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黄龙对自己老爹和这个老板的关系这么感兴趣,就连小白也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没有办法只好叹了一口气回忆起了往事。
“我老爹算不上什么能人,一个老顽固,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的那种,但是他实际上也是一个很厉害的养蛊人啊!”
原来陆革的父亲因为家里的经济原因,最后放弃了那一条道路。
实际上如果陆革的父亲没有放弃的话,现在的蛊王很有可能就不是陆左了。
但是众所周知养蛊人有三个特性,那就是孤贫夭!
蛊毒这种东西有伤天和,所以养蛊人的命运从准备养蛊的那一刻就已经被决定了!
当时陆革的父亲就是为了防止这一点,让原本就拮据的经济雪上加霜这才放弃的!
说白了也是为了自己的家庭。
谁知道自己的儿子这么争气,竟然成了一个成功的养蛊人。
关键还是那一种没有被孤贫夭锁定的养蛊人。
或许这也和陆革行医济世有关,毕竟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
“这个老板和我老爹是老同学,落魄的时候也有他接济过,真的是一个不错的叔叔啊!”
陆革嘴上和鱼老板调笑,但心中对这个叔叔还是很感激的。
两个人聊着天鱼老板已经把菜给端了上来。
主菜是一大盘烤鱼。
上面放了各种各样的配菜,还有各种调味料,虽然还没有开始烤黄龙的肚子就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小白也忍不住砸了咂嘴。
鱼老板将下面的烤炉点着之后,然后倒上秘制的酱汁,一股浓郁的香气飘了出来。
要说这个秘制的酱汁是每一个有特色的餐厅的绝密配料。
不过在黄龙的眼中就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了,根据对药草的特性的了解,黄龙知道这是用数十种药草拼凑起来的一种特殊的酱汁。
看上去一般,但是那个问道,没得说!
闻见这个香味,两人都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过一会烤熟了就能吃了,来这两瓶酒算是我请你们的!”
鱼老板手里拿着两瓶白酒,打眼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两人对视一眼赶紧敬了鱼老板一杯酒。
别的不说,至少人家是一个长辈。
“我当时也是突发奇想,当时家徒四壁,老娘还生病老爹也没有办法,我想这总不能靠养蛊赚钱吧?当时我是真的纠结啊!”
这种感觉没有经历过的人是理解不了的。
整个世界都不相信自己,空有一身的才华得不到认可。
真正的艺养蛊人际上是自己认可自己,陆革就是这样的。
但不管风月多么好却不能当饭吃。
一天晚上看着卧病在床的老母,身兼多职的父亲,陆革毅然决然地将自己的养蛊檀砸碎了!
这对于一个养蛊人来说,可以说是最珍贵的宝贝了!
能如此毅然决然的砸碎,足以看得出陆革的决心了!
“陆革,我当年和你有一样的当蛊王的梦想!”
父子俩多年以来第一次用心交谈,陆革在自己父亲的身上感受到了很多的闪光点。
“风月再好,也不能当饭吃啊,人活在世是要吃饭的!”
这是那天晚上最后一句话,也改变了陆革。
跟黄龙回忆着自己的过去,陆革的眼睛当中似乎有珍珠在流转。
是啊,即便是到了现在陆革也没有忘记自己的梦想。
成为蛊王!
虽然陆左现在是公认的蛊王,但是陆革又信心有朝一日自己是有机会超过自己的堂兄,然后成为天下之间一流的养蛊人!
两个人谈话之间,那烤鱼已经基本上烤熟了。
同时老板还吩咐伙计上了几个配菜。
凉拌折耳根,还有老醋花生之类的都端了上来。
这个时候朱圣亮终于来了!
“不好意思啊两位,我来晚了,一会我自罚三杯!”朱圣亮见黄龙和陆革都在等着自己,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哈哈,你小子真的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我们这刚刚烤熟喽!”陆革的情绪很快就被他那强大的心理素质给恢复了。
那一刻黄龙在陆革的身上,看到了作为蛊王的陆左所不具备的闪光点。
“来,咱们哥仨几个走一个!”陆革端起自己的酒杯,对着黄龙和朱圣亮说道。
三杯酒下肚,气氛立刻就热闹了起来,或许是因为究竟上头的缘故,几人说话也不怎么顾忌。
各种事情扯了一通,吹完了牛逼,陆革想起了黄龙和自己说的朱圣亮的事情。
只见陆革喝了一杯白酒,嘴唇两侧的肉下沉了一下,看向了朱圣亮。
红着脸的陆革和朱圣亮对视一眼,陆革先开口了。
“朱老弟,哥哥我没有读过什么书,但是见的人不少有些道理我还是懂的,你要是不嫌我唠叨,我就说几句!”
黄龙知道陆革想说什么,赶紧拍了陆革一下,他不想让朱圣亮好不容易做的决定被他动摇了。
陆革却不乐意了,眼睛一眯反推了黄龙一下,又做了一个战术后仰一般的动作,才拿起自己的酒杯对着桌子怼了一下,像是在催促朱圣亮一样。
朱圣亮和陆革的交情肯定不如黄龙,但有了苗疆的事情之后,两人也算得上是过命的交情了。
“陆革您说吧,我听着,但是我的决定做了肯定不会改的,倒是您要是憋着的话怪难受的!”
朱圣亮说着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杯子往那个桌子上一丢,嘴里发出了一声很爽快的声音。
陆革虽然是一个养蛊人,却有一种江湖人所特有的豪迈气息,这一点黄龙自愧不如。
“其实啊,很多好的东西去找寻最后得到的其实不是王子,而是一只兔子啊!”
“向日葵公主过河的故事我也知道,但是我坚信我要去找的是王子而不是兔子!”白求恩看上去也醉了,比起胡磐却清醒一些。
“哎,我也不多说了,反正是王子还是小白兔,到时候就知道了,作为朋友我能说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四人又喝了几瓶,杂七杂八的聊了一会,一晚上就这么过去了。
因为陈冲的缘故,村头的这个馆子的老板直接把这四人留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