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着性子谨言又走近几步,在坑前的绣凳上坐了下来,对琴儿道:“去打点热水来给夏姑娘洗洗吧,一会子夫人要来了,这样见人也不好看。”
琴儿不情不愿地走了,谨言看着榻头柜上已经放冷的一碗药,问道:“你为什么不吃药?”
夏荷恨恨地盯着着她,一瞬也不瞬,却不肯回话。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恨我,我想,你应该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并不是我下的手,跟我一点关系也不有。”谨言也冷冷地说道,她觉得夏荷的恨意来得莫名其妙,有些事情还是说清楚的好。
“是谁下的手又有什么关系,他爹爹并不要他,就是没人下手,他也生不下来的。”夏荷似是被触痛了心底的伤,终于幽幽地开口道。
谨言听了便有片刻的错愕,难道夏荷知道二皇子并不想接她回府的事?嗯,也是,她与二皇子之间定是有办法联系的,也许她在得知自己怀孕后的第一时间,就告诉二皇子了,只是……
“孩子已经没了,你再伤心痛苦又有什么用?”谨言便叹了口气道。
夏荷听了,美丽的大眼里就流出泪滴来,幽幽地看着谨言道:“他都不要我了,我还活着有什么意思。”
谨言听了便觉得郁闷,为什么这古代的女子动不动就要为男人死啊,像二皇子那个花心种猪,保不齐一天在换一个女子,为他去死,值得吗?
“不过是个臭男人,他若没有真心对你,你又何苦为他要死要活地,你死了,他怕是连眼都不会眨,值得吗?”谨言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冲口就说道。
夏荷不由又恨了起来,怒目看着谨言道:“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有世子爷寵着你,还有太子爷也向着你,就是他……哼!若不是你,说不定他的眼光还会在我身上多停留一会儿……”越说越伤心,又哭了起来。
谨言被她说得火气直冒,什么叫太子爷也向着自己,还有那后面那句,她口中的他定然会是二皇子,若说自己与太子爷有点暖昧还说得过去,二皇子那是话都没有说过几句,这不是红果果的污蔑么?再说了,自己除了公孙淳那只沙文猪,哪里正眼看过别人?可就是这只沙文猪,明天也要娶小蜜回来了,自己还随闷着呢?
“你说话可得要注意些,乱说是会闪了舌头的。”谨言怒斥道。
这时,琴儿打了热水来,洗了帕子来服侍夏荷擦脸,夏荷一把夺过帕子便往谨言脸上扔。
“不要你假好心,我不过是个要死的人,说了又怎么样?看着是个机灵的,其实比猪还笨,也不想想,为什么文大小姐会被爷收了作妾?文家在京里也是数得上数的人家,他们又怎么会甘心让自己的女儿作妾?这些都是你害的,文大小姐也是你害的,我也是你害的,你就是个扫把星。”夏荷几乎是歇嘶底里地叫着。
呃,文氏进府是自己害的?这话从何说起?谨言不由疑惑地问:“你是不是疯魔了,文氏进府怎么会是我害的?还有你?你自己的事情自己最清楚,又关我什么事?”不过是好心来劝劝你,竟然让你像疯狗一样的咬,真是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