其外貌心性,若是钻研易学者,更能通过一个字预测吉凶。”
“真是越来越邪乎了,反科学。”叶琉璃嘴角抽搐。
夏永凌继续道,“皇上是臣见所过最有灵性的女子,皇上情感奔放、性格坦诚且心性高远,这样的女子极少。官家女子从小接受良好教养,但却性格保守;民间女子性格活泼,但却极少有眼识;而商家女子却免不得沾染铜臭,皇上与这三类女子截然不同却好似决然而立,所以臣十分想看皇上大作。”
“放肆!”一旁的申嬷嬷吼了一声,“皇上岂容你指指点点?”
夏永凌垂下眼,不为所动,“刚刚皇上金口玉言,说关了门便是一家人,臣信了。”
一句话,将申嬷嬷怼住。
叶琉璃眼珠子转了转,“你这家伙,我对你宽宏大量,你要么给我下套,要么就用话威胁,还能不能好好唠嗑了?算了算了,你回去休息吧,我们几个唱歌玩。”
夏永凌轻笑,“臣有罪,求皇上恕罪。”
叶琉璃挑眉,“恕罪?哪有那么好的事儿?必须要罚。”
玉珠早就看夏永凌不顺眼,起哄道,“罚!罚!”
小宫女们见一等宫女玉珠的态度,也跟着起哄起来,“罚!罚!”
夏永凌面色毫无惧色,因为按照常理,这个时候多半要让他贡献才艺。
然而夏永凌到底还是不了解叶琉璃,却见叶琉璃危险地眯着眼,“就听你们的,我来想想,怎么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