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莫连忙答应一声,却是更觉得头大了,本来处理这些商业上的事就已经足够麻烦,可没想到还得想办法打理宁诚的问题。
一声轻叹,他心里却是更加升起了几分火热,以往自己不知道这些,只知道挥霍玩乐,现在第一次切实的感受到了父亲肩上的承担的重量。
“我也要尽力做好。”
宁诚来到事务所外边,却是意外的发现,这里并没有人,只有门上贴着一张纸条。
“下午三点,准时开门。”
看着熟悉的字迹,宁诚笑了笑,林翠香也终于领会到自己对她说的意思了。
事务所现在的规模还一般,是靠着丹药撑起来,只有等到修炼者全部出现,那些寻常警方不好干预的事出现,那才是事务所扩张的日子。
既然他们不在,宁诚也不多留,搭上车离开了这里。
他相信就算是自己不在了,林翠香也能够将事务所打理好,至少,他们日常的开销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接下来,就只剩下你了。”
宁诚看着窗外不断变换的景色,喃喃自语。
他知道自己此去有多么的危险。
李晓对待他的态度,应该和自己对李晓的态度一样,都是基于实力的交流。
而现在,自己一身修为被废,彻底成了废人,他很难保证李晓不会改变心思。
这是人之常情,在仙界,他已经看过太多,体会过太多。
“你来了。”
看着宁诚下车,王娇走了上来。
虽然只是几天没见,但王娇已经彻底恢复了当初的自信,并没有因为宁诚的到来感到害怕。
“他说你今天可能会来,让我在这里等你。”
王娇解释了一句,然后在前面带路。
见状,宁诚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既然他料到自己会来,那么,也一定想好了对付自己的办法。
只是,他舍弃不下这个曾经认定的对手。就算自己一身修为不再,他也必须要来见李晓,将他救出来。
作为救他的条件,则是保护好燕儿。
“李晓一定会答应的。”
他如此想到。整个桦城中,也只有这个变态一般的人物,才能够在各方势力的威胁下,保护燕儿的安危。
他有着足够衷心的手下,也有着和整个世界对抗的底气和决心,还有那堪称神奇的领域,这些都是他纵横天下的本钱。
如果秦琳不肯保护燕儿的安危,李晓就成了唯一一个,有实力保证燕儿安危的人。
“哟,稀客啊。”
李晓见宁诚走进来,顿时站起身,笑着和他打招呼。
“要吃鸡腿么?这味道可真的不错。”
宁诚看了看,李晓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桶肯德基,盘腿坐在地上,抱着包装桶,吃得正欢。
“不用了,我来看看这个阵。”
没有搭理李晓的话,宁诚走到阵法边缘,上下打量着。
虽然修为被废,但是眼界还在,这个阵法中大多数法阵他都认识,知道他们的作用是什么,只是晃眼看过,他真正在意的,是自己都没有见过的那些法阵。
越开,宁诚就越是觉得压力巨大。
“这是秦琳的手笔,还是其他人的手笔?”
宁诚开口询问到,这阵法实在是太过于玄妙,就连那些自己认识的法阵,连接在一起,都达到了意料之外的效果。
可以说,它们完全颠覆了宁诚在仙界九百年里,对法阵的认知。
“除了她还能是谁?你觉得其他人有这个实力?”
李晓直接给宁诚翻了几个白眼,表达自己内心的不满。
将阵法打量了许久,时间缓缓流逝,宁诚揉了揉有些昏沉的脑袋,没有灵气的支持,他的身体很难承受这样高强度的工作。
“这阵法,我可以解。”
说完,李晓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仿佛发现宝贝一般开着宁诚:“真的能解?你可别骗我。”
看得出来,李晓对阵法也有一定的研究,只不过是很浅显的那种罢了。他对这种繁杂阵法并不了解,更别提破解之道了。
“解开没问题,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只要说对李晓答应自己的要求,解开阵法也就没什么关系了。
“我们两谁跟谁啊,还提条件,赶紧的,把这破东西解开,我在里面都要憋疯了。”
李晓却是耍起了无赖。
天知道宁诚这样的人,会让他答应什么条件?所以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耍赖抵账。
“你可以先听我说说,其实这个要求并不算过分,我想用你的自由,换取我女儿一辈子的安稳,对你来说,保护她的安全是轻而易举的事。”
宁诚拿出了自己的说辞,既是在提条件,也是在提醒李晓,现在他还被困在阵法中,没有自由可言。
“就这样?”
李晓有些难以相信这个条件,要是换了任何人,恐怕现在都是大开虎口,恨不得将他的所有东西全部吞下。
可这宁诚,居然只是这么简单的要求?
要知道,别说是桦城,就是整个华夏的每一座城池之中,都有着他的人手,要保护一个人的安危,简直不要太轻松。
忽的,李晓像是想到了什么,上下打量了一番宁诚,这才喃喃道:“你是不是没修为了?”
李晓了解宁城,就像是了解自己一般,自己在意的东西,一定会亲自守护,绝对不会将她交给别人照顾。
正是因为这样的想法,他才猜测到宁诚的实力受损。
“是啊,现在成废人了,那一剑从这里穿过去。”
宁诚完全没有隐藏自己境况的打算,简单一句话,就将自己的遭遇说完。
听见宁诚的话,李晓却是没有露出半点悲伤,反倒是激动得蹲下身,几乎将脸贴在阵法结节上:“怎么样,那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开心?我就知道,哈哈……”
宁诚看着李晓,只是淡淡的一笑,并没有回答。
这事不可能是他策划的,如果他知道自己去了之后修为大损,甚至无法调动法阵,那他就只有一直呆在这里。
但当时,是他催促自己去的,所以,应该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反应,李晓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停住了,他看着宁诚,有些恼怒道:“你为什么不生气?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么?是我害了你啊,不管是不是意外,这都是我做的。”
“真的,你要是生气了,可以打我,骂我也行啊,无所谓,反正我这个人没脸没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