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伯是被白獠提着出来,因为他饿的实在是没力气再去溜达了,但是被白獠提着的时间并不长。
白獠对于人类的气味十分敏感,直接带着薛伯去了夜晚人最多的地方。
帝都酒吧。
“你疯了?这里全都是人,怎么下手?而且,万一有别的异影在这里呢?”
薛伯看到门口进进出出的人群立刻把白獠拉回了墙角。
异影十分喜欢在夜晚出没,薛伯虽然看过白獠出手,但是他还是非常的担心。
而且这周围那么多人,万一突然死一个,那么他不就成了众目睽睽之下的杀人凶手?那是要坐牢的!
故意杀人罪,牢底坐穿啊!
“有我在,你怕什么?”
白獠在路上就已经成功洗脑了薛伯,薛伯最终也是答应了白獠狩猎影子,因为白獠说是他吸食,薛伯并不会吸食影子,这让薛伯放心不少。
“那你也不能这样出去啊?你穿这样,是万圣节还是在cosplay?太引人注目了!别人会把你当神经病的!”
薛伯再一次把准备动身的白獠拉回来,颇为嫌弃的看了眼白獠身上的衣服,这一身穿的,还真自己是天使呢,大白袍加身。
白獠细细打量了一下薛伯的穿着,灰色的t桖,五分裤,黑色的帆布鞋,真难看……
“你穿的也不像到这里玩的人。”
白獠摇摇头说完便走了出去,薛伯这次没拉住白獠,急急忙忙的跟了出去,却看到原本一身白袍加身的白獠已经换了身衣服,一身潮货,甚至连头发都变短染了个金黄色中分。
“你,你……”
薛伯惊讶的说不出话,异影还自带这种变身功能?
“走了,现在叫我老白。”
白獠直接无视薛伯惊讶的眼神,勾搭着还在木楞的薛伯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帝都酒吧。
一进门,人群的嘈杂声,音乐的巨浪直接炸响了薛伯的耳膜,而白獠则是一脸冷漠,似乎司空见惯。
薛伯一路被白獠勾搭着走,他一边忙着避开密集的人群,一边跟上白獠的步伐。
白獠扫视过周围的每一个人,在经过吧台时目光在两个女孩身上顿了顿。
“跟我来。”
白獠俯身贴在薛伯耳边说到,这里实在是太吵了,他只能这样说话才能保证薛伯听得见。
“去哪?哎呀,你慢点!”
薛伯被白獠带出了帝都酒吧,一出来,薛伯顿时感觉周围清净了不少,只是还能听见里面震耳欲聋的音乐。
“我饿了。”
白獠淡淡的说完一句话松开了薛伯,自己径直走向一个幽暗的后门。
“哎呀,你轻点~”
“没事,一会你就舒服了~”
后门传来一男一女的声音,薛伯听的心里一阵尴尬,这是人家小情侣在这内啥呢,白獠这样过去不是坏了人家好事么!
白獠心里却没有薛伯的这种尴尬,直接拐进了那个门。
门后面是一条小巷子,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和一个衣服已经褪了一半的美女正靠在墙上亲亲我我。
“哎呀!有人!”
那个美女一看到白獠推开了门急急忙忙推开男人开始穿衣服。
这里怎么还会有人来?
“我看看是那个不长眼的?”被推开的男人立刻一肚子气,他倒是要看看是哪个龟孙子敢坏了他的好事,提了提裤子,男人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照了照白獠,“你他妈的是谁啊?”
“太恶心了,吃不下去~”白獠打量了下男人,慢慢的摇摇头,又转过头看了看那个女人,“这个还行。”
“神经病啊你,赶紧给老子滚,不然就你这小身板老子把你打的你妈都认不出来!”
男人走向白獠,伸出手准备推白獠,却在快碰到白獠的一瞬间,男人眼睁睁的看着白獠在自己面前消失了。
“啊——”
身后的女人传来一声尖叫,男人猛的一转身就看到在自己眼前消失的白獠出现在了女人面前,而在他手电筒的照射下,男人注意到白獠没有影子。
最近满世界都在报道异影的事情,男人自然也就反应过来了,眼前这个男人,他,根本不是人!
想起新闻上的那些惨不忍睹的杀人案,男人立刻慌了起来。
“救,救命啊!!”
男人颤抖着一身肥肉连滚带爬的跑出了后门,却在门口撞到了一直在偷窥的薛伯。
男人手里还拿着手机,灯光无意间照射到薛伯脚下,依旧是没有影子。
“死定了~”
胖男人看了眼薛伯两眼一番直直的倒了下去,竟然是被吓晕了过去。
“薛伯,过来。”
白獠从里面喊着薛伯的名字,薛伯没有理会那个被他吓到晕倒的男人,如果换了曾经的自己,碰到异影也肯定会被吓到。
薛伯走到白獠面前,看到那个女人也已经晕了过去。
白獠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拿来了胖男人的手机,照射到女人身上,一个黑乎乎的影子从女人身后拉扯出来。
“咕~”
薛伯看到这一抹影子,肚子竟然不受控制的发出了一声怪叫。
不知道为什么,薛伯居然觉得这个影子看起来非常美味?
薛伯一心全都被那个影子给吸引了,完全没注意到白獠已经悄悄融进了他的身体里,他的脚下又重新出现了影子。
“吃了它。”
薛伯脑海里响起一个声音,充满了蛊惑。
吃了它……
吃了它……
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了地上,薛伯脚下的影子开始自己蠕动起来迅速的冲向女人的影子。
整个过程安静且迅速,薛伯看到女人的影子被他自己的影子给硬生生的从那个女人身下抽了出来,那一团黑影渐渐凝成一个女人的模样,薛伯猛的冲向那团黑影开始啃食起来,黑影无助的挣扎着,却被薛伯的影子死死控制住,不一会,最后一抹黑影被薛伯塞进了嘴里。
吃到食物的感觉,真好。
白獠渐渐从薛伯的影子里凝成实体,穿着他的白袍,拿着他的长刀,看着吃完影子心满意足的躺倒在地的薛伯无声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