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恭亲王爷?!”
周慕玄曾在城主府小住,童城主一眼便认出了韶云,赶紧狗腿子似的跑过来:
“这不是韶云姑娘嘛,怎么,您没跟王爷一起回京?”
“城主大人这是很期盼我回京?”
韶云的话是跟童城主说的,但是眼神却未从朱磐霁的手上离开,好像她的目光一转向别处,朱磐霁的巴掌就会落到洛小夜的脸上一样。
“韶云姑娘这是哪里的话,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只是……”
他看了一眼韶云手中的玉牌,又看看后面剑拔弩张的两个人,有些为难:
“只是韶云姑娘,您这是要做什么呀?”
“城主大人,有人宠妾灭妻你却不管不顾,天下有你这样的父母官吗?”
韶云义正词严:
“我留下来,是恭亲王属意,他担心自己不在的时候,有人找小夜姑娘的麻烦,特让我留下来。这位朱公子,您要是不怕恭亲王日后怪罪下来,这一巴掌,尽管打下去!”
朱磐霁的手,迟迟没有动。
童城主夹在其中两面为难,一边是恭亲王,这是万万不能得罪的,另外一边又是京官家眷,以后自己要是升迁,免不了要跟他们打交道。
这万一今天要是惹的朱公子不开心,那不是给自己平白添一个敌人吗?
这当官的就怕到处树敌,今天只是家里长短的事,明天保不准就上升成了政敌,那童城主可是惹不起的。
他看着两边都不说话,只能笑呵呵地两面讨好:
“韶云姑娘,你看古话说得好:‘清官难断家务事’。恭亲王爷虽然是亲王,但人家朱公子的家里事,咱们还是不便插手的是不是?
万一以后传出去,对王爷的声誉不好啊!还有朱公子也是,这外头这么多的百姓都看着呢!
您看到小夜姑娘就要打人,外面这么多双眼睛,您怎么解释是不是?小夜姑娘在我们临安城,那可是很有口碑的。
您这一巴掌下去,难免外面的人不要闹起来,到时候,就算我出面,也很难收场啊!不如给我一个面子,大家坐下来,和和气气地好好说话?”
朱磐霁看了外面一眼,今天来买招财居新品的人很多,在这么多人面前动手的确不好,真要打下去,后面传出去传到陛下耳朵里,又是收不清的烂账。
一想到这儿,朱磐霁放下了手:
“城主大人,韶云姑娘,这洛小夜是我朱磐霁的妻子,就算是王爷的意思,那她也是我的妻子。
妻从夫,臣从君,这是亘古以来的道理,别说你只拿着恭亲王的玉牌,就算是恭亲王今天在场,也没有道理不让我把自己的妻子带走吧?”
这个理儿说得正,韶云无法反驳。
趁韶云不说话,童城主赶紧道:
“朱公子说的也是啊,小夜姑娘是朱公子的妻子,那自然是要随朱公子回去的。韶云姑娘您又有王爷的属意,不如,您陪小夜姑娘一起回帝都?”。
反正都是帝都的事儿,赶紧回帝都解决,只要不在临安城闹开,跟自己这个城主也就没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