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情回头见段玲洋溢着幸福,露出憨厚的表情说:“你是皇族,娃娃一出生就是皇族,就怕我家娃高攀不起啊!嘿嘿!”
经历这么事情来,段情几乎忘记了自己开心的模样,如今有一个天大的小心,让他重拾开心的滋味,感觉不错!
“大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是我大哥,我们还是共患难的难兄难妹!”段玲瞬间沉下一张脸色,生气地瞪着段情。
“对呀,段大哥,你不要忘记了,我现在不是赫连,而是跟师傅姓花!‘身份’这两个字,跟我没有关系!”花俊杰跟段玲一起瞪着段情。
“嘿嘿……”段情摸着后脑勺,憨厚一笑,说,“那行,就依照你们的。”
哈哈哈哈……
笑声过后,大伙渐渐散去。
勇命果趁机叫住了金命长。金命长低下头,不敢说话,心里明了。
“金师弟……”勇命果望着金命长身上的魔气,心头一酸,声音沙哑。
“师姐,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金命长抬头,眼泪汪汪地望着勇命果。
段情那铁铮铮的汉子怎么看得如此场面,上前一步,拍着金命长的肩膀说:“金师兄,不管你变成什么,你都是我段情的师兄。果儿,金师兄或许有苦衷!”
金命长自卑地低下头,抽噎起来。
“说吧,发生何事了?”勇命果在四夕的搀扶下,慢慢起身,靠着树干,抬眼望着金命长,等待金命长的说法。
金命长微微低下头,说:“师姐我知道你一定会问我!只是……我……(哽咽)……我不知道从何说起!”
段情见金命长再次掉泪,祈求道:“果儿,你就不要逼金师兄了。金师兄,我们都是男子汉,不要动不动就哭鼻子!有失我们男人的尊严!”
“段师弟……”金命长望着段情点了点头。
暗夜奇见了此景,按耐不住,上前一步,维护道:“勇姑娘,段兄,你们不要为难金公子了。眼前的一切,也不是金公子想要的。”
“你是枯树君的徒弟,我这么放心地将金师兄交给你保护,你看看你,你都把他弄成什么样子了。”段情没好气地埋怨一句。
“情哥,阿奇一直都在努力保护金师弟,这事与他无关,或许应该让金师弟自己说。有些事情,你必须要学着坚强,学着面对!”勇命果眼神的聚焦点没有离开金命长,语气很坚定!
金命长深吸一口气,擦干眼泪,看了一眼暗夜奇,回头对勇命果说:“师姐说的没有错,奇哥,从未放弃过我,他一直都在保护我。眼前发生的所有,感觉像是做梦一般。也是时候面对了,就让我好好跟你们说说!”
“说?说什么?”段情看着金命长,纳闷地问了句。
虽然,段情变得较有主见,但是,脑子依然笨拙。
“师姐,师弟,我一直寻找的亲人,都找到了。”金命长郑重地说。
“这个我们都知道,不就是你姨娘柳麻婆?!!!呵呵……不用重复报告的!金师兄,你也不要太在意你身上的魔气,我知道一定是可恶的魔族对你做了什么!没有关系,总会有办法将至去除的。”段情看着金命长笑了笑,露出坚定的目光。
勇命果心里知道一定是有隐情,她依然期待着金命长自己说明。
金命长听了段情这么暖心窝子的话,嘴角露出微笑,心头的恐惧渐渐消散,鼓足勇气,略过段情的眼神,望着勇命果,说:“如果知道结局会是这样,我宁愿没有找到他们……(深吸一口气,压制心头涌上来的痛楚,强行整理面部情绪)……只是……如果当初我能选择的话,我宁愿不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至少不会难过,至少还有盼头……(咬牙哽噎)……”
“难过?盼头?金师兄,你到底要说什么?为什么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找到自己的亲人是一件好事啊!”段情一头雾水,挠头,瞪大眼睛望着金命长。
“情哥,不要打岔,让金师弟把话说完!”勇命果见金命长这般痛楚,心里也甚是难过,可依然希望金命长可以自行面对已知的一切,只有这样,他才会成长,她才能放手!
“其实……其实是这样的。我母亲是当今的皇后,我父亲是魔族的白杨!……”金命长说完,颤抖着身体低下头。
虽然金命长的父亲与母亲的来头都不小,但是在金命长心里,他宁愿他们两个是普通人。
聪明且心细的勇命果能明白金命长的所有感受,伸出手,拍了拍金命长的后背。
“啊……什么???……”四夕与段情吃惊地惊叫一声。
这惊叫声惊动了周围休息的同伴,他们纷纷围观过来。
金命长得到勇命果的鼓励,缓缓抬头,看着大伙望着他的眼神,鼓足勇气,继续说:“我一直都想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可如今找到了他们,知道他们的身份之后,我着实吃了一惊!……我宁愿永远没有找到他们!”
勇命果听完微微低头,继续抚顺金命长的背心。
四夕听得一头雾水,四夕对与人族内心深处的情感还不是很敏感,看了一眼勇命果,可勇命果的身心都在金命长身上,有些难过,握紧手中的胡萝卜,用力咬去,一边咬,一边继续观看不能让她理解的好戏。
金命长缓过神来,继续说:“我先是找到了自己的母亲,她乃是当今至尊的妻子,梁凤凰,皇后大人!我只跟她见过一面,我能感觉到母亲对我的疼爱,只是……她的身份……也不知道我今后还能不能见到她……”金命长说着嘴角露出一丝喜悦,眼前浮现那日与梁凤凰相认的幸福时刻。
这惊天动地的消息把围观过来的同伴们着实吃了一惊!
“皇后???……”花俊杰瞪大眼睛,脱口而出。段玲给了一个眼神,方才闭上嘴,把所有的疑问吃进肚中,继续听着金命长的自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