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东西在之前也曾经帮助过亚特鲁他们,那时候,亚特鲁多留了一个心眼,没有把这些东西给扔掉,而是收进了口袋,以备不时之需。在今天,恰巧就是用上这个不时之需的时候了。
不错,这个玩意,就叫做树藤,之前亚特鲁和兰可莎在小森林里找出来的东西,十分坚韧,甚至可以承受萨哈德接近两百斤的体重。
在之后经过小森林的时候,亚特鲁又偷偷的摘了一些树藤藏进口袋里,现在他的口袋里有五条树藤,每一条都有超过四米长,树藤很细,但又很坚固。(不要在意口袋里怎么放得下的这种细节啦~)
拿出来正好用四根树藤绑住四个箱子,然后用最后一根树藤把四根树藤绑到一起,三个人站成一列,一前一后的拉住那根树藤,把四个箱子拖出山洞。
当亚特鲁想出这个想法的时候,自己都被自己震惊到了,没想到自己居然有这种隐藏的智慧,看来在原来的世界,自己没当上科学家简直就是他们天大的损失啊!
当亚特鲁有些洋洋得意的讲出自己的想法时,大小姐毫不客气的指出了其中的漏洞:“那么,你觉得这根树藤这么细,不会磨手吗?”
哎呀……亚特鲁还真的没想到这一茬,确实,这样直接拉,谁受得了啊,手都要被磨出血了。可是……还有别的办法吗?
亚特鲁发愁了,这样下去可怎么办啊……但是我们的大小姐也有自己的办法,她看着灰心的亚特鲁,故意咳嗽一声:“咳咳,办法嘛,也不是没有。”
“什么?兰可莎,你有办法!快,快告诉我吧~”
“哼哼,刚才是谁和我卖关子来着?现在我突然就不想说了呢~”兰可莎再度露出了小恶魔的标准微笑,两颗可爱的小虎牙闪闪发亮。
“大小姐,俺也拜托你了,你就说吧~”
亚特鲁默念着:小不忍则乱大谋,灿烂地笑着道:“呵呵,我错了啦~兰可莎,你就说吧,说吧,呐~”
“哼,好吧,看在你们两个都求我的份上,那么我就勉为其难的告诉你们好了,喏,你们接着,把这东西套在手上就行了。”
兰可莎从口袋里拿出了三块手帕,一人一块的分配了下去,这是大小姐所有的手帕了,身为淑女,身边总是要有备用的手帕,但是这次,她把所有的手帕都用了出去。
磨手的问题解决了,那么接下来就该解决如何把树藤绑上去的这个问题了。萨哈德有些粗手粗脚的,不适合来做这种精细的活,那么亚特鲁和大小姐就担起了这个重任。
首先是把四个箱子推到一条直线上摆好,这样有利于拉出去,然后就是用树藤结结实实的把这四个箱子给绑起来,绑住箱子的结要用活结,因为拉出去之后,这些树藤亚特鲁还要再次收集起来,留着下次用呢,谁能保证没有下次的紧急情况呢~
“兰可莎,你看着,活结要这么打。”亚特鲁叫过了大小姐,让她看着自己手上的动作。亚特鲁刻意放缓了动作,把自己的每一个动作都清清楚楚的展示出来,以方便大小姐学会打活结。
事实证明,大小姐真的很聪慧,仅仅看了一遍就能够完全的复制亚特鲁的动作了,一丝一毫都没有差。亚特鲁在高兴的同时,也有一点小嫉妒。
想当年,老院长教他这个的时候,他学了十几次都记不住,还被那些小朋友给狠狠的嘲笑了一顿。如今和大小姐一比,他就更自卑了……
同样是人,怎么就会有这么大的差距呢~亚特鲁在心里哀嚎着,涕泪纵横啊~
回到现实里,这样就相当于有了两个亚特鲁,两个人动作都很干净利落,在飞速动作的同时,也注意着每一个细节,注意着不让待会出现树藤中途散架的情况。
“好了,大功告成!”大小姐和亚特鲁难得的相视一笑,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这下总算是可以和这个山洞说再见了,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他们现在只想回到山谷里,好好地睡上一觉。
“萨哈德,你过来吧,我们三个现在可以把树藤拉起来,一起把这四个箱子给拖出去了~”亚特鲁拿起了树藤,站到队伍的第一个。
大小姐站在第二个的位置,萨哈德站在最后。等到拖动箱子的时候,才是真正的考验开始的时候。树藤能否承受住四个箱子的巨大重量,就要看此时此刻它们的表现了。
三个人虽然嘴上不说,但是从他们的眼神里可以看出,他们心里都是同样的紧张。这些战利品,是他们今天辛苦了一天的酬劳,要是没办法把酬劳给带走,那么他们今天所做的一切都将没有了意义。
树藤发出嘎吱嘎吱的悲鸣声,好像下一秒就会断裂一样,五条树藤在这一刻全部拉伸到了自身的极致,拼命连接着三人和四个箱子。
终于,四个箱子缓慢地动了起来,五条树藤在发出吱呀声以后,也慢慢的恢复了平静,看来这下,他们总算是可以真正的出去了。
三人都是喜形于色,把树藤扛在肩上,一点一点的拼命往外拉着。这种时候,来不及讲究男女有别,贵族不贵族了,为了活下去,他们三个人都要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凭亚特鲁的感觉,这四个箱子加起来,少说也有四百斤重了。里面最重的应该是装着各种矿石的箱子和装着金银珠宝的箱子了吧。
这种未知植物的树藤真的很坚固,竟然能够承受如此大的拉力。
金银珠宝在这里根本派不上一点用场,可惜他们不敢开箱检查,那就只有把四个箱子一起拉出去了。
四个箱子在地上留下深深的四个印记,每个箱子前面的泥土都会被这四个箱子的重量给拱开。这么乍一看,亚特鲁他们好像是在犁田一样。
三个人是三只水牛,后面的四个箱子是耕地的工具,三只水牛背负着远超自己承受极限的东西,辛苦的前进,在地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