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若肯放过公孙一家,又愿意拿出和谈的城意,臣倒是愿做一次说客。”公孙淳淡笑着说道,他真的很不想再争斗下去,很无趣啊,为了他们兄弟的事,自己何苦搭上性命,就算没有了爵位,失去了荣华又如何,只要家人平安,与相爱的人在一起生活,一样也是幸福啊。
皇上也笑了:“你想就此逃脱?”
公孙淳眼里便露出不屑来:“我若想走,又有谁能拦,就算千军万马,在这皇宫深院,我仍能来去自如,我既来得,就能走得,只是谨言在此,我何须要走?”
他的话狂妄之极,但皇上知道他有狂妄的本钱,皇宫里戒备森严,他仍是能进来救谨言,若非谨言受伤,他投鼠忌器,又怎么会束手就擒?
“好吧,朕封皇贵妃娘娘为贵太妃,并一直善待之,就是想告诉二弟,朕非不想要置他于死地,二弟自小才华卓绝,若是肯回来帮朕治理国家,朕定以国士待他,如若负隅顽抗,朕会以叛逆之罪处治贵太妃,以及上官家几百口人,当然,你公孙家也不会例外,你……且回去跟他说说吧,谨言,朕再不会让她有事。”皇上认真地对公孙淳说道。
公孙淳听得动容,皇上此言可信度很高,虽然皇上还是太子时,便以阴狠著称,其实,公孙淳知道,那不过是二皇子刻意毁坏太子的名声制造出的谣传,太子自小心慈,不然,也不会容二皇子逐渐势大,到这个时候还不可收拾,而先皇的病,原也是二皇子和皇贵妃一手下毒使然,这些,他最是清楚,还是太子找到解药,才延长了皇上的生命,也才使得朝政稳定,并逐步夺回一部份兵权,皇上并非暴戾之人,若许,这场干戈,真能用平和的方式解决呢?
“臣听从皇上吩咐,不过,臣想等谨言好转后,再走。”公孙淳也真诚地说道。
皇上不由欣慰地笑了,“你若能想通,那是最好,你公孙家也有几百口人在京城,朕相信,你拎得清轻重的,侯夫人病重,你……且先回府控母吧。”
公孙淳眉头一跳,心中不由惭愧,母亲病重他是知道的,只是心心念念的是谨言,又想着母亲在府里有人照料,谨言在宫里生死示卜,心急之下,便没去看夫人,倒是先来皇宫探妻了。
不过,先前听得情报,夫人是与谨言一同前往皇宫的,上官夫人已经被扣在宫中软禁,夫人也是如此,却不知夫人如何又会获准回府?
“是三妹妹求朕放侯夫人回去的,侯夫人病重,她又怕宫里无人照料好侯夫人,便求了朕,她……倒是你们公孙家的好媳妇。”皇上的话带着酸味,公孙淳却是听得心中一恸,顾慎言并不待见谨言,她……定是费了不少心思才得让母亲回去吧,到了这个时候,她自己安危都难测,却想着先要救母亲,谨言,我又欠你一次情了,你要快好起来,我要用这一生,好好偿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