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苏家。
苏珹和苏涟接五若千通知,提着准备好的药材,集中在苏韶的房间,等着五若千吩咐。
仔细看了苏珹二人准备的药材,五若千点点头,将七份药材排好顺序,说:“按顺序分开煎,每样药材煎一个小时,先煎好的先端过来。”
“好。”苏珹、苏涟二人将顺序标记好,又将一堆药材抱了出去。
苏珹和苏涟出了苏韶的房间,拐过墙角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苏河。
他一脸青紫,暴戾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在苏珹兄弟看到他时,他也看到了苏珹和苏涟兄弟。
他昨天从五家回来后被苏华翰赶去休息,并不知道苏韶和苏华翰说了什么,只是今天早上被苏华翰叮嘱别再招惹五若千。
被打得这么惨,苏河也不敢再招惹五若千,但若有机会,他一定会报复回来的。
比如现在。
苏河面色阴郁地站起来,快步走到生产和苏涟面前,“你们两个废物抱着什么?”
苏涟冷笑:“与你有什么关系?被揍得尿裤子的猪头。”
“你找死。”苏河被激怒,扬起手就想打苏涟。
苏涟被苏珹拉了一把,避过了苏河的巴掌,说:“走了,你和猪头说什么?”
苏涟被拉走,不甘心地对着苏河耀武扬威,“我告诉你,我大嫂就在我大哥房间,你敢打我,我让她把你下面也打成猪头。”
这话!
苏珹被苏涟雷得一个踉跄,想直接甩了这人装不认识。
不过,五若千的名头是真好用,苏涟这话一出,苏河就顿在了原地,看着那两人消失在厨房门口,他泄气地踢翻了一旁的藤椅。
“该死的,你们给我等着。”苏河发出了无力的威胁,他看了一眼拐角处苏韶的房间,眼神狠厉,咬了咬牙,转身离开。
苏珹和苏涟顺利摆脱了苏河没事找事的纠缠,钻进了厨房,不一会儿就从里边儿传出了阵阵药味。
这药味刚开始还是草药的清香,接着变得又酸又臭,一会儿又变成了甜腻腻的香味,熏得苏家的佣人都躲屋外透气去了。
苏珹和苏涟两人在厨房内对视一眼,看着对方鼻子上绑着的布袋,心中都有一个想法:幸好今天除了苏河,其他人都出去了,而苏河刚才也被他俩气走了……
房间里,五若千目送苏珹和苏涟离开,然后看向苏韶,“我给你看看。”
苏韶伸出了手,五若千看着他修长白皙的手,干干净净的,连指甲都修得圆润整齐。
她抬手,搭上他的手腕,一边将真气摊入苏韶体内,一边想,我的手也很好看。
苏韶:“……”她在得意什么?
给苏韶检查身体后,五若千坐在他身边,看着窗户外的蓝天白云,“我想去找我父母,择日出发。”
经过这几个月的努力,原主的执念她算是完成了一半,另一半却没有一丝苗头,这让五若千有点着急。
这会儿坐在苏韶身边,悠闲地放松着身体,五若千便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你有线索吗?”苏韶问她。
“我想从我母亲那个方向去查。”五若千说。
原主的母亲喻古是个很神秘的女人,五家全家上下都不太清楚对方的来历,只知道她来自西省的一个偏远小镇,并且家里只剩她一人。
但是喻古行事作风根本不是一个偏远小镇的人家能养出来的,她做事、说话皆神神秘秘的,让五家人不怎么喜欢她。
五若千想的就是到西省去看看,她这么想,也这么对苏韶说。
西省,泷河镇?
苏韶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说:“我听说过一件关于西省泷河镇的消息。”
“什么消息?”五若千问。
“你知道,我在光华上大学,认识光华的一个教授,是听他无意间说起的。”苏韶想了想,解释了一下,从头同她说,“那个教授姓柴,曾参加过西省组织的一次秘密考古工作,他们开掘出的是一个大家族的墓葬群,这个墓葬群分布在一扇石门周围。柴教授他们刚发掘出石门时,以为石门后边是地位较高的墓主人,但石门完全发掘出来后,他们才发现那个石门只是个装饰品。”
“可有墓志铭?”五若千问。
“是一个姓古的家族墓地,那墓地里葬的都是那个家族的族人,据石门上的信息显示,那些墓葬群是为了守护石门而建的。”苏韶说。
五若千闻言,沉思皱眉沉思。
古家,喻古……
不管有没有联系,她都是要走一遭的,“此间事了,你陪我去看看?”
“自然。”
此间话落不久,苏韶的门被推开,苏涟端了一碗药进来。在经历了一次臭烘烘的过程后,得出的药液竟然变得清香无比,让人难以置信。
“大嫂,第一份药液好了。”
“嗯,我看看。”五若千接过苏涟手中的药,药液清澈,气味清香,她本来还想尝一口,但想到这药的滋味,非常怂包地放弃了。
“端着。”五若千将药递给坐在床上的苏韶,说:“待会儿我让你喝你就喝。”
“嗯。”苏韶接过药碗,应了声。
五若千端坐在苏韶身后,真气凝聚,顿了一下,说:“友情提示一下,这药有点苦,待会儿可千万要忍住别吐。”
看着手里清澈的药液,苏韶难得沉默了一下,说:“我尽量。”
“大哥,我准备了这个,待会儿你喝了药我就喂给你。”手里变戏法般从兜里掏出几颗大白兔,不多不少,真好七颗。
苏韶:“……”
“行。”五若千看着苏韶黑脸的样子,忍着笑,说:“我要开始了。”
说着,五若千真气凝聚,探入苏韶体内,流转一周,找到了被苏韶真气压制的毒。
五若千用自己的真气代替苏韶的真气,将那毒团团围住,“把你的真气撤回,守护心脉。”
苏韶依言。
“喝了那药。”
“苦!”这是苏韶对这碗妖的第一印象,也是唯一印象,深入骨髓,让人从口中一直苦到心底,忍不住就想要吐出来。
“别吐哦。”五若千提醒。
苏韶脸都青了,咬牙将药喝完,扔了药碗,专心抵御腹中的呕吐欲。
这是药吗?这是毒吧?
苏韶想要质问五若千,但他怕自己一开口就将腹中的东西吐得干干净净的……
“唔!”苏韶紧闭着嘴巴,生怕自己吐出来,却被突然塞了一颗糖在嘴里,他差点就吐出来了,幸好,糖的甜味压制住了口中的苦涩,呕吐的欲望便淡了。
没有口中苦涩分心,苏韶终于有心思去关注解毒的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