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永远是美好的,但是现实是残酷的,齐宇天按照约定将洛酒带上了车,这车经过了特殊的处理就算是狙击枪都不能损坏分毫,他们呆在这里是十分安全的,只要到了码头,上了船,基本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你为什么现在才来?为什么不救他?!”
洛酒被齐宇天压在怀里,顾不得被齐宇天攥紧的身子,洛酒伸手用最大的力气锤击着他的胸口,似乎在抒发自己刚刚看见唐阡亦倒地那一刻的无力。
这一哭,洛酒便是持续了一路,就算是后边不打齐宇天了,她也是靠在车门上默默的掉着眼泪,齐宇天想要安慰她,手一搭到她身上,立马就会被拍开,如此反复多次,齐宇天感觉到了洛酒的不耐烦,也不敢再去打扰了,这次确实是他的错。
车子一路疾驰,不是有枪声传来,齐宇天早就沿路设下了埋伏,所以一路走来还算顺利,但是到了码头的时候还是被公爵的人给追上了。
另一边,庄园的宴会并没有因为这些事情所打断,反而进行得异常的顺利。
只是蒂娜没有了往日的光芒,整个人显得就像是大病了一场一样,眼神也是带着几分戒备的,尤其是比尔斯站在她身边的时候,正儿呢的身子都是颤抖个不停的。
“少爷,人已经顺利到了码头了。”
一个不起眼的男人在比尔斯的耳边俯身说着什么,两人在热闹的会场并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比尔斯听了心落的同时也有十分揪心的感觉。
洛酒之所以可以毫发无损的从研究院出来,就是因为他事先就已经将那些人给清理了,不然他们是不可能那么顺利的控制了监控室以及进入研究院的,毕竟研究院的戒备不比别处。
如果平常的监控室一级的话那么监控室的戒备就可以说得上是特级了,毕竟公爵这么多年的心血都在那里了,这里的人自然也是会有不少觊觎那里的人。
“好了,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手下的人口风给我把严了,要是我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你知道的。”
比尔斯漫不经心的端起一杯红酒,含笑一饮而尽,似乎十分的高兴一样,其实是可以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万般情绪交织在一起的。
放掉洛酒纵然是是有万般的不舍,但是那是保全洛酒的唯一办法了,所以这段时间内他从齐宇天一行人踏进这片土地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时刻关注了。
而他也已经做好了要放走的洛酒的心思了,毕竟他父亲既然已经放出了那样的话,就证明了他父亲是一定要拿洛酒来做实验的。
而这实验的最后一个阶段,洛酒必定是坚持不下来,因为要想他的母亲醒来,可能是需要抽走洛酒身上大半的血液的,且不说洛酒现在怀了身孕,能不能坚持下来。
就算是一个健康的成年人一次性抽走两千毫升的血都未必有生还的机会,洛酒那个身体就更不必说了,之前她已经连续不断的抽掉许多血了,虽然一次没有抽太多,但是也经不住次数多啊。
所以,将洛酒放走成了最好的出路,至少洛酒还活着,他就还有机会再见到洛酒,就算是不能陪在她的身边,他也是希望洛酒会有一个健康快乐的生活的。
在看到洛酒抚着肚子,一脸希冀的时候看着天空的模样,他就知道洛酒一定会是一个温柔的母亲,就像是他的母亲一样。
从小,他便可以看得出来他的母亲并不爱着他的父亲,但是却是那些人口中的模范夫妻,其中的苦楚只有像他这样经历过的人才能理解的,这也是为什么能够让他甘心将洛酒拱手送到齐宇天身边的原因。
爱有时候并不是占有,而是放她自由,只要那个人过得开心快乐,就算是心里没有他,他也是快乐的,因为他爱的人得到了他没有的快乐。
这样一想,比尔斯似乎是放下了什么,脸上露出了一抹行为的笑容,转身便继续进入到了跟其他人的寒暄当中,虽然现在他们的公司已经够强大了,但是因为他父亲不断的从公司支出资金供给研究,资金市场会有断裂的危险,所以他为了让公司运转不会出去,每一步都是不能掉以轻心的。
这件事既然已经传到了比尔斯的耳中,自然也是不能够逃过公爵的。
听了手下的报告,公爵眼神微眯,带着寒颤,让手下的人不由得将头埋得更低了。
手中摇晃的红酒就像是他此时的心情一样,看似只是平常实则已经是波涛汹涌了。
“把那女人给我抓回来,要活着的,其他的人格杀勿论。”
吩咐完手下,公爵的目光不由得落到了自己笑得开心的儿子身上,知子莫若父,他又怎么能够不猜到比尔斯暗地里做的事情呢。
只是他没有想到,比尔斯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违背他到了这个地步,既然比尔斯已经坐到了这个地步,他也不必估计她们父子间的关系了,他的爱妻必须如约醒来!
有了公爵的受令,支援的人很快便感到了码头,齐宇天来的时候为了能够更快的撤离并没有带太多的人手,所以一时之间也不能够全身而退了。
“老大,他们的援军来了,我们的弹药很快便回用完的,我们等下打开一个豁口,你带着嫂子先躲一阵,等安全了再回去吧。”
一个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的黑小伙露出了一口白眼,眼睛里满是担忧跟警惕,似乎还有点激动。
齐宇天薄唇紧抿并没有答话,他并不是这种为了自己活命就可以抛弃兄弟的人,但是身边眼神无光的洛酒让他心头一震。
“好,你们小心,到时候我们联系。”
齐宇天握紧了双拳,开始加入了战斗,很快,跟他们料想的一样,东边出现了一条豁口,齐宇天成功的带着洛酒从那里突破出去了。
但是推门后边的人就没有那么幸运了,由于对方人数众多,那条豁口很快便被封住了,剩下的人只能找机会从其他的地方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