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想,谨言便不再问,很快就到了西园,郑氏和紫秋两个正惊慌失措地站在大院中央,一见谨言来了,如见救星一般,齐齐行礼。
谨言也没跟她们多话,赶紧先去看了孙氏再说。那两个人便跟在后面进了屋,却在外面穿堂里站着,不敢进去。
孙氏正痛溃在榻上,谨言走过去看她,只见她脸都皱成了一团,一见谨言来,眼中变露出稀翼之色,“少奶奶,救我,救救我的孩子。”
谨言地去握住她的手,问道:“只是见红还是大出血了?”
一旁的刘妈妈也是一脸争色,正帮孙氏擦着汗,“只是见红了,奴婢刚才用银针帮姨娘稳住了血行,若是大夫快些到的话,及时治了,孩子还是有救的。”
谨言的脸便沉了起来:“请大夫的人去了多久了?”
“半个时辰了呢,怎么还不见来呢?”刘妈妈自己也是急出一头的汗。
一会子后,夫人也来了,她也是一脸的阴沉,一进门就问刘妈妈:“可保得住?”
刘妈妈哪里敢说满话,回道:“要是大夫来得快,还是有救的。”
“她今日可有摔倒,可吃了啥不好的东西?”夫人一问便是重点。
刘妈妈回道:“就昨儿昨上,姨娘说是吃停了食,要出去走走,趁着菊花还没败,看看,就在大院子里头逛了逛,奴婢那时没跟着,不知道摔了没。”
孙氏原是一直痛苦地皱着眉,如今听刘妈妈这一说,便道:“滑了下子,但杏儿扶住奴婢了,并没倒下去,晚上回来睡也没见异样,早上吃完东西还好呢,突然就痛了。”
“杜妈妈何时回?”夫人听了便问道。
刘妈妈目光微闪,却很快答道:“原是下午的,只是才奴婢也着人送信去了,一会子应该就回了吧!她比奴婢有经验一些,也懂得如此顺气,唉,您说这是啥事啊,要用人的时候,都不在,急死个人了。”
夫人便起了身,走到榻柜前,抬眼便看到那个青花小瓷的焚香炉,问道:“今儿屋里点了香?”
杏儿听了脸色一白,说道:“那日文姨娘来说,说姨娘屋里湿汽重,有点发霉的味道,叫奴婢在姨娘晚上睡觉以后,点些香,这样对有助于姨娘的睡眠,同时也能让屋子里好闻一些,奴婢就寻了先前用过的香,每晚烧了一片。”
夫人听了大惊,看着杏儿的眼里能喷出火来:“该死的奴才,早就跟你说过,怀孕之人屋里不要焚香,你是听我的还是听那文姨娘的呢?”
“娘,为今之际得尽快找大夫来,救人是正经,那些个事,一会子再说吧!”谨言忙劝道,她想起当日坠儿其实并无大错,却也与夏荷一道惨死,实在心有余悸,虽坠儿并非夫人下手,却也与夫人脱不得干系,在这奴婢命贱如狗的时代,她不愿杏儿又赴坠儿的后尘,能救得一时是一时吧!
也不等夫人回话,谨言对杏儿道:“你也是蠢,坐堂大夫没请来,不会着人另请么?莫非这诺大个京城就只这一位大夫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