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就好好玩玩吧。”
薛伯揭开腰间的浴巾,只是在一瞬间,薛伯身上已经穿戴好了衣服裤子,薛伯和白獠的脚底的地面开始碎成一片片灵光,周围的环境猛然之间崩塌,最终形成了一片黑暗。
这就结束了?
薛伯挠挠头,有些不明白这是个什么状况,难不成是哪个异影能量耗尽,卡在一半了?
但是没等薛伯愣住多久,一阵久违的歌声把薛伯拉出了黑暗。
本能的伸手在枕头底下摸出手机,眼睛眯起一条缝,看到手机上正在吵闹不听的闹钟。
早上八点整。
随手划掉闹钟,薛伯翻身进被窝,没风几秒钟,薛伯又像是诈尸一样猛的从床上坐起来。
这周围熟悉的房间布置,正是他的房间。
看来那个异影制造幻境的能力还很强啊。
掀开被子,薛伯又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日期,2109年,六月四号。
六月四号!
是他父母被杀的第二天。
想到这,薛伯气不打一出来,这个环境什么意思?故意刺激薛伯?
随手把手机丢在床头,薛伯穿着睡衣睡裤,穿了一双凉拖鞋拧开了房门,他倒是想要看一下这个幻境还能制造出一些什么鬼东西出来。
可是一开门,薛伯就看到了正在厨房忙碌的母亲和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父亲。
薛父薛母似乎对于薛伯这么早起来有些诧异,以前天天听着自家儿子定的闹钟,可是就没看见他起来过一次。
但是他们两个,已经养成了听到薛伯的闹钟铃声就起床的好习惯。
“呦,你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
薛父看了一眼薛伯,眼神有再次回到报纸上,翻了一页报纸,薛父开口问到。
“我今天……”
薛伯听到薛父的问话,本能的就像回答,可是他突然想到了,这是在幻境里,所以他立刻冲到薛父面前盯着薛父仔细打量。
呦呵,这个幻境做的挺真实啊,连我爸右眼有颗痣都幻化出来了。
而坐在沙发上的薛父则是觉得今天的儿子好像有点不一样?
难不成是睡觉睡傻了?
“看什么呢?”
薛父这么大年纪了,早已经过了那个被人注视会骄傲的年纪,所以当薛伯一脸大量的看着薛父的时候,薛父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这小孩,越是长大,越是不知礼教了。
“啧啧啧,模仿我爸模仿的挺像啊,连说话语气都这么像!”
薛伯没有管薛父的不满,现在在他眼里薛父就是一个幻境人物,也可以说是类似于游戏里的npc一样的存在。
这是薛伯这话让薛父听了可就不是跟薛伯想的那么一回事了。
“臭小子,你这话什么意思啊?合着就是说老子不是你爹呗?”
薛父真的是气得不打一处来,卷起报纸就往薛伯身上招呼。
薛伯原本还想握住薛父的手腕,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还没等他抓住薛父的手腕,薛父的报纸已经噼里啪啦的落在了薛伯的身上。
薛父一边招呼薛伯,一边在嘴里碎碎念:“臭小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哎呀哎呀,”薛母在厨房听到动静急忙走了出来,手上还在拿着一个萝卜:“老薛,你这是在干嘛呀,孩子那么大了打他干什么,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啊。”
“这小子居然当我面说我不是他爹!你说该不该打!”
薛父是一个妻管严听了薛母的话立刻对薛伯停止了攻击,转身哭唧唧的去找薛母打小报告,求安慰了。
“哎呀,小伯,你这孩子,怎么回事,怎么一大早起来就给你爸找气呢,要是没什么事,赶紧去洗洗,收拾收拾,这孩子,起床也不知道先去洗个脸刷个牙,以后那家姑娘敢嫁给你。”
薛母还是如同往常一样的唠叨,安慰了下薛父,又走上前拍了拍薛伯的肩膀,催促他赶紧去洗漱。
而薛伯楞楞的抬起头看向薛母和薛父,二老熟悉的容颜和家里熟悉的环境,还有薛父薛母十八年如一日的唠叨,都让薛伯感觉到这一切紑有一些过于真实了。
还有刚刚薛父打在他身上的报纸,虽然不疼,但是薛伯能够感受饭那种触觉。
一切都太真实了,真实的让薛伯有些迷茫。
那个异影,真的有这么强的幻境控制能力吗?
而且薛伯在刚刚已经发现了自己的传承之力没有了,就连浑身得腱子肉也没有了,还有他最重要的白獠,他也感应不到了。
“还愣着干嘛呀,刚刚被你爸打傻啦?还不快去。”
薛母拍了拍薛伯的后背,薛伯楞楞得点点头,木讷的朝着洗手间走去,一走到洗手间,薛伯就猛的关上门,仔细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瘦小的身材,宽大的睡衣,乱糟糟的头发,镜子里,的的确确是曾经的薛伯。
太真实了。
薛伯简单的洗漱后,没管薛父薛母在厨房里一个做菜一个打下手的恩爱画面,直接回到了房间。
他要找一个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东西。
薛伯在床底的床板上撕下来一张照片,照片已经很久了,照片上印着一个高个子男孩和一个笑的灿烂的小男孩站在一颗槐花树下。
这是他跟王肃的合照,薛父薛母一直认为是王肃带坏了薛伯,让他连名字都要改了。
倒是他们也不得不承认,的确是王肃留下来的学习资料让薛伯的成绩可以稳定在中上游。
最后还考上了m大。
这是除了名字以外,薛伯留下的和王肃最后的回忆。
薛伯拿着照片陷入了沉思,这到底是一种什么力量才会让这一切都那么的真实。
这张照片在他经历过那场青木和红鬼之间的打斗后,家成了废墟,照片也再也找不到了。
“叮咚~”
床上的手机响了一下短信提示音,薛伯把照片放在床上,拿起手机打开。
里面是陈晨发给他的消息。
“今天下午一点约好了心理医生,你可千万别迟到了啊,我在老地方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