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感激
作者:子龙路一号      更新:2019-11-25 15:34      字数:2331

305的套间敞开大门,自然不是为是迎接谷灵华,而是为了迎接翠花,翠花才是今天的主角。

由于房间的卫生已经全部打扫过了,所以大家或站或坐,吃着中原的特产,聊着天南地北的故事。

陈若汐和翠花好像挺谈得来的,她俩靠在窗户边上窃窃私语说着悄悄话。

“喂,陈若汐你是不是向翠花取经呢?”秦北军脸上挂着坏笑。看他脸上的那个笑,就知道他问话的心术不正。

“你想我取什么经呢?”陈若汐不卑不亢地反问道。

“嘿嘿,人家订婚了。”秦北军一甩头,“在一起、在一起......”

陈若汐被这突出其来的“在一起”,瞬间整成了一个“大花脸”,不是取经吗?这是唱的那出戏!

“你瞎说些什么!”梁宽白了秦北军一眼。

自从买西服那晚从小岭山镇坐车返回,在公交车上亲密接触了一回之后,半个月时间过去了,他连陈若汐的手都碰过一回。“在一起”三个字对于他而言,简直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

“不要在老子们面前装了,上次你俩去镇上又买西服,又开房的,保安队哪个人不知道。”康勇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似乎见怪不怪。

“无聊!”陈若汐的脸色由红变白,她生气地瞪着康勇大声质问道,“谁说的,你告诉我,是谁说的?看我不撕了他的臭嘴巴。”

二班的一帮人,还从来没有见过陈若汐当着大家的面,发这么大的火。房间里本来气氛挺温馨的,经此一闹,温馨的气氛不再,转而变得冷清。

“姐姐没事吧?”翠花怯生生地问。

“翠花你睁大眼睛看看这帮男人,他们没一个是好货。”陈若汐眼神凌厉。

“老谷我们下次再来看你。”梁宽挥挥手,示意大家可以走了。他是不想让翠花看到因为康勇的一句过份的玩笑话,闹得整个班的人不欢而散。

“走了走了。”秦北军跟着起哄。

康勇见势不秒,一拨腿,脚下生风抢先占据了第一个出门的身位。

最后一个跟谷灵华和翠花道别的人是陈若汐,她有气不假,但是生气的对象是康勇,这个不愉快,虽然是秦北军率先挑起来的,但是康勇的那句话,说得太过头了。作为一个未婚的女孩子,平白无辜地被人家说得那么随随便便,还开房,这都是些什么鬼话!

隔着将近一百米的距离,陈若汐就看到了徘徊在02岗侧门外的梁宽,她心里清楚:梁宽这个时候在外面,毫无疑问是为了等她回来,至于是不是受康勇所托,她就不敢确定了。

“你还在生气吗?”梁宽望着走过来的陈若汐问。

“你说呢?”陈若汐的脸上不悲不喜。

“康勇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个什么德性,理他干嘛!”

“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可不可以如实回答我?”

“问吧。”

“在你们男人的心目中,是不是只要一个女生跟一个男生晚上出了门,就是去开房去了?你老老实实地回答我,我不想听假话。”

“呵呵......”梁宽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迟疑了几秒钟,他还是说了,“开房就开房,有什么大不了的,嘴长在别人身上,随便他们说去。”

“我问的是一男一女晚上出门,在你们男人看来,是不是就是去开房了?”陈若汐明摆着对梁宽的回答不满意。

“不是。”梁宽这次回答坚决。

“行,我知道了。”陈若汐低头迈过了那扇侧门。

当梁宽在外面等陈若汐时,203宿舍里骂声沸腾。

“康勇你个王九羔子。”

“你不是个东西。”

“龟儿子害得我们跟着你背骂名。”

“......”

不用齐东境和周林开口,有秦北军一个人就足够了,他的怒骂声,犹如溃了堤的洪水一般喷涌而出。

康勇倒也坦然接受了,这事儿怪不得别人,谁叫他嘴贱的。

陈若汐对“开房”这么敏感,完全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原本他想说出来,博取大家哈哈一笑的,结果哈哈一笑没等到,却被疯狂打脸。

静下心来想一想,陈若汐对他的好,康勇心里也不好受。

梁宽推开宿舍的门,里面没人说话,四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一言不发。

“没事了,我跟陈若汐说清楚了。”梁宽走到康勇的床前,拍拍他的后背,“女孩子嘛,都好面子。”

“哎,一不小心把她给搞得罪了。”康勇翻身面向梁宽,“替我向她道个歉。”

“你还知道道歉?要道歉,马上打电话道歉。”梁宽上铺睡着的秦北军直接坐起身来。

“我还以为你睡着了。”梁宽瞅了一眼秦北军,“一句玩笑话而已。”

见梁宽说得如此轻松,康勇悬在半空中的一颗心,终于平稳落地了。他已经自责了,就差当面给陈若汐道歉,说声对不起了。

时间会将一切都带走的,包括好的,也包括不好的。

接了中班,梁宽在02岗转达了康勇对陈若汐的歉意。

“他为什么不当面跟我说,还要你来讲,担心我会骂他吧!”陈若汐问。

“不是担心你骂他,而是他觉得难为情。”

“他还会难为情?平日里不是脸皮子挺厚的嘛!”

“男人都要脸的。”梁宽见陈若汐态度好转,说话便也放开了。

“这句话,可能也是你的心里话吧!”陈若汐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对,算是吧!我上次准备问你的,你家里还在酿酒没有?”

“你怎么想起问这个问题来?”陈若汐双眸闪动,似乎有些不解。

“就是随便问问。”

“没有了,我母亲生病之后,我家里就没有酿酒了,但是还存有一些酒。”

“伯母得的是什么病?”梁宽去年借钱给她的时候,就想问了,因为担心陈若汐不方便回答,所以一直拖到现在。

“嗯,很麻烦的病,而且治不好。”

“那到底是什么病?”

“肾病,医院说要一直透析。如果情况转坏的话,唯一的办法,只能是换肾。”

“那现在呢?”

“不乐观。”

“需要帮忙随时开口。”梁宽就差直接说,需要多少钱,我有了。他想问题还是太简单、太片面化了,他根本就不清楚肾病治疗究竟要花多少钱。

“谢谢你。”

从陈若汐柔和的眼神里,梁宽再次读到了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