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奴婢再给你沏杯茶来吧!”那小丫头小意地问道。
谨言被她问得一怔,抬眸看她,越看越觉得眼熟,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小小枚,少奶奶。”
小枚?这名字也很熟啊,可就是不记得了在哪里见过了,便又问:“这是哪里?这院子也是北靖侯爷的产业?”
“回少奶奶话,小枚不知道谁是北靖侯,这院子是少爷买了给我一家三口住的,奴婢,还有奴婢的娘和小弟。”
“你……小枚,你是在流云河上那花船上的小枚?”谨言终于想起这个小丫头是谁了。
小枚一听这话,脸上便有些不自在,她疑惑地看着谨言:“少奶奶看着也面善,只是……”
“哈哈,小枚,当初还是本公子救你下船的呢,你忘了?”谨言手负于身后,装出一派俏公子的样子,小枚眼睛一亮。
“你……你就是救我下船的那个公子?呃,不对,你是……”
谨言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这时,冲出门去的公孙淳又走了回来,看见谨言姿意放纵的大笑,哪里还有一点生气郁闷的样子,不由怔住了,她笑时,眼睛很亮,灿若星辰,笑容如娇花般一样明艳照人,一时令他错不开眼,忘了刚才被她气得肝胆欲裂而暴走的事了。
谨言一看到突然回来的公孙淳,立即收了笑意,悠闲地走到桌边,端起小枚才泡好的茶喝了起来,根本无视公孙淳的存在。
看得公孙淳又火星直冒,真想抱起她痛打一顿屁股就好,偏生又舍不得,只好忍了气,装作两人根本没有闹过一样,坐到桌子的另一边,小枚立即很乖巧地去给他也泡了杯茶。
“你把送回家后,第二天,那二十两银子就被债主收了去了,她弟弟又病着,正好我买了这个院子,要人看管,就让她们娘仨住进来了。”公孙淳不紧不慢地说道,神情里看不出半点不豫。
这是在解释小枚为什么在这里吗?不过,没想到他倒是个有心的,想起小枚,当初自己救过以后就忘了,并没有后续的关心,若不是他,保不齐小枚又被弄到花船上去了吧,想到这,谨言对他的看法又有了小小的改观,看来,他也不是个不知人间疾苦的纨绔大少爷啊!
小枚泡过茶来了,给公孙淳呈上后,就静静地站在一边,两只大眼却是不停地朝公孙淳和谨言两人身上扫,她怎么也没想到,当初两个在船上争夺自己的恩人竟然成了夫妻,如今还是像当初那样闹着,偏看他们,男的清俊女的娇美,明明就是那天生地设的一对啊,为什么要闹,少奶奶还嚷嚷着要休离,这也太大胆了吧!
不过,这位少奶奶原本是大胆啊,哪有未出阁的女子竟然游戏花船之上的,当初她还要买自己的第一次……
“天色不早了,回府吧,娘还等着咱们回去用饭呢?”几杯茶都喝完了,谨言一直看都没看公孙淳一眼,只是有一句没一句地跟小枚聊着天,公孙淳一说话,她就闭了嘴,不再搭言,摆明了他就是空气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