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舅爷等人刚刚走出门口,(老佛爷)便指示着在客厅中的杰西和英旭穿着鞋子出门送一下舅爷,两人走到单元门前,发觉到刚刚小区一侧门前听着的几辆大车都是舅爷和他的朋友们开过来的,兄弟俩寻找着然后跑到了舅爷的跟前,礼貌的和舅爷道着别完成着圣旨,舅爷则摸了摸杰西和英旭的头督促着(你们兄弟两个别气奶奶,老太太有心脏病孝顺点哦,放假时候去舅爷家玩,好好学习听到没!)兄弟二人点了点头,随后舅爷便坐在了车的后侧透过玻璃还与两人摆着手拜拜.
回来家的兄弟两人看着忙碌的云姨,又重新参与回了劳作中,客厅大大的餐桌在云姨三人的共同努力下来回几趟便清理干净,在云姨拿着抹布擦干桌面后,杰西和英旭兄弟俩便把桌子横过来收起了桌角,滚回了阳台,一番忙碌后的杰西满头大汗的回到了房间坐在了转椅上,而英旭则跑到冰箱里趁着云姨还记得自己的殷勤时取了饮料和冰欺凌拿回了房间,并躺在床上重新翻起了漫画书。
(小心点,别弄床上,要不云姨看到又该说了!)杰西看着敦促的说道,英旭头也不抬的嗯的回答了一声便继续看着漫画书,
浑身燥热的杰西t恤后背上也出了些汗(跟英旭搬东西,完全都是自己在用力),他拿起桌上的学习机发觉已经提示着电量不足的信号,他把插上学习机插上电之后,便站起来来回走了起来,他打开房间在客厅里散步似的走着并不断的用手抖擞着自己的t恤,想让后背湿的部分尽快风干掉。
杰西溜达着心理还是不时想着那个舅爷,猜测着到底是什么样的亲戚,他小步的踱到了奶奶的房间,探进头去后正看着奶奶坐在床边数着钱,娴熟的手法样子像极了一个银行的柜员,像是察觉到杰西存在似的,奶奶眼睛一瞥就看到了门前漏出小脑瓜的杰西。
(怎么了啊?)奶奶边低头接着数着边问着,杰西笑着在门前踏进一只脚然后问道(奶奶查钱好快啊!那么查能查准吗?)
奶奶查完手中的钱后放进了钱包,并拿出一个专属的账本上记述着些数字,随后又在口袋中拿出了一张一百元拍了拍旁边的位置适宜杰西坐到跟前,受领财政的杰西立马撒开了半扶在门框外的一只手,坐到了奶奶的身边。
(这钱给你报销烤鸭和熟食钱,剩下的留下这几天零花把,别乱花钱哦,该花的钱花,家里什么都有,垃圾食品就少吃外面的。)杰西借过钱点了点头。
这次的杰西并没有着急跑出去,而是有些期待着想听故事,奶奶竟然还有一个弟弟,让其充满了好奇心,奶奶也趁着杰西坐在身边又开始说了起来。
(你可得好好学习啊,考个好大学,你看看你舅爷当年是村子里面唯一一个大学生,现在整天坐在办公室里面坐着就赚钱,多好啊!)接过奶奶的话题杰西正好阐述起了自己的疑问。
(奶奶,舅爷是做什么的啊?我以前好像就看过1-2次吧)杰西疑惑地提问着。
(你舅爷天天忙着呢!这次从瑞南到这来特意为了给你太爷爷奶奶上坟来了,要不奶奶我也见不到,你舅爷还说等你放假让你去他那玩呢。)奶奶回答道。
(啊?瑞南是哪里啊?)杰西又重新问道。
(瑞南市也是个城市,离明华市挺近的,你舅舅家就也住在那呢)奶奶回答着。
一时间被突如其来的很多亲戚弄迷惑的杰西又问着(舅舅?又是哪一个啊?)
奶奶苦口婆心的摸了摸杰西的头说道(你这傻孩子,你妈妈的弟弟嘛不是,也不怪你可能也是太久没有见过了,你舅妈家住在瑞南,以前你舅结婚的刚时候你姥爷还在,吵吵着自己这一家子竟然都选到这冷死了的东北,那些年每次碰面喝酒都说呢!说中国人比起韩国人没有那么多拘束,生活挺自在的)
杰西略有些记忆的嘀咕着(那?这么说的话,舅舅是不是美惠姐姐的爸爸啊?)
奶奶回答着说道(对,就是美惠家,自从你姥姥去世你美慧姐姐不就回瑞南上学了吗?
以前你姥姥在时候你舅妈和你舅两个人都去韩国赚钱挺好的,现在是没办法得看着孩子,智能留在这边了,不怪你,亲戚这关系就是常走走才是亲戚啊,)
听着奶奶不经常的一长串朝鲜语杰西云里雾里的理解着,好在关键地方都已经听懂,津津有味的理清着关系,还对这些亲戚一时间都感起了兴趣。
(那舅爷是做什么啊?怎么带着那么多人来我们家吃饭啊,奶奶都认识吗?)杰西问道。
(你舅爷是盖房子的一个大老板,那些跟他过来的都是他的好哥们们,一起说来看我都特意过来吃个饭,说是吃饭来了,也都就是为了给我包点红包孝顺孝顺呗)杰西听完喏喏的点了点头,奶奶却又继续说起了故事(你舅爷大学毕业刚开始时候要出去上南方闯一闯,在家里太爷爷就拿着100块钱,来我们家里借些钱你爷爷还不在家,我这做姐姐的急得啊,满村子给借钱,最后勉强给凑上了100块钱给拿着了,一晃这都这么久了,感觉还是在眼前刚过去呢)奶奶充满故事的眼睛看着杰西叙述着画面。
(200块钱?借了一个村子才借到100块钱啊?一件衣服都需要那么贵吧)杰西冲着奶奶说着。
(那个时候的200块都比得上现在的2万块了,哪里跟现在一样,那个时候还有五分钱的冰棍和糖呢)奶奶反过来和杰西谈起了故事。
(哦.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就200块钱呢,那....为什么舅爷看起来怎么也不想你的弟弟啊?好像比云姨岁数还小呢)杰西说道。
(你舅爷本来就没有太大,是你太爷爷去世之后,你太奶奶后又找的老伴生的孩子,比你爸爸还小一岁呢,我当时怀你爸爸出生的时候你太奶奶的奶水不够,你舅爷还跟你爸爸一起喝过我的奶水呢,我也算是看着他和你爸爸一起长大的了!)奶奶回答着
杰西听完后头脑瞬间又乱成了一团,对于亲戚关系本就不熟悉的他一下子掉进了一个线堆之中,理了半天的思路才搞清了到底线头在哪里,以及几人是什么样子的关系,才回应起了奶奶。
(哦.我懂了,就是奶奶跟舅爷算是同父异母呗)杰西用汉语说出了这段话引得奶奶的反问,杰西又尝试着用朝鲜语复述自己的意思,但却不知如何表达同父异母这个词,最后简单到了极点问道(就是跟奶奶一个妈妈不是一个爸爸是吧?)奶奶听懂了杰西的复述然后点了点头。
(你舅爷也听说你爸要回来,特意说着到时候让杰柯到时候去瑞南市他给安排一个工作呢,为了尽个长辈的责任也是不容易他了)奶奶提到杰柯后语调又变的沉闷了一些,杰西听到了说到了自己的父亲心底里也莫名的有一丝排斥起来,生怕奶奶又开始长篇大论的讲故事。
没等杰西有任何反应奶奶又继续说了起来(你爸爸啊,人缘从小就特别好,还热心肠当时全村的人都夸你爸爸,也是没少糟过罪啊,高考差了4分没考上大学,就开始走南闯北的锻炼,一直也没消停下来,刚有些起色想要做的更好点的时候,没想到还出了这档子事,都是老天的八字啊...)不由杰西看到奶奶的眼眶又湿润了起来,坐在一旁僵硬的听着讲座,可能默不作声倾听对奶奶来说应该就是最好的回应吧。
奶奶揉了揉湿润的眼眶然后转过头对着杰西说道(你爸爸没有别人家那样陪你呆多久,你可不要怪他啊,他也是想让你以后能过得更好,你出生的时候你爸别提多高兴了,周末在奶奶家说呆两天第三天都得早早的过来接你回去,天天在外面忙完再累都回去捧着你睡,你有一回半夜还在你爸头上尿尿了呢。因为你爸太喜欢你,你姐杰妮都不止一遍眼红了,这次过年时候还跟我说小时候的事情呢..)听着奶奶苦口婆心的一番话以后杰西内心犯起了嘀咕,自己并没有对父亲这个概念又多么深的理解以及埋怨,因为长久和英旭云姨以及奶奶的生活环境模式,让杰西对父母也谈不上有多么彻痛的想念,相比之下单单对于两个姐更加又期待回来的愿望,但为了应承着环境的衬托,杰西只好佯装着回答着奶奶想听到的所有话语,安慰着奶奶的情绪,生怕奶奶的心脏病复发。
待奶奶心情平稳些的片刻间,云姨的敲门声打破了两人对话。
(那个,老太太咱们那个油和面没了,到时候下午我去买点顺便去买点菜吧!)云姨走到了两人身前说道。
奶奶沉稳的说道(那就去买吧,缺什么都买回来点吧,顺便在看看什么水果好买回来些)
(嗯,行一会我就去!)云姨回答着,紧接着奶奶从钱包口袋中拿出了数张百元大钞递给云姨说道(水果买点咱们也能吃的,别总依了孩子们,他们天天都吃那些垃圾食品吃的水果都不怎么吃了,上次他们非得要吃的芒果什么的,咱们两个当成好东西留着,这两个小子还没吃,好东西都瞎了,直接多买点咱们吃的吧)云姨理解的点了点头,然后奶奶又拿出了账本和云姨盘算着(对了,上个月的工资给你算了吧。)云姨看了看杰西一眼,然后嗯的一声。
杰西见状有了自己可以溜走的机会连忙站起身和奶奶说道(奶奶我回屋里了啊!)没等奶奶做出反应便转过身溜之大吉。
关上房门的杰西看着正趴在床上全神贯注的看着漫画书的英旭,便起了一丝坏主意,他用手挥动在英旭的两侧然后确认着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后便迂回到了床的后侧,他轻手轻脚的站在了英旭的正后方,然后他屏住呼吸,内心数了简短的几秒后,猛地发出一声(啊)扑到了英旭的床边一举通过床垫的弹力颠起英旭,他的动作着实吓到了英旭他下意识的倒向了一侧,在杰西整个身体扑倒在床垫时,他惊讶的看到了被自己颠起来的不只是正在看漫画的英旭以及手中的漫画书,还有其为了方便放置在腰间处用被子装满冰块的可乐,他下意识通过间隙抓住被子,但下落的英旭非常洒脱的倒向了被子,当杰西抓起杯子的时候,只剩下了还未融化的冰块。
一次(蹦蹦床垫)留给兄弟二人的是床垫中一团可乐生命的渍迹。杰西已经脑补出兄弟二人低着头被云姨的训斥与教育声音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