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和谨言听了也是激动,忙起了身,急急地向前院走去,郑氏和孙氏也跟在后面,侯爷有好几月没有回来,夫人和公孙淳心里十分挂念,侯爷跟在二皇子身边鞍前马后的,是二皇子阵营里的中坚力量,公孙淳就怕老爷回来后,皇上不肯放过侯爷,交涉过好几次,皇上虽然应承不会对侯爷怎么样,但帝王心术,谁又能全然相信,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二皇子早死了那争位的心,却不敢轻易回京,自己的人马也不敢轻易放手,为的就是当成筹码,与皇上谈判。
如今侯爷既然回来,怕是那兄弟二人已经达成共识,这场纷争已经彻底解决了。
侯爷清瘦了很多,看来,这段日子在外面也是忧心劳累,过得并不好,夫人见了自然又哭了一场,侯爷看三个儿子里,只有公孙淳迎了出来,有些诧异,但也没有问,在看到谨言时,深邃的双眼里含着愧意,有些心疼地说道:“媳妇,苦了你了。”
谨言闻言大恸,眼泪止不住的双流,声音哽咽,说不出话来,看来,侯爷也知道她在宫里受的苦了。
侯爷却是知道,这一次二皇子与皇上这间能化干戈为玉帛,这个媳妇也是出了力的,尤其是救了夫人回府,自己却遭人毒手,实是坚贞可贵。
回到枫院里,老爷一身风尘仆仆,夫人让人服侍老爷去洗嗽换衣,留了谨言在屋里用饭,老爷出来后,又与公孙淳去了书房,父子两书房里密谈了许久才出来。
此时谨言才知道,侯爷被免去了官职,从此侄仕在家,不再参与朝政,北靖侯爵也由世子公孙淳承了,公孙淳也只是光空爵而无实职,二皇子也已回京,仍是挂着恭亲王的名号,只是管着礼部和工部,军队全都由皇上指定的人接手了。
二皇子一系如今全都失了权,但基本没有被治罪,这样的结果已经很平和了,谨言也不想再操这份心,只是失子之痛让她对大夫人生了恨意,很想回去看看,当着老祖宗的面问一问大夫人,为何非要置自己于死地,自己根本就没那意思要做皇后的。
中午吃过饭,公孙淳便陪了谨言回来,谨言呆呆地坐了一会子后,对他说道:“相公,我要回趟门子,婉姐儿在五姨娘那叨扰了那么多日,总该去谢个礼的。”
公孙淳听得一震,心里就酸了起来,谨言她……还是放不下吧,回去一趟也好,如今皇上念在老相爷的份上,并未对大夫人如何此置,仍让她回了顾相府,只是让人看着,不得出府,也算是变相的软禁她了。
顾慎言仍在宫里主持着后宫,孩子已经快有临盆了,估计皇上也是在等她将孩子生下来之后,再有所举动吧,依公孙淳的性子只恨不能一剑杀了那顾夫人,只是,二皇子死死地劝着,说是大局未定,顾相一家的权势如今更是如日中天,而自己一系已经被打散,根本没有了力量,两相比较,此时去报复,无疑送羊入虎口,以卵击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