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儿也不说话,只红了脸,又回头看了谨言一眼,似乎因拒了谨言而有些歉意。
四儿带她走远了,小声说道:“彩儿其实很好的,她那日被二小姐打板子,原也是为了小姐。”
谨言一听,很是震惊,不由问道:“怎么回事?”
四儿便道:“原是大小姐让她送东西给二小姐的,二小姐那日心情不好,在屋里,彩儿送了东西就出来,碰到坠儿,两人说起荷包,彩儿就拿了刚才那荷包给坠儿看,言语间极是推崇小姐你,二小姐不知怎的就听到了,故意找了个错处,把彩儿打了五板子,可怜彩儿在屋里呆了好几天才能下榻呢?”
原来如此,看来,不管自己如何小意,顾默言也不会对自己有所改观,先前在大姐屋里自己说话激烈,原还有些不安的,这会子也没有了,有些人就是属动物的,你越给她好脸,她越不珍惜,也好,以后嫁了就不用在一个府里了,省得抬头不见低头见,总要闹些事出来,以后最多年节里回娘家,那时,她是皇妃,自己只是世子夫人,躲远着点她就是了。
彩儿走后,几个人便都坐在屋里绣活计,丽娘想给谨言多做几双厚底的鞋出来,棋儿几个也是看天凉了,院里的婆子们也要添衣,帮着做几件。
晚饭还是四儿去提,谨言特地多加了几个菜,又让四儿把丫头们的饭一起提来,又要了点酒,几个人关了门,在正屋里团坐着,谨言坐主位,丽娘坐下首,再就是棋儿,琴儿,四儿几个,每个面前都倒了酒,谨言自己先一口干了,没喝得习惯,倒呛着了,丽娘忙在后面抚她的背。
谨言一亮杯底说道:“关了门,咱们也不讲那些虚头巴脑的规矩了,今儿只求大家都高兴。”
丽娘表情倒是正常,只是琴儿棋儿几个还是有些不自在,不时地看窗户外面,外面的粗使婆子谨言也各赏了酒,这会子都在自己岗位上喝着呢,谨言就是想让小院同庆,说是庆,不如说是要和过去道个别而已。
谨言见她们都没动酒,又道:“平日里,你们对我服侍得周周到到,给了我很多关照,我是知道的,这会子我要嫁了,身边还是要带人去的,这里几个,都是我贴身的人,一个一个我都舍不得,但,如果你们有好的去处,我也不拦着你们,只是,我觉着,大家都是好姐妹,有什么话当面说了就好,不用弯弯绕绕的,我不喜欢猜。”
屋里几个,棋儿面色很镇定,她先举杯喝了,也学着谨言一亮杯底道:“小姐你也不用多说,我是铁了心是要跟了去的,我原是大夫人的丫头,到这来时,心里还很是不服,来了一年多后才知道,原来小姐是最疼下面人的,我不后悔了,今生都跟着小姐了。”
棋儿会跟着自己去倒在谨言的意料之中,她喝完了,谨言又一脸期待地看向琴儿。
琴儿先就红了脸了,有点不自在,坐在边上的四儿便碰了碰她的手,给她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