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已经想好了对策,正在执行。”
李晓一直都很相信自己的直觉,在无数次交锋中,都是遵从直觉的提示,躲过了危险,虽然眼前这些怪物看不出任何异样,但它们就是想好了对策,而且正在实施,这是他坚信的事。
见他如此肯定,秦慧虽然不确定,可是也知道拖延时间只会让变故更多,于是主动联系宁诚。
而在封锁线外,宁诚看着几个警察仔细排查车上的东西。他们手中的步枪虽然放下,可枪口的方向一直都不离宁诚和胖子两步外。
“爸爸,爸爸,我们去哪里呀……”
铃声响起,几个警察一个激灵,握紧了枪,警惕的看着宁诚。
但宁诚却是浑然不觉般,打开手机:“谁?哦,是你啊,什么事?我在哪儿?这才一宿没见,就这么想我了?……”
几个警察听见宁诚的话,越发警惕,他们听不懂,还以为是某种动手的暗号。
直到宁诚拿着手机,递给负责检查的队长,这些人才放下心来。
“我是秦慧,带他们过来。”
“是!”
挂了电话,队长双手将手机递给宁诚,冲他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招呼一帮人放开路障:“小张,带他们去找秦慧。”
一个精瘦的警察连忙跑了过来,向宁诚行礼,坐上车,带着两人到了目的地。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土包,一道纤弱的泉水从上面灌下,原本茂密的灌木被砍开了一道缺口,足有一人高的洞口出现在宁诚眼前。
而秦慧和李晓正是站在洞口,警惕的盯着洞口内的情况。刑阳心不在焉的看了看洞口,又看向泰和镇的方向。
“哟,手下败将是遇到什么困难了,需要我帮忙?”
再见到李晓,宁诚主动上去打招呼。
“切,叫你来是因为我不擅长处理这些,而且,昨晚不是我击中你的次数更多么?”
李晓看着宁诚,轻轻一笑,心底的战意更盛。
“算了,先说说什么情况吧。”
宁诚主动回避了交手这个话题,他可不想自己身上仅存的一件衬衣也被砍成破布条。
秦慧主动解释道:“这些怪物昨晚突然冒了出来,等到我和刑阳道长赶来时,整个泰和镇的百姓,已经无一幸免。然后我们处理了泰和镇的怪物,发现了这个洞穴,但是,里面的怪物太多,我和刑阳道长几乎耗尽了灵气,也只是击杀了一成不到。”
说完,她又看了一眼脸色阴郁的刑阳道长。
整个泰和镇,一个百姓都没能救下来,带来的道士也损伤过半。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本就道心动摇的他,几乎处在崩溃的边缘。
李晓无奈的叹了口气:“早知道这事这么麻烦,就不顶替那家伙了。”
一早,他和宁诚还没打个畅快,宁诚就说要回家照顾燕儿,他理解,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原本就十分疲惫的他,不得不接受秦慧的命令,来这里处理怪物。
自己不是全盛状态,加上对手数量众多,自己也不好处理,这才叫来宁诚。
否则,以他骄傲的心性,就算一只只杀,也不会向宁诚求助。
“那块沉香木有没有着落了?”
宁诚却是没有注意到李晓的神色,话题一转。
“暂时没有,不过我可以联系客缘酒店的老板,把那张桌子拆了,翻新一番,你运气不错,雕刻大师王佳也擅长做乐器,而且就在桦城,我已经和她联系好了。”
得知燕儿的古筝有了着落,宁诚微微一笑。
秦慧却是再忍不下去了,催促道:“宁诚,快出手吧,先前李晓就担心这些怪物有什么对策,赶紧把它们处理了,免得夜长梦多。”
“如果我说不呢?”
宁诚微微一笑,看向秦慧:“我只是答应李晓过来,但是没有答应一定会帮他。而且,就算这些怪我跑出来又如何?就算是没脑子的东西,我也能杀到他们畏惧,看了我也要绕道走!”
听见这番话,秦慧为之一滞,一股怒火直接涌上脑门儿,她发现自己是真的不能和宁诚正常交流了,这家伙,不是在噎自己,就是在给自己找不痛快!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出手!”
几乎是在怒吼着宣泄自己心中的怒火,秦慧恶狠狠的盯着他,仿佛想要把他生吞了一般。
宁诚淡淡道:“秦琳在哪儿。”
一旁的李晓原本打算劝宁诚出手,自己好回去休息,可秦琳这两个字一出,他顿时收起了打算,拍了拍胖子的肩膀:“你这一身肉不错啊,挺结实,宁诚,洞口就交给你了,我去休息一会儿。”
说完,竟是打着哈欠离开了。
洞口里的怪物一见李晓走了,顿时就要涌出来,然而宁诚一抬手,一道炙热的火焰涌向洞窟中,焦臭味,怪物临死前的哀嚎,还有爪子在洞壁上划过的声音交杂在一起。
“你这个混蛋!”
眼看着宁诚轻易解决了如此多的怪物,却不肯进去处理,秦慧气不打一处来,对他来说,剿灭这些怪物,不过是信手拈来的事,可为什么就是不愿意!为什么对桦城百姓的安危置若罔闻!
“告诉我秦琳的消息,我把这个洞穴里的怪物全部清理,否则,我这就走。”
秦慧恶狠狠的瞪了宁诚一眼,本想说有李晓坐镇,就算杀不了,也不会让他们跑出来,也一抬眼却发现,李晓这家伙不知何时已经跑没了影。而刑阳道士现在的战斗力还没有自己高!
靠自己是无论如何都拦不住这些怪物的。
“宁诚,你怎么这么自私!若是每个人都像你这么自私,谁来抵御外敌,谁来惩治罪恶!若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那这个国家会成为什么样子!”
秦慧几乎是在咆哮。
“又是大道理。”宁诚不屑的笑了笑,生平最不喜欢的就是讲大道理,能动手的事,为什么要费口舌?
但眼前这个人是秦慧,和秦琳有着血脉上的关联,宁诚不能伤她,所以整理了一番思绪,这才回到:“一个国家如果要舍弃百姓的小家,来成就大家,那才是真正的无药可救!小家都没了,谁还顾得了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