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焕，你和她也相处过一段时间，难道没有发现她喜欢随身携带的东西？”莫景然一直在转移自己焦虑的心情，甚至想强迫自己睡一会，可是根本做不到。

顾少轩那个什么都敢去做的疯子！他真的会把身边的人全逼疯……

“没有。”唐焕的眼神很少在女人身上停留。

“她有一把小刀，她爸爸留下来的，她喜欢带在身边。”莫景然就是在那柄瑞士军刀里面放了微型定位器，在他从地下赌场将苏凌心带回去的时候。

“你放了跟踪器？”唐焕想起来了，苏凌心刚来公司，他经常晾着她，那小刺猬无聊的时候就会拿着一把小刀修指甲……

后来还被他骂了一顿，不准她工作时在他面前其他事。

“我怕她哪一天也会失踪，所以……是不是很有先见之明？”莫景然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不过不用崇拜我，你也很聪明。”

“现在这个情况是顾少轩带她走了？”唐焕看着屏幕，那个红色小点已经出了之前所在的城市。

“不会那么快……除非是不用手术了……”莫景然脑中也在飞快的分析着，他知道这种手术后必须静养一周时间观察。

“只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就不会那么紧张了。”唐焕也很头疼，但是他面对麻烦和危机的时候，习惯了冷处理的方法。

“你不是我，你可以做好最坏的打算，我必须做最好的打算……”莫景然重重的靠在座椅上，没有人可以替代另一个人的过去、现在和未来，顾少轩不能强行剥夺她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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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少轩坐在全透明的医疗室外面，看着里面医护人员忙碌紧张的站在仪器前观察着，他淡定从容的表面下，那颗心一直在激烈的跳动着。

虽然现在的医学水平和当年不一样了，可是只要苏凌心有风险，哪怕是千分之一的风险，他都会提心吊胆。

看着苏凌心被推到手术台上，医生为她戴上金属头套，顾少轩慢慢闭上眼睛，十几年的记忆会在一瞬间被他全部抹去，她不会记得凌昊风，不会记得爸爸妈妈，不会记得对他的厌恶，也不会记得他们之间的一切……

“等一下。”顾少轩突然拿起一边的通讯器，低低说道。

在医疗室里忙碌的医护人员全部停了下来，看向顾少轩。

“用a方案。”顾少轩是善变的，越稳固的表面下，有些东西新陈代谢的越迅速。

顾少轩为了让她有个新的未来，制定了几套方案，其中最迅速的方法，就是现在正在执行的b方案，虽然风险大，但成效也最明显。

医疗团队的人面面相觑，其中的负责人打开密封的卫生门走了出来，来到顾少轩面前。

“现在这个手术的风险已经降低很多，报告书您也看过，如果想清除一个人的记忆，用这样的方法永远没有后顾之忧，不用担心……”

“用a方案。”顾少轩表情没有任何改变，打断这个德国佬的话，语气都没有改变，重复刚才他说的话。

负责人看到顾少轩的眼神，无奈的摇摇头，对着身后摇了摇手，他们要失去一笔大赚的机会了。

苏凌心又被推了出来，顾少轩看着她的脸，黑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痛苦。

抹掉她的记忆，就像抹掉自己的记忆一样……

她不记得自己的坏，也不会记得自己的好……

“你确定自己能做的比机器还好。”

“亲爱的，你要知道，机器也是人做出来的，机器永远比不过人的大脑，”一个带着浓重黑眼圈的男子坐在顾少轩的对面，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就是最好的催眠师，你找遍全世界也不可能找到像我这么好的催眠大师。”

“她是我很重要的人，是我的目标，但是……”顾少轩看着他的眼睛喃喃的说了一句话，突然有些恼怒的皱了皱眉，“别对我用这些东西，小心你那比机器还要灵活脑袋会掉下来。”

“哦，我只是想在你面前证明一下我的实力。”黑眼圈的男人耸耸肩，笑眯眯的低头看着桌子上的那张支票。

眼前这个年轻的男人念力和气场好强大，想要干涉他的思维真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