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擦脸,看看,都哭成花脸猫了。”公孙淳洗了帕子过来,勾住她一脖子,也不管她愿意不愿意,拿着帕子就帮她擦,鼻涕眼泪全擦了。
热乎乎的帕子盖住了脸,谨言呜呜着骂不出声,只好暂停片刻,一双原本清亮的大眼此时红红的,一脸的委屈和豁出去了的模样,小脸因为激动而红扑扑的,散乱的发丝贴了几缕在她的脸颊,更带出几份俏丽来,让公孙淳看着就想要笑。
谨言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骂得咙干舌燥的,这厮却一点也不气,嘴角竟然还挂上了笑意,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也不骂了,怒目视他:“你带我到这做什么?”
公孙淳听她喉咙有点干哑,想是刚才骂得太用力的缘故,没有理她的话,又去给她倒了杯茶,扶住她的肩道:“骂得口干了吧,喝一点,润润喉,一会子再骂,我听着呢?”
谨言也真是渴了,刚喝一口,就听他说后面那半句,一进没忍住,一口茶对着公孙淳就全喷了,喷得他一头一脸,清俊的脸上挂满了水珠,滴滴嗒嗒的,很狼狈,他也不在意,手里正好有给谨言擦了脸的帕子,随手一擦,又把茶递到她嘴边,谨言看得懵了,这厮是被骂傻了吧,怎么一点了不生气?还是,他在打什么鬼主意?
不过,她还是把茶给喝光了,喝完后,怔怔地看着他,公孙淳过来帮她拿了个大迎枕,塞在她背后,“靠着舒服一些,刚才颠着了吧,躺着歇会气,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他有病么?才不是还气得要杀了自己的么?掳了她到这里来,难道不是要治自己的?忍不住就拿手去探他的额头。公孙淳快速地捉住了她的小手,笑道:“我没病,也清醒得很。”
谨言还是有点懵,眨巴眨巴眼睛看了他半晌,才确定他真的既没生气,也很清醒,气又来了,恶声恶气道:“你把我掳这来干嘛,我要回去收拾东西,你要不休了我,就跟我和离,我不过了。”
公孙淳一听休书和离两词,头就开始炸,她怎么动不动就提和离,这丫头是不是随时随地作好准备要离开自己?
他微眯了眼,脸上看不出喜怒,嘴里却慢悠悠地说道:“想都别想,你这辈子就是我公孙淳的妻子,永远也别想改变。”
明明是很生气的话,却用很悠远的声音说出来,谨言听在耳朵里,却能感到他强压的怒气,终于激怒了他,她却不再发脾气了,冷静地将身子往榻里缩了缩,与他保持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
看在公孙淳眼里,就像她在嫌弃他一样,心中怒气更甚,突然一把扯住她的手,将她往怀里一带,唇就吻了上去。
谨言哪里知道他会来这一手,这人分明就是属狼的,嘴一张就想要咬他,公孙淳唇上一痛,嘴里就带出血腥的味道,脑子一激,干脆整个身子翻上榻,将她压到榻上,谨言气急了,拼拿地对他又抓又挠又踢,简直无所不用其及,只要能伤到他,她都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