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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宁去找了龙敬天几次,都被挡回来了。
那几个门神众口一致,都说帮主要静养,不喜欢外人打扰,连她也被列入了外人的行列。
她急得有些上火,上次那事帮主还没给自己一个交代,怎么几拒不见人了。
这事不正常。
就是这事不成,帮主应该也会给自己一个交代的。
这太不像是龙敬天的作风了。
自从闽行那天从帮主的房间出来后,就一切变了样似的。
沈安宁心里咯噔了下,难道说……难道龙敬天死了?
似乎只有这个答案,才能解释得通。
当然,还有个答案,就是龙敬天人不在。
可他若是出去了,也会回来,不可能接二连三将自己列入据往来户的。
毕竟,他那么宠爱自己,宠得都没底线了。
不行,不行。
要是龙敬天真的出事了,那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行动起来。
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没诞生呢,是男是女也不知道。
她本来跟杨国振联系频繁,就因为龙敬天给自己吃了颗定心丸,说会试图让龙泽阳娶自己,于是她渐渐跟杨国振保持了些许的距离。
杨国振估计有所察觉到自己刻意制造的冷落跟生疏,昨晚还特意打了个电话给她,可却被她视若无睹,成了未接来电。
沈安宁不知不觉间又走到了龙敬天的房间外,她眯着眼睛,陷入了深思。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先查探下实情,龙敬天到底在不在那个房间里?
她不能自乱阵脚。
……
*
此时的龙敬天已经身在帝都了,他带的人手并不多,明面上随行的四五个,暗地里还有十来个。
他穿着一身宽松的便衣,拄着鹰头拐杖,身边还有个年轻的男子搀扶着。
一行人,分好几辆车上了,龙敬天上跟那个年轻人上的是第一辆。
“帮主,我们现在去哪里?”
年轻人是龙敬天培养起来的亲信,叫容陌,对他忠心耿耿。
一上车,容陌就问。
“去白山别墅。”
白山别墅,当年还是自己置办下来的。
泽阳身在帝都,想必是住在那里的。龙敬天自认为自己极为了解自己的儿子,殊不知他儿子早就没住在那里了。
白山别墅宽敞,他们人多,也能住得下。
当然,住酒店什么的也极为方便,但龙敬天此行是偷偷出来的,并不想惊动别人,他连龙帮分舵都没想过去巡视一番。
结果,龙敬天一行人毋庸置疑扑了个空。
“帮主,少帮主估计住过了,但又搬走了。”
容陌里里外外查探了一番,如实道。
龙敬天此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挥了挥手,“时间不早了,你们先下去休息吧,泽阳既然是在帝都,就跑不了,明天再找也不迟。舟车劳顿,我也要养精蓄锐,散了散了。”
他也有些累,强打起精神来。
容陌扶着帮主进了主卧室后,恭敬地退出来安置其他人了。
帮主虽说明天再找少帮主,帮主可以休憩,他却不敢松懈,晚上也要行动起来的,龙帮的情报网,是在负责收集的,找少帮主对他而言,并不难,除非少帮主有心躲藏。
其它的,他倒是不担心,唯一担心的还是帮主的身体状况,不敢马虎大意。
这一趟出门,帮主的私人医生也跟着随行了,以防万一。
龙敬天冲了个澡后,就开始吃药,吃完药,并没有立刻躺在床上,而是走到露台前,看原处的风景。
天上,并没有繁星,月亮今夜连个影子也没,黑压压的一片,有点压抑,但他并没有感到丝毫的压抑,反而有些激动。
他握着栏杆的手指都颤抖了好几下,自言自语道,“惠婷,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来华国了,还是来了。”
“这一趟,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我那个不孝子泽阳。”
可能说的有些急,喘了两口粗气才缓和了过来。
“我的私心,还是希望能够促成安宁跟泽阳,这样你九泉之下估计也能瞑目了,这是我欠你的,我欠你的太多了,可是泽阳不听我的,太过桀骜不驯,可能我年轻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但我现在老了,不中用了,连一个臭小子都震慑不了。想我龙敬天笑傲黑道几十年,到头来也是可悲,连儿子都跟我离了心。”
“惠婷,你走了后,我觉得活着越来越没意思了,真的恨不得早点去见你。你会在那等我吗?我一直期盼着你不要那么急去投胎,但我想你肯定不会等我的,你等的或许是沈飞华,那个你走了后就立刻见异思迁的渣男。他当真没什么好的,我自问比他好太多,我对你的一颗心从来没有变过。”
“只是上天对我太差,让我遇见你,有幸跟你相知相恋,却不能享受,阴差阳错阴阳相隔。”
……
翌日。
一大早,应如睁开眼,还有些不适应自己身在何方。
过了足足一分钟后,才想起来这是龙泽阳的住所,而不是她之前所住的白山别墅。
这床可真大,昨晚她太困,上下眼皮不停打架,没能撑住就睡了过去,没有来得及滚来滚去。
这会,她从床的一边滚到了另一边,心满意足地呼出一口气。
这床的床垫,比云峥白山别墅那床垫还舒服,变色龙果真是个极为享受的人,一点也不舍不得亏待他自己。
昨晚,不知道他睡在沙发睡得怎样了?
应如自己睡得神清气爽了,总算开始想起某人来了。
龙泽阳早早起来了,他昨晚并没有睡好,沙发睡得他腰酸背痛不算,他心里还牵肠挂肚着一件事,就是要买婚戒。
“你今天能不能请假啊?”
应如一开门,差点吓一跳,这变色龙居然直愣愣地站在自己的主卧室门外。
她轻抚着胸口,一脸心有余悸,口吻不善,“请假干什么?”
“买婚戒。”
他想了半天,还是打算邀请她一下,这样她还能选择她喜欢的款式什么的。
“我们不是假结婚吗?”
“要是没有婚戒,你觉得你妈或者我爸会相信吗?”
龙泽阳从善如流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