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团长,最近几年来,咱们团的训练情况怎么样?”
在了解完“老虎团”的光辉历史之后,向羽问了一下“老虎团”的近况。
“最近几年嘛,我们的战训情况并不好。继我之后,我们老虎团再没有出现过一个金头盔。”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是秦天对于向羽却不隐晦。把老虎团的最近两年的“真实战绩”给曝光出来。
“哦?”
“这是为了什么?难道我们没有派员参加金头盔自由空战吗?”
向羽追问道。
“参加了,每一年的金头盔都参战了,但是都输了。”秦天也没有遮遮掩掩,而是直言相告。这倒是与向羽一样,都有鹤城人所共有的一些性格特征:实在直爽。
“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呢?”
“这原因就复杂了,跟地处北疆、条件艰苦、训练理念落后、以及战机比较老化,都有关系。这里面存在的诸多夺取战训成就的障碍,真的是一言难尽,你多待些日子就知道了。我们老虎团是昔日空军的老大哥,但现在的战绩排名,在后面打狼喽!”
秦天给向羽安排了一个休息室,但室内只有一桌一椅一床。
“这里的条件呢,确实比较艰苦,你就克服一下吧!”
“明天,我就把给你飞行员们介绍一下,不过,我可跟你打个预防针,这帮小子都在这极寒地带呆惯了,心情都有点暴躁。有时候也大大咧咧地,说话就像是没长心一样。要是有什么慢待无礼之处,你也别介意。你长途飞行到基地,还是先休息一下吧。”
“谢谢秦团长!”
虽然说打小就与秦天有过数面之缘,但那时候,对于秦天的军旅生活还真是很不了解,只知道他是很少回家与当校医的李楠团聚。是一个出色的歼击机飞行员,但是却不是一个好丈夫。
如今,向羽自己也当歼击机飞行员了,此番又亲自下到北疆“飞虎团”来,才真正理解秦天的操心受累。
本身自身当飞行员,就是在无数次的淘汰和超越当中幸存下来,而同时又担任一名航空团的军事主官的话,就还要承担管理、战训、培养飞行员等更多更大的压力。那就是特别的劳神累心了。
向羽就忽然想起张一航刚刚去世之后,自己深深地给他鸣不平,自己暗暗发誓,将来要在空军一定要达到比张一航生前的团长职务军衔更高的高度。如今,到基层航空团一看,当个团长其实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虽然秦天并没有对向羽多说半个字的辛苦劳累,但向羽却能够凭直觉感觉他的精神压力。
所以,抵挡北疆“飞虎团”飞行基地的第一夜,向羽并没有呼呼入睡,而是在他的飞行笔记上写下了自己的探营感悟:“很多时候,坚守一个梦想,比产生一个梦想要难上一万倍,也许,很多少年都曾经产生过在蓝天翱翔的梦想,但又有几人能够为之坚守,为了这份梦想而耐得住寂寞和极寒呢?秦天就是能够耐住寂寞和极寒的人,这一点,我必须要向他致敬向他学习。”
簌簌簌簌,正在向羽沉思的时候,外面就下起了雪,东北的雪,尤其是黑龙江的雪,向羽很熟悉。这是全中国最大最急最暴的雪。
在向羽授衔的时候,北京也下雪了,下的还是鹅毛大雪,但也并没有像是东北这样在下大雪的同时伴有大风,但此刻窗外的黑龙江暴雪却完全是在大风的席卷之下倾泻下来,这种雪东北话俗称是“大烟炮”,“大烟炮”的特点就是越下越猛,越下越大。
下的一向无所畏惧的向羽心里都直发毛,他是既担心自己的歼10b战机,又为老虎团飞行基地的整体战训担心,在这种大暴雪的天气之下,飞行训练也必受极大的影响。
翌日一大早,尽管对于昨夜有暴风雪有着一定心理准备,但向羽还是为了眼前的情景而爆粗口了。
“他奶个-b的,这雪下的这么老大?!我的歼10b啊!”
向羽的歼10b这回是彻底“隐身”了,被厚厚的大暴雪给埋住了,仅仅露出了座舱盖子和尾翼。
而多架原本停泊在机场当中的战机在机身表面上也覆盖了一层厚厚的冰雪,远远看上去成了地地道道的“冰雕战机”。
“这极寒天气太特么的操蛋了!”
“在这地方驻守,战训难出成绩,可不能怪兄弟们啊!”
向羽觉得自己突然之间就特别理解老虎团的兄弟们了。
就比如说今天这大暴雪了,别说正常战训了,就连飞都飞不起来了。生活在南方的人永远想象不到,在东北黑龙江中俄边境地区,气候与俄罗斯远东地区近似,一年12个月当中得有6个多月都是在极度严寒中度过,在这种极端天气下,能够平安无事不被冻伤地活下去都不容易,就更加不要说开战机上天飞行了。驻守在这里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来吧!”
“飞行战术专家,来到老虎团飞行基地正式战训的第一天就是清雪。”秦天带着飞行员们都出来清雪了,他顺带指了指派给向羽的清雪机械——却是一个带着一个大铲子的挖沟机。
“嗯!战机开不了啦,能开开挖沟机倒也是挺爽的。”
向羽秒懂秦天的用意就是让他用挖沟机去强行“开掘”出一条跑道。
向羽当即也不再辞让,上了挖沟机之后就是一顿神推,但是因为大雪下得实在是太厚,即便是出动重型机械也很难清除。足足推了许久,才推出一小段距离。整个一上午的时间就耗费在清雪上了。
中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整个老虎团的飞行员差不多都到齐了。
秦天向“老虎飞行员”们介绍一下向羽。
“为了抗击雪灾,就不单独开会介绍了,这位就是从北京来的空战理论专家,具有北华大学和空军大学双学士学位的向羽上尉。向羽上尉曾经在北华大学担任过教官,大家有什么空战理论问题搞不明白的,可以找向教官请教。”
“空战理论专家?”向羽听清了秦天对于自己的介绍,乍一听那是相当的刺耳啊。
但转念一琢磨,这个介绍也的的确确是没毛病,自己是并没有在北疆展示出空战实力来,目前为止确实只能称之为理论专家。而且是否够上一个“专家”的称呼,也是要打问号的。
“同志们好!”
向羽放下碗筷,站起身来,给大家标杆溜直地敬了一个军礼。
岂料引来了一阵哄堂大笑。