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惜说不出口,看热闹的五若千却可以,反正五国义又不是五若千真正的爷爷。
她伏在楼梯扶手上,冷声嘲讽,“我说过吧,爷爷,装糊涂也要有个限度。这不,报应来了。”
五若千这话,嘲讽意味十足,气得五国义说不出话来。
五朝看着这一家子的态度,直接掀翻了餐桌,惹得几个女人一阵惊呼,五朝说:“好啊,你们都不想让我们一家好了,那我如你们的意。”
“五朝?”许忆泪眼朦胧地看着五朝,听着他的话,瞬间就慌了神。
五朝一气之下离开了五家的话,那再回来可就难了,许忆本想阻止,但是五朝正在气头上,根本就不同她说话。
五朝看向五惜,十分不屑,“我也不稀罕你帮元仪治疗,现在我们就离开,五氏的分红我也不会私吞你们的,走。”
五朝说着,就扶着五元仪率先离开了,而许忆看了看五朝的背影,又看了看五国义,最后说:“爸,五朝正在气头上,这会儿犯浑了什么都听不进去,我去劝劝他,让他给您、给惜儿道歉。”
许忆说完就离开了餐厅,跟着暴怒的五朝上了车,汽车扬长而去,离开了五家。
餐厅里,五国义和白芹是气得不想说话,其他人则是觉得没有自己说话的地儿,一时间竟然安静得像是没有一个活人。
五若千懒得看他们为那个长不大的二叔生闷气,冷笑了一声:“子不教,父之过啊!”
一场闹剧结束后,一个个人都散了,五若千一看,这餐厅里的正经主人就只剩自己一个,便看向帮佣的阿姨,“怎么不见五元衡和五元泰?”
阿姨一边跟着收拾餐厅,一边说:“二少爷和五少爷昨天就回学校了。”
“哦。”五若千点点头,又问:“我哥下来过没有?”
“六少爷要赶今天八点的飞机,一早就离开了。”
五若千点头,没再说话,看了看满地狼藉,便问:“厨房里还有吃的吗?”
“有,我给小姐去拿。”
“嗯。”五若千应一声,也不离开,就这么看着几个帮佣收拾餐桌。
五若千正想着,身后传来了脚步声,以及五元华的声音,她问:“他们走了?”
“嗯。”五若千笑了笑说:“走了。”
“那就好。”五元华说:“看见他们就头疼,这么演一辈子有必要吗?”
五若千说:“或许他们喜欢这么演一辈子戏来过日子。”
“也是。”
两姐妹言辞犀利地嘲讽着五家众人,帮佣的人眼观鼻鼻观心,全当自己没听见两个小姐的冷嘲热讽。
“千千。”五元华突然叫了五若千一声。
“嗯?”五若千看向她,五元华的眼神里满是认真。
“你变了很多。”五元华说。
“嗯。”五若千笑了笑,扭头透过窗户看着天边渐渐升起的太阳,脸被红色的阳光照耀着,看不太清她的表情,只听见她说:“只有死过一次,你才会知道,有些话,你活着不说,死了想说都再没办法说了。”五若千笑。
五朝一气之下,带着许忆和五元仪离开了五家,在车上气气哼哼地将五国义等人怀疑许忆买凶设计施苑和五元嵩车祸的事儿给说了。
说完这事儿,他还表达了这肯定是五惜欺负他的表现,然后口中得意洋洋道:“他们不是很能吗?我现在走了,看他们怎么办?”
许忆的心脏个跳不停,听到五朝的话,勉强笑笑,“他们毕竟是父亲和母亲,你别生气了。”
五若千吗?
许忆假面之下已经捏紧了拳头,十分迫切地希望能弄死五若千几人。
此后,直到五月,五家依旧是这么不冷不热地过着,许忆扯着一张笑脸回了几次五家,渐渐的气氛也没有那么僵硬了。
许忆和五元仪又回到了五家老宅,而五朝、五元衡、五元泰也变成了以前那样,长期在外逍遥,偶尔回家点卯。
五若千看着觉得恶心得不行,这一家人虚伪到了极点。
不过五若千也只是在心中嘲讽了一下,她没那么多时间去关注这一家人。
五若千的修炼遇见了瓶颈,《阴阳两仪》第三阶怎么都无法突破,五若千更愿意将自己的时间花在这上面。
武技,或者说古武修炼的九阶境界又分为后天境、中天境以及先天境,再往后便是引气入体,开启修真。
如今五若千想要突破第三阶,就是在突破后天境,遇到困难再所难免,但也不能放任。
所以这半个月,五若千她主要的时间都是用在修炼上,少部分经历用在学习和高考上,实在没什么精力去管五家的烂事。
五元华也一样,如今突破八转的她已经能熟练地帮助五元嵩温养经脉和丹田了,侃侃保住了他残存的一丝先天真气。
日子就这么过着,唯一的插曲算是苏家送来了五若千与苏韶的订婚日子。
苏家那边说考虑到五若千是高考生,便决定将订婚日子定在高考之后。
当时,五家这边的家长一个个的都沉浸在争吵之中,没心情去理会五若千的婚约,这个日子是五若千自己应下来的。
当时五元华也在旁边,还笑着说:“大不了直接出钱让酒店操办就好。”
日子就这么风平浪静地过着,时间到了五月中旬,高考临近,林德中学也要求全体学生住校,方便统一管理。
五若千和五元华却申请继续走读,毕竟他们家里还有一个五元嵩要照顾。
此外,苏家。
苏家和五家决定下苏韶和五若千的订婚日期后就向世家内部公开了这个决定,就等着请柬制好后一一派发。
但是,苏家反悔了,不是反悔与五家联姻娶五若千,而是反悔让苏韶娶五若千。
苏家,书房。
苏华翰手里拿着一个卷宗,漫不经心地看着,他抬头扫了一眼一脸冷漠地坐在轮椅上的苏韶,说:“考虑得怎么样?”
苏韶闻言,将视线从窗外的树梢挪向苏华翰,依旧面无表情,“她不会嫁。”
“哦?”苏华翰反问了一声,脸上依旧带着笑,并不会因为苏韶的肯定的语气而生气,反而表现出了少见的好奇心。
不过,一贯冷漠的苏韶却不会同他解释,反倒是死命捏着轮椅把手的苏珹冷笑了一声,说:“大哥的意思就是,大嫂除了大哥谁都不会嫁,你的苏河算老几?”
苏韶闻言没说话,或者是懒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