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的故事说的很慢,每一个细节他说的都很清楚,他是镜子,只要发生过的事,他都能记住。
黎瑟注意到,他在说到她的主人的时候,他眼里全是喜悦与怀念,可一但有那个人出现,他就会很愤怒。
典型的小孩子的表现,对于喜欢和讨厌分的太明显,他的主人是何其精明之人,岂会把这样一个人留在自己身边。
黎瑟本来打算评价几句,可是一想又觉得自己没什么好说的,毕竟她没有亲身经历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再说喜欢本没有什么错,她实在没有办法说谁对谁错。
众人也没一个人开口,这种事情谁又能评价呢。
浮生走到院子里,伸手去触碰那些冰蓝花,主人身上有冰蓝花的香味,冷冽而又迷人的味道。
手指刚碰到冰蓝花的一瞬间,冰蓝的花瓣就化作水滴滴入湖面,后面接二连三的冰蓝花也开始枯萎。
不一会儿的功夫,整个湖面的冰蓝花都枯萎了,只留下湖水在阳光下泛着涟漪。
怎么会这样?
黎瑟看向雾隐,这是什么情况?
“冰蓝花是三千世界最圣洁的存在,一但有污秽接触,就会枯萎。”
那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浮生是个垃圾。
“我们这里的人,不管是谁触碰,花都会枯。”雾隐又接着说道。
“这些话你可以不用说。”老娘天天都洗澡,很干净。
“这世间真有这么残忍的人吗?浮生也是真心喜欢她啊,她就算不领情,也不该对她这么残忍吧!”李晏心有些不认同浮生主人的做法,总觉得这种做法太伤人了,喜欢有什么错呢。
“喜欢没错,他的主人没错。”一二说道。
“那哪里错了?”
“错就错在浮生喜欢了一个不属于他的人。”
“什么意思?”薛云本着不懂就问的原则,十分认真的询问。
“懒蛤蟆想吃天鹅肉,你配吗?”一二换了一个通俗易懂的说话。
……
好像确实是这么个理,比起他的主人,浮生好像就是一个懒蛤蟆,两人不在一个阶层。
“我还有一个问题。”路轲九举起自己的手,“我义父不也是镜子的一部分吗?那他是不是也喜欢那个人?”
雾隐摇摇头,“分的时候没分均匀,感情跟记忆全在浮生身上,镜亦就成只知道把手揣袖子里睡觉的老头,对周围的一切都不感兴趣。”
说起这个,雾隐也觉得十分神奇,要不是这两人长得一模一样,他真的觉得这就是两个没什么关系的人,因为性格方面真的是天差地别。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我义父跟浮生是不是一模一样。”路轲九觉得自己有点接受不了,他实在无法冲着一个跟浮生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叫义父,更无法想象一个跟浮生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把手揣袖子里。
你妹的浮生,你把我义父还给我,我不要一个跟你长一样的义父。
众人拍拍路轲九的肩,安慰他,“没事,反正你义父戴着面具,看不见脸。”
“可我一想到面具后是浮生的脸,我就没有办法再看他。”
试问,你能对一个跟你兄弟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叫爹吗?显然是不能。
“那你打得过你义父吗?”
路轲九摇摇头,他要能打得过会被虐的那么惨。
“那你敢跟他断绝父子关系吗?”
路轲九再摇头,怎么可能,会被打死的。
“那你就只能接受这个设定,不然你会死的很惨。”
众人想起上次镜亦对路轲九做的事,就有点可怜路轲九,这孩子长这么大不容易,还是好好活下去吧!
路轲九看了看外面的浮生,老子就不该认识他,更不该跟他做兄弟,现在好了,辈分乱的一塌糊涂,这也就算了,最重要的是他实在叫不出来啊。
要不回去跟义父商量一下,他以后跟他称兄道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