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让谨言高看了她一眼,不由正视她起来,放下茶杯,真诚地看着紫秋道:“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紫秋原是打着破釜沉舟的心情来的,如今见话头起了,少奶奶也没见发怒,但子便更大了些。
“少奶奶,自您进府后,爷的所作所为奴婢是看明白了,爷他……心里只得你一人,莫说我这个作通房的,就是原先被爷寵着的孙姨娘,郑姨娘,如今新进门的文姨娘,哪个都没被爷瞅进眼过了,那日,少奶奶您明明就分派好了日子,但是爷他……在不是您的日子里,进过谁的屋里去过?”说到这里,紫秋的眼里泛出薄雾来,嘴边也带了丝苦涩的笑。
“都是女人,都是如花的年岁,可是……谁又愿意独守空房,枯等调零,不怕您笑话,紫秋原也是对爷一腔痴情的,爷那样的人,俊雅又多情,哪个女子见了会不动心,只是他多情却更无情,看着温和得很,实则……算了,奴婢不说这个了。”泪水已经顺着紫秋的脸寵悄悄滑落,滴滴无声,却让谨言的心里泛起一股悲凉。
紫秋是在剥心剥肺了,她也是个渴望得到丈夫疼爱的女人,想有一份真情能伴着自己共渡这如花的年岁,可偏偏却作了人家的通房,她的身份注定了她要与别的女子去争丈夫那点为数不多的温情,以前自己不在还好,遇尔她还能得到一些,那就还有希望,她活得也不至于如现在这般,像一具尸走肉,可是自己一来,把原属于她的那一点点温情全都夺走,她再也没有半点希望可言,连期盼都变成了奢侈。
“少奶奶,奴婢是来求您的。”紫秋轻拭腮边的泪水,说道。
谨言听得心头一凛,求我,求我什么?求我将自己的丈夫让给你一点?别说门,窗都没有。
谨言的脸色立即暗了下来,说道:“既然你今日如此剥心地跟我说这些话了,那我也是藏着掖着,爷他想去哪个的屋里,想对哪个女人好,我管不了,更不会为了你们故意把爷往外面推,这事我也做过,但爷他自己不肯去,也怪不得我,你是女人,我也是,是女人都会不愿意与他他分享自己的丈夫,所以……若是你所求是这事的吧,我无话可说。”
紫秋就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来,她收了泪,反倒平静了下来,嘴角带了丝淡淡的笑。
“奴婢知道少奶奶必定会如此回奴婢的,奴婢早有心理准备了,而且,奴婢对爷……也死心了,爷……离奴婢太远了,他那样的人,只有少奶奶才能配得起,奴婢在爷的眼里就如一只不知名的蚂蚁,一钱也不值,以前奴婢也跟过爷,但那时候爷不过觉着好玩而已,如今……其实奴婢也知道,爷那会不过是没有遇到真喜欢的,如今少奶奶来了,爷的眼睛就再也容不下别人了,其实,奴婢以前也恨过少奶奶,但是,恨又不什么用,少奶奶您并没做什么,人也不坏,我就是再恨,也不能将爷的心从少奶奶你身上拉过来,哪怕一丁点儿也不能,奴婢……又何必去做那无谓之事,奴婢看清了,想明白了,所以,才来找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