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情见他们三人抽泣,心里也跟着伤心起来,喃喃自语:“我们无辜入狱都没有像你们这般!”说完,低头轻轻拨开勇命果脸上的头发,转头看着上官青云,逞一时之气,说,“那个……就让我来当替死鬼吧!你带着果儿去找南海找凡尘。以后你们两个好好生活。”说完抹去眼角欲要掉落的泪水之后,低头看着正在熟睡的勇命果。
上官青云自然是没有理会段情,不理智之人,他向来不怎么爱搭理,一副冷冷的姿态把注意里转移到另外三位犯人身上。
“你们都跟死者有关系。要是我没猜错,应该是死者的至亲?!。”上官青云见犯人都暗自悲伤,大胆推测,继续说,“我初来乍到,对这里的风土人情甚是不解。还请求各位多多告知,定当感激不尽!”
躲在角落伤心的男子站起来,说:“我叫邓根,他叫邓鳞,我跟他是同族兄弟,因为娶了海妖族的鱼妖而……而被抓进来,你们刚来岸明岛,异乡人好欺负,定然是替死鬼!”
“我叫阿香。”妇女抽泣地上前看着上官青云说,“我们祖辈生活在这里,吕老爷定然不敢把我们怎么样,如果敢冤枉我们,我们同姓族人可不答应。既然不敢把我们怎样,那……那总是要给妖族一个交代的,你们刚来的就成了……”
段情听了,越发悲伤起来。
上官青云眉头一紧,深吸口气问:“应该还有一个才对。”
邓根一屁股坐在地板上说:“是的,还有一个阿强,听说他看见凶手了,然后逃走了,现在谁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岛屿四周环海,就一个珍珠码头,船只要是没有丢失……或许已经被灭口了……”上官青云叹口气说。
其余三人低下头,默认了上官青云的说法。
上官青云昂首挺胸,望了一眼勇命果,这一眼甚是迅速,转头抱着一丝希望,问了句:“你们世代生活在岸明岛,想必对其他岛屿应该也略有耳闻!那……可否有听说南海岛?”
“刚刚听你说要去南海找凡尘,我曾经听我家……”阿香还没有说完,眼泪又掉落下来,缓了缓悲伤的情绪,继续说,“他说……他曾经去过,那凡尘性格古怪,将他呵斥走了,还因此施了法术,并不是人人都能去得的。”
“再难也要去。”上官青云咬牙,下了铁心,说。
段情抬眼感动地望了一眼上官青云点了点头。
上官青云合了合衣服,双手交叉于胸前,靠在隔栏上,闭上双眼,开始梳理脑中思路:此四人都和妖人是夫妻;死者都死在普通刀下;妖族和人族不和,那为何只有妖人死,而不见人族中有人死去呢?内丹。对,那是因为有人要夺取海妖族的内丹。那樊间需要内丹做什么?……杀人动机是内丹?那他拿内丹做什么?这樊间甚是厉害,专杀那些被活活拆散的妖人,便于开脱,不至于怀疑到他头上。我们不能成为替罪羊……勇姑娘还需要我……
就在上官青云想得入神,差点奔溃之时,眼前白光一闪,四夕现身。
“嘿嘿,还以为这里戒备森严,轻而易举就进来了。呵呵……我的那个妖哩,一点挑战都没有!”四夕嘲笑说。
邓根、邓鳞、阿香被突然出现的四夕吓一跳。
“莫要怕,莫要怕,她是我们的朋友!”段情憨笑着说了句。
上官青云慢慢睁开眼睛,说:“她也是妖人,是千年兔妖。跟你们身边一起生活的平凡妖人不一样,她是修炼了法术的。不用担心,她不会伤害你们的。”
松口气,放下戒备心。
“四夕,帮我查个人。”上官青云小声说。
“谁?”四夕露出兴奋的样子问。
“冯华。只需暗中观察即可,千万不要暴露自己,无论遇到何事,第一时间回来告诉我。切记,切记!”上官青云小心叮嘱。
“放心好了,四夕最靠谱了!”四夕话还没说完就已经消失了,后面六个字是消失之后传来的。
四夕单纯,不懂客套,执行力极强,这个工作交给她自然是最合适不过的。
第二天升堂,六人被强行赶押到衙门大堂审讯。
大堂门口正上方有一面镜子,四方形。踏进门槛就是大堂,左边堂上坐着于鲫,其身后刻着一只麒麟,麒麟上方写着:明镜;右边堂上坐着吕凡德,其身后刻着一条巨龙,巨龙正上方写着:公断!左边衙役自然是妖人,他们握着水棍,颜色跟大海的颜色一样,为蓝色。右边衙役是人族,握着火棍,为大红色,两棍一起称之为水火棍。(备注:正常衙门水火棍是红黑色,海里妖人的地盘,他们说得算哦,蓝色是大海的象征,上官青云自然是明白的,读友明白吗?)
六人跪下!
“堂下所跪之人可认罪!?”吕凡德高声喝道。
“草民冤枉!”五人参差不齐地喊冤。
“大胆!从实招来,免得受皮肉之苦!”吕凡德一面指着堂下跪着六人,一面偷偷瞟望坐在旁边的于鲫。
“冤枉啊!”五人依然参差不齐跪拜,喊冤。
“那女子为何不喊冤,莫非,这是你做的?”吕凡德指着她大声问道。
“大人实属冤枉,她中了邪术,至今痴傻,我们本一心去找南海无尘,途中船破,粮绝,路径此地,不得已暂时登上岸,请大人明察!”上官青云赶紧解围。
“对呀!”段情嚷了声。
“这……你也看见了,他们都有冤屈,加上我们确实也没有证据啊!平白无故害人性命可不好!”吕凡德转头对于鲫,客客气气地说。
于鲫瞪了一眼吕凡德,回答:“我们妖族死人了,你们人族说风凉话,我看你们人族各个有嫌疑,总之你必须给我找出真凶,如若不然……后果我就不说了,堂下之人说冤枉,你就信他们是冤枉的,要是我说他们就是凶手呢?你怎么就不信我说的呢?”
“于鲫,审案是要讲求证据的!”吕凡德无奈地说。
“在这里我就是证据!你今天不给个交代,后果我就不多说了。”于鲫蛮不讲理。
吕凡德转头再看了一眼堂下跪拜之人,顿顿嗓门,说:“冯华,给……他……对,就是他,用刑!”
冯华二话不说将上官青云抓起来,派人按压至地上,动弹不得。
“重打三十大板!看他招不招!”吕凡德喝道。
“你们打我吧!放开他。”情急之下,段情喊了声。
“住嘴,这般喧哗吵闹,也将你拉出去重打三十!”吕凡德指着段情拍案叫了声。
上官青云顶着屁股上被打的疼痛,转头看着段情说:“没有关系,我能承受,你好好照顾勇姑娘。”说完,嘴角露出一丝浅笑,屁股还在挨着板子,这一丝浅笑,是用尽全力挤出来的。
好吧,下章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