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韩炎醒来之时只觉得头晕目眩,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加上鼻尖的海腥味,他觉得自己现在应该是在海上。
看着身子不远处的桌子上有一个水杯,他拼命的将桌子给撞到了,水杯应声而碎,片刻,便有人从外面将门打开了,刺眼的阳光让他有点睁不开眼来。
“你终于醒了。”
那人似乎是等待已久的样子,韩炎看着这穿着背心身上满是肌肉块的男人,目光不由得一滞,这是什么人将他从企业那里给抢走了,又是想要带他去哪里呢。
心中有那么一个念头,这些人会跟公爵有关系,但是这一切只是猜测而已,还没有得到证实。
那人失陪片刻,回来之时手里拿着一块平板,见他摆弄了一会儿,韩炎便看见了屏幕里似笑非笑的男人,隐隐觉得自己被救是一种阴谋。
“你为什么要救我?”
屏幕之中的人赫然是比尔斯,此时正一脸大量的看着韩炎,他放过韩炎的目的很简单,只有将人交给他父亲,韩炎才可能不会再有出现在洛酒面前的机会,至于原因嘛,他已经为韩炎想好了。
那配方想必是他故意透露给韩炎的,不然以庄园那几乎几步就会有一个监控的地方,怎么可能让韩炎这么轻易的就将配方给偷出来了,肯定是他父亲授意的,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可以将齐宇天收归己用,然后让有其他心甘情愿的左眼的试验品吧。
现在韩炎差点将他父亲的试验品给私自炸死了,想必在宇天父亲那里是一条死罪了,毕竟那么久以来,齐宇天是第一个病毒发作了还那么久没有死的人,想必他父亲对于齐宇天已经等待已久了,又怎么能够容许韩炎轻易的将人杀死呢。
“……”
不想多说,比尔斯直接将屏幕给按掉了,反正都是将死之人,他只是想要确定一下韩炎死没死而已。
现在韩炎的被解决掉了,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清理一下门户了,想想,这何琼还真是大胆,在他身边待了这么久最后竟然选择了站在他父亲那边。
这样的选择并不是不可以,而是不够忠诚,虽然她们是父子,但是有些消息总归还是不能够让别人知道的,就跟洛酒一样。
这样一想,他也不难想到他父亲是怎么知道洛酒的存在了,想必是嫉妒他对洛酒的好,所以才想借他父亲的手将洛酒给除掉的。
不是比尔斯自恋,而是他没有心,或者说,他的心已经不在他这里了,所以就算是知道何琼喜欢他,他也不会在意何琼半分的,一切只是觉得何琼还有点用而已,现在没有用了,也不用留着了,以免又给洛酒带来什么潜在的危险。
不过,游戏嘛,就得一步一步的来,一下子就将人处理掉了,就显得没有那么好玩了,毕竟何琼或许还可以为他做最后一件事的。
眼看齐宇天的病有发作了,洛酒在暗处只能默默的看着,齐宇天不让她知道他病得有多么厉害,但是她的关注点永远都在他那里,又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呢。
看见齐宇天再一次痛得昏了过去,洛酒终是含泪长舒了一口气,也好,这样她去找比尔斯就不会让人给看见了。
驱车到了比尔斯几分钟之前发给她的位置,洛酒发现竟然是在一处湖边,此时已经快要到冬天了,湖上的风吹得洛酒从外凉到心。
“你来啦。”
注意到身侧的影子,比尔斯笑着转过了身,他笑颜灿烂却再也不能够温暖洛酒的心了。
看了一眼比尔斯手中的钓竿,洛酒顺势坐在了他身侧的小马扎上面,他的保镖都跟在不远处,这个小马扎明显就是为她准备的,她倒是也不客气自己就坐了上去。
“你还有其他的办法对不对?”
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微冷的寒风将她弄得十分的清醒,清醒到就算是想起齐宇天痛哭的模样,她也会跟着痛苦,原来看见最爱的人痛彻心扉,自己也是会一样的难受的啊。
“……”
比尔斯没有答话,他不知道怎么跟洛酒说,他确是还有办法,但是那是最后的法子,也是他父亲给他的任务,要是告诉了洛酒,空oa也会给洛酒带来危险。
凭他对洛酒的了解,就算是知道庄园困难重重,可能还没有进去就会客死他乡,但是洛酒还是会义无反顾的去,所以他不想高硕洛酒这些,尽管他是那么想要占有她,那么的迫不及待。
“我已经知道了,那药跟你有关系对不对,可能不是你做的,但是你也脱不了干系的,对吗?”
早在几天之前,就是韩炎被比尔斯抓住的那天,何琼就隐隐觉得自己可能再也不能够有走近比尔斯心里的机会了,索性也毁掉了洛酒靠近比尔斯的机会。
她是不能够让比尔斯不去找洛酒,但是她却可以让洛酒彻底的厌恶上比尔斯,虽然最后比尔斯可能还是会固执的将人绑在自己的身边,但是那时尽管她不在了,洛酒也永远失去了爱上比尔斯的能力。
是了,她跟洛酒透露了比尔斯为什么会有那些药物的原因,也告诉了洛酒,是自己几次三番的将韩炎给救走的。
这些都是实话,所以她并不害怕会有被拆穿的一天,她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能够得到,就算是被比尔斯恨上一辈子,那也是好的,毕竟她被她最爱的男人记了一辈子不是吗?
“你是怎么知道的?”
听到洛酒说这句话的时候,比尔斯有害怕,也有愤怒,害怕的是姥姥家再也不会理他了,恼的是他明明已经那么小心了,还是被知道了。
不过,那样也好,这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将洛酒给抢走了,就算是被齐宇天盯上了也不怕,毕竟一个将死之人也做不出来什么事情。
听到这里,洛酒便知道是自己天真了,在听到何琼说那些话的时候,她还为比尔斯辩解了一番,现在看来错的事她,错得那般的离谱。
“你有救他的办法,你把方法告诉我,或者帮我达成,我便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